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当街斗殴?”
到了沈流昀的地盘,他自然是免不了按照标准的顺序再走一波。
沈琉吟正要说话,老鸨却又抢先开口。
“大人,您要为草民做主,草民是好好开门做生意的,可是这个臭小子,他要强抢我花楼里的姑娘,而且……而且还动手打人,您看看,草民这脸,还有草民这些手下,都是被她给打的……”
“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们先打我的,我就是为了自保而已,你少在这里颠倒黑白。”沈琉吟开口反驳。
“你这臭小子,到底是谁颠倒是非,你若是不抢我的人,我们何至于会闹起来?!”老鸨不甘示弱地理论。
沈琉吟冷哼一声:“我没打算抢啊,我说了为这姑娘赎身,可是你不乐意,非但狮子大开口,还让人打我,怎么,难道你让人打我我就不能打回去?非得站在那里挨打吗?”
“你……你胡说!”
老鸨没想到沈琉吟如此伶牙俐齿,一时间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但在那种地方混迹的时间久了,她可是最会演戏的。
老鸨见状立马就又扮起了可怜,“官爷,草民说的句句属实啊,您也看到了,我这都是做小本生意的,她这么骑在草民的头上欺辱,草民真是,真是有苦难言啊,您要是再不为草民做主,草民可就没法活儿了。”
说着,她还哭天抢地地抹起了眼泪。
沈流昀黑了脸,惊堂木一拍,吓得老鸨立马止住了哭声:“本官还在审案,少在这里咆哮公堂,不然本官板子伺候。”
老鸨这下老实了,不敢再多言。
沈流昀此时是头疼不已。
这件事他大致是了解了,虽不是沈琉吟的全责,可她的行为也确实是触犯了条列,真要处理起来,沈琉吟可能会受罚。
这可是自己的妹妹,他自然是不忍心罚的。
可要是不处理,这事却也闹得动静不小。
正纠结着,一直沉默不语的阿漓开了口。
“官爷,民女不是花楼的人,是被花楼抢来的。”
这话一出,堂上的众人皆是一惊。
“你这小贱人,你……你胡说什么呢,当心我撕烂你的嘴。”老鸨急忙阻拦阿漓继续说下去,甚至想要上前去。
沈流昀立马呵斥:“你给我闭嘴。”
老鸨不敢再动,只能冷冷地瞪着阿漓。
沈流昀仿佛看到了转机,急忙问道:“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且说清楚,若真是有冤情本官自然是会为你做主的。”
阿漓有些忌惮地看了老鸨一眼,确认自己是安全的,才将事情的原委缓缓道来。
原来她是外出时偶然间遇见老鸨的。
老鸨见她生得好看便生了恶毒心思,让人将她强抢了回来。
起初只是强迫她卖艺,后来渐渐尝到了甜头便想要强迫她接客。
她以死相逼才没有让老鸨的计谋得逞。
可这两日老鸨又想出了新的方法来对付她。
她已经快要应付不了了,实在不知该怎么办才生出了要逃跑的念头。
这恰好就遇上了沈琉吟,才生出了这么多的事端来。
得知了前因后果,沈流昀怒不可遏,他重重地拍着桌子,厉声质问老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