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之前她明明只要回头就可以看到的身影,忽然就消失了。
“沈小姐,这药是最后两天了,快些喝了吧。”
拓拔燕把黑乎乎的药递到了沈琉吟面前。
沈琉吟垂眸看了眼,一仰头便喝完了。
拓拔燕连忙让人拿上了甜枣,放到了沈琉吟面前。
“快吃一颗,润润嗓子。”
沈琉吟只扫了那枣子一眼,没动。
那人她一连五日都没见过,这位公主却是一连五日,日日往她跟前转。
“公主,我已经好了,这药我明日便不喝了。”
“那如何使得,这也就最后两日了,这良药苦口,治本了才好。”拓拔燕着急道。
“若是我没有记错,公主三日前就这么说了。”
如果不是她暗自验了这药的药性,确认了那只是养脾的好药,她真怀疑拓拔燕给她下毒了。
“我那日是说最后几日了。”拓拔燕掩饰道:“沈小姐,这风寒说起来是小病,可风寒入骨却是大问题,还是彻底喝好了才好。”
“不用了,我知道自己的身体。”
拓拔燕还想再说,沈琉吟却是一转眸,忽然看向了她。
“公主,你确认我那日是因为感了风寒所以体力不支,昏倒了?”沈琉吟目光尖锐。
拓拔燕不知如何解释那日的事,又怕刺激到沈琉吟,所以只嘱咐了下人,对沈琉吟说是她水土不服感了风寒,所以晕到了。
“自然是。”拓拔燕低着头,应得有些含糊。
沈琉吟自是看出了些端倪,但因这几日相处,她并未感觉到拓拔燕的敌意,所以倒也没追问。
默了会儿后,她才又问道,“君陌辞呢?”
拓拔燕一下便慌了,“他,他出去了一趟,好像……”
拓拔燕支支吾吾,含糊不清的模样让沈琉吟垂下了眼。
君陌辞现在不在府中?
是因为她的话,所以他避开了她,还是去寻他那位未婚妻了?
沈琉吟抿紧了下唇,压抑住了翻涌上来的异样情绪,起身往床榻走了去。
“我累了,想休息了,公主请回吧。”
“诶,那你好好休息。”拓拔燕心虚,应了两句就离开了。
沈琉吟目送她离开,在她脚步远去的那瞬间,她从床榻起身,走回到了桌前。
“还不出来吗?”她给自己倒了杯茶。
隐在暗处的拓跋烈笑着现了身,坐在了沈琉吟对面。
“还好你聪明,让我姑姑乱了心绪,否则以我的内力怕是一靠近就被她察觉了。”
沈琉吟没有搭话,只面无表情地看着桌上的茶水。
她并不知道自己方才问起君陌辞的行踪,是为了帮拓跋烈掩饰气息,还是自己真想知道。
君陌辞忽然消失,她心口总有些怪异的难受感。
她说不上来那代表着什么。
“你猜,我这时候突然来找你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