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古代的生物发酵技术不全面,但从未尝过酒滋味的吴乐,也在推杯换盏之中,倒在了酒的温柔乡里,一觉醒来之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尽管头昏脑涨,但吴乐还是坚持穿好了衣物,准备晨跑。
顺带的,吴乐也想去看看武氏两兄弟的饼铺是否张罗开了,如果开张了,吴乐还可以捎带手带回去两个“摸着脸”给老爹和师兄请早。
只可惜,吴乐来到城南的武记饼铺时,饼铺是关门闭户的状态。
没法子,吴乐只能往回走。
这趟晨跑,吴乐欣喜的发现,城里与他擦肩而过的老百姓基本没有像之前那样,每个人都与他横眉冷对,大家都只是把眼神放在这位澧州府二公子的身上一下,随即就挪开了。
更有个别深受吴乐感动的老百姓,在遇见吴乐之时,作揖行礼,问了声吴都头好。
看见百姓们对自己态度的转变,吴乐瞬间头也不昏了,眼也不涨了,一溜烟跑回了澧州府,急不可耐的想要告诉老爹这个好消息。
回到澧州府,吴乐发现吴太青正站在门口东张西望。
吴乐三步并作两步来在吴太青跟前:“爹,你大清早的怎么没多睡一会儿?在这大门口张望什么呢?”
吴太青没有说话,递给吴乐一张纸,纸上只写了两行字。
“劳烦师弟替我寻找长兄,待我归来后再与你共商大事。”
韩尽忠的字迹倒是娟秀得很,一点也不像他粗犷的外表。
吴太青十分自责的说道:“都怪老爹昨晚吃多了酒,要不然怎么也要将韩壮士留在府上多住几日。”
韩尽忠短短的两行字并未交代清楚离开的理由,但吴乐心里十分清楚,韩尽忠是挂记他那个病危在床的老父亲,所以才不辞而别的。
不过既然他没有写出离开的缘由,想必自然也是他不想多说。
于是吴乐将老爹一搂,就往府内走去:“没事老爹,我师兄一定是有要紧事要去办,所以才不辞而别。字条里他不也说了吗?待他办完事,自然就会回来的。”
吴太青一把打下儿子搂着自己的手,厉声说道:“乐儿,莫要轻佻行事,我是你爹,也是一州的知州,叫别人看见你和我勾肩搭背的,成何体统啊?”
见老爹有意要摆出一副官架子出来,吴乐干脆打趣地说道:“哦?那是谁在我昏迷醒来之后,把我拦腰抱着不肯撒手啊?”
吴乐的嘲讽显然刺激到了吴太青,在儿子面前都拉不下脸面的知州大人,随即拂袖而去,不再理会尖牙利嘴的儿子。
吃过午饭之后,吴乐就一直呆在自己的卧房里,斜躺着拿着一本澧州人物志开始细细翻阅
(本章未完,请翻页)
着,企图从中找出一点有关于地维和韩尽忠大哥的消息。
吴乐仔仔细细看着人物志,直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来者是澧州府师爷孙文仲,只见他连门都没来得及敲,气喘吁吁的对斜躺在屋里的吴乐说道:“少爷,老爷唤你前去。”
吴乐放下书,坐了起来:“师爷莫慌,这么着急唤我过去所为何事?”
孙文仲接着说道:“具体事情在下也说不清楚,不过澧州府里所有大大小小的官差都被老爷叫过去了,可能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吧。”
吴乐听完赶紧穿好靴子,和师爷一起快步走向澧州府的内堂。
内堂里大大小小挤满了二三十人,大多都是在澧州府里有一官半职的文官武差,吴乐左看右看,坐在了乔慕峰的身边。
脸盘子黢黑的乔慕峰瞧见二少爷兼理事都头坐在他身边,一个劲儿的朝着吴乐傻笑。
府上上座的除了吴太青本人,还有一位吴乐并不曾见过的人物,此人一身孔雀红袍,看扮相,应该是当朝的正三品大员。
吴太青见人已到齐,随即说道:“大家都到了吧?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诸位,坐在我身边的这位是当朝户部使司兼澧州刺史,汤高岑,汤大人。”
汤姓大官微微点了点头,吊着嗓子说道:“哪位是吴乐,吴都头啊?”
吴乐想也没想,站起身来大声应道:“我!”
汤高岑眯着眼睛,眼神里传来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他说道:“嗯,不错,果然是一表人才,难怪我在京城都能听见你的大名啊。”
藏不住喜悦的吴乐高兴的说道:“谢汤大人夸奖。”
“整个京城都在疯传,说南方澧州有位长相俊逸的官家公子哥,在当地有名的风月场醉八里寻欢作乐之后,倒在了女人的肚皮上,昏迷了整整三十天,醒来之后竟好似脱胎换骨一般,协助官差除掉了为祸一方的醉八里,这说的,可是阁下?”
汤高岑话里有话,绵里藏针,吴乐赧然地低下头,唯唯诺诺的说道:“是,正是下官。”
阴晴不定的刺史大人哈哈大笑:“哈哈哈,吴都头不必害臊,汤某虽算不得什么清官,但对事不对人这么浅显的道理,我是知道的,再加上你现在不仅是吴知州的二公子,还是与我等同朝为官的澧州府理事都头,有你这等幡然醒悟,痛改前非的正面教材,朝野上下无不欣喜,就连皇上都对你赞赏有加。”
吴太青抚须大笑:“哦?犬子协助破获醉八里偷漏赋税一案,连皇上都知道了?真是可喜可贺,乐儿,还不谢过汤大人。”
“下官谢过刺史大人。”
汤高岑微微点了点头,话锋一转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