嫘姑也不推辞,听叶老师说这款白牡丹,已经二十八岁了。巧的是,二十八岁,正是她和大美的年龄。
烧水,泡茶。
白茶好泡,不择人,味道自然不差。
“大美姐,出国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大美呷了一口茶汤,“都好了。”
嫘姑也呷了一口茶汤,岁月的痕迹,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那,郑君有没有说什么?”
大美要出国的事,嫘姑早告诉了郑君。
大美放下茶盏,一脸落寞与悲哀。
“他,什么也没说。”
事实是,这些日子,郑君根本不在j城。
大美去过郑君家,苦等了数个晚上,他家的灯从未亮过。
她去过郑君的心理咨询室,牌子已经摘了,听附近人说,他的诊室已经关门了。
大美觉得,他在躲她。
“小骨,你知道郑梓的电话吗?”
嫘姑隐约觉得,大美需要这个电话,就给了她。
果然,存好电话号码,大美黯淡的眸光里,闪过一丝丝希望来。
从茶社出来,二人拥抱着话别。
“大美姐,后天,我去机场送你。”
“不用,我们都不喜欢离别。今日的一盏茶,就当为我送行吧。”
“也好。到了异国他乡,想……茶了,就告诉我。”
大美点头,二人又紧紧拥抱着,依依不舍地分开,各奔西东。
转过街角,嫘姑还是拨通了郑君的电话。
“大美姐,后天就要走了。”
郑君沉默了一会儿,沙哑着声音问:“她怎么样?”
嫘姑觉察了他情绪的变化,故意刺他:“不好,她满心满眼的悲伤。”
郑君又沉默了。
嫘姑说:“虽然悲伤,但她还是期待明天。郑君,你知道,她的快乐或悲伤,取决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