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想,话倒是没错,但陆昀渔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吃着面前的沙拉,像只兔子,宁巍然夹来两片牛肉粉里的牛肉然后冲她笑,“好了,你这也是牛肉沙拉了。”
“你别笑得这么灿烂好吗?听说你曲艺课溜号,台词课被骂了,刚第一天,你真的给我长脸。”
宁巍然想着该来的总会来但这也太快了吧,“你这就知道了?他们也太不仗义了,我都多大人了,这点小事还要汇报给你?”
说着气鼓鼓地夹起一筷子粉吞了下去。
“所以,你要是不想让我知道这些,就认真点,好吧。”
陆昀渔好似哄孩子。宁巍然继续埋头吃粉。
五人快速吃完了饭,谈淑琳拉沈暮泽离开,说是下午上课的地方较远。
宁镜吃完火速离开,陆昀渔知道他是去赶飞机。
只剩她和宁巍然,宁巍然一定要她把汤都喝光。
她慢慢喝着,不说话,宁巍然就在旁边不断在说着上课的内容,还有自己遇到的瓶颈。
“那就再努力一点,之后会比这难。”她漫不经心地回一句话。
“你们上课都有伴儿,为什么我没有?”
“你再作一作,我估计也得降回去,这样我俩就是伴儿了,你觉得呢?”
“那还是别了,我可不能拖你后腿。”
两人终于拌嘴完毕,陆昀渔下午没有课,准备出差的行李,回到了宿舍楼。
宁巍然小跑着赶到下午上课的教室,差一点迟到。
是一节时事分析课,不太费脑子,但是可以不断地修复自己的边界感,什么可以说什么不能说。
一开始他还不觉得有什么必要,但是后来慢慢发现,他在媒体面前更自如,更加有正能量。
参加的一些活动也越发重要,有一些同行从其他方面知道他参加了某活动某会议会特意祝贺他。这些同行也默认他很有背景。
只有他知道,他依靠的是什么,他的背景又是什么。
有的人说,他和他们不是一回事。的确,但他早就学会了包容一切。他可以从尸山血海中爬起来自己洗戏服,也可以微笑着看一群小鲜肉耍宝。
他仍觉得“不是一回事儿”是一种莫大的肯定。后来甚至可以从学到的东西里悟到一些道理,明白一些责任。他想,这也许就是这个地方要做的事吧。
该上课的人都被紧紧勒住,没有课的人却是更加忙碌。宁镜已经到了另外一个地方。陆昀渔也收拾好了行李,看了一下午的材料。房间里慢慢变得一片漆黑,一段纯音乐单曲循环了一个下午。
楼下的灯纷纷亮起来,她看到沈暮泽和谈淑琳一起往宿舍走。她看着他微微笑着,在黄明色的灯光下,脸显得特别白,眼睛也很亮,浮着淡淡的笑意。这种笑容好像很多年都没有变过。
在脑子中要如放电影般浮出过去的种种时,她勒令自己打住。回忆的思绪是打住了,但她不禁更加头疼,因为领导说,明年沈暮泽的一部分活动和业务由她负责。
而她今晚上要通知他,并且有一些协议需要签署。协议的内容很简单,她几乎每年都要和宁巍然签一份这东西,内容没有太大差别。
通俗一点讲,就是在一年中她会成为他的业务负责人,也是外界看起来的经纪人。
但沈暮泽是第一次与她签,也将是这段时间他们可以好好沟通的唯一一次机会。原因很简单,其他时间陆昀渔在回避甚至是搪塞关于沈暮泽的问题。
但她又无法否认一个事实,沈暮泽确实是她带着进来的,即使是钱老牵的线。
再往外看去,熟悉的身影早已不见,她给他发消息,约在了五楼的会议室。
今晚,好像就得全盘托出了吧,她心里想着,不过这也好,以及她都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些什么,干脆该说的说,该做的做,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
------题外话------
笑死,我真的很爱写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