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你最近到底都跟什么人出去?怎么都这么晚才出门。”倪安雅正好回家,在客厅与倪安萝碰到了面。
“只是一个朋友。”倪安萝抚抚妹妹的脸庞,微笑说道:“我知道现在有点晚了,我会小心的。”
“男的、女的?”倪安雅望着从容优雅,光采动人的姊姊,真觉得她愈来愈美,但也更加危险了。
“男的,很好的一个人,别担心。”
“他在追你?”
“没有,只是朋友。”倪安萝没往这方面细想过,她喜欢萧元培,也喜欢两人相处的模式,或许拿她过去的经验相比,他们之间的互动早已超越朋友的感觉,但她不会以相同标准套在萧元培身上。
他是风,握不住,也停不下来。
“我想见见他。”倪安雅不信,若非追求,怎么会如此频繁地约她姊姊?倘若真的不是,那这个男人又打着什么主意?
“相信我,”倪安萝明白妹妹的担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会拿捏分寸的。”
“好吧……别太晚回来了。”倪安雅望着姊姊坚定自信的眼神,便没再像个操心的老妈,紧迫盯人了。
“我帮你留了一份晚餐在餐桌上,微波一下就可以吃了。”倪安萝搂搂妹妹的肩膀,随后走出门去。
不久,萧元培的银色跑车来到大门口。
“今天又想给我什么震撼教育?”倪安萝坐上车后,轻笑问他。
“呵……”萧元培也笑,见她架式十足,颇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大将之风了。“没什么,学校的工程今天完工了,请大伙儿喝个小酒,热闹一下。”
“那明天……”她的胸口倏地一窒,也就是说明天起她就不会在学校见到他了。
虽然她知道工程总有结束的一天,但乍然听见仍旧涌出浓浓的失落感。
“明天到学校交给褚校长一些书面资料就没事了,另外还有两个案子要做,催得很紧,简直像讨债公司。”
“不好意思,是我占去你太多时间……”她突然觉得喉咙紧紧的,连说话都有些困难,像被什么酸酸涩涩的味道梗住了。
“你这么好玩,时间全被你占去也值得。”他大笑。
“喂……”她睇他一眼。“女人怎么可以用‘好玩’来形容。”
“你是好玩啊,很好的玩伴,这样解释可以吧?”他笑看着她,心中同样有一丝丝不舍,舍不得她美味的便当,也舍不得这一个月来在图书馆里,逗弄得她脸红耳赤的乐趣。
他们各怀着一种难以纾解的抑郁心情,一路无语,直到抵达“夜店”。
萧元培依旧为倪安萝点了柳橙汁,当柳橙汁端上桌时,两人相视一眼,默契十足地笑了,这杯柳橙汁,是他们初识的,意义非凡。
他自己喝酒,喝得很疯,几名承包工程的师傅轮番攻他,他来者不拒,千杯不醉,反过来将那些师傅灌到腿软,一个个满脸通红,频频跑厕所,最后只好举白旗,投降。
“不行了,再喝下去连老婆长什么样子都认不得了,会出事的,得走了。”师傅们一个搀着一个,站都站不稳。
“能出什么事?顶多十个月后多了个儿子女儿嘛!”萧元培开玩笑说。
“哈哈!”大伙儿很high,随便一句话都能令他们捧腹大笑。“怕是等不到十个月就先出命案了,哈哈——”
“这不行,出命案就麻烦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萧元培打电话叫了几辆计程车,一一将工作伙伴送上车,确定他们还知道家里地址,目送车子离去才放心回到店内。
倪安萝还坐在位子上,旁边,凭空多了一名女子。
“赫——你从哪里冒出来的?”他揉揉眼睛,确定是先前交往过的女人。
“从阴曹地府冒出来跟你索命的。”女子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我刚才在你身边晃来晃去那么多次,你居然完全没看到我。”
“呵……因为你变得我差点认不出来了。”萧元培在两个女人中间坐下,一派轻松自在。
“你新交的马子?”女子用下巴指指倪安萝,看着萧元培大咧咧地直问。
“不是。”萧元培啜了口酒,微笑答道。
“不会吧!还没追到?!认识几天了?”
“没想过要追,我们在发展传说中男女之间的纯友谊。”他倾身问坐在他右侧的倪安萝。“对不对?”
“嗯。”倪安萝也报以微笑,却一阵心伤。
她也知道他们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但自己给自己的答案跟他如此明确地指出,那感觉竟是如此的不同,如此的……刺痛。
“干么,你改吃素啊?”前女友夸张地嗤笑一声。
“吃素好,吃素环保救地球,我看你也改吃素好了,最近胖了不少啊!”
“厚——你很机车耶!”前女友作势要掐死他,但随即作罢,转而倾身对倪安萝说:“你晓不晓得这家伙有多过分?!”
倪安萝摇头。
“他跟我分手的理由居然是直接告诉我他喜欢上别的女人了,要嘛分手,要嘛他只能劈腿,叫我自己选择。”女子说着说着,想来就气,抓起萧元培的手臂用力一咬。
他吃痛,轻皱了下眉头,而后对倪安萝笑了笑,仿佛要她相信他就是对方形容的那么机车。
“我失恋当然难过啊,一难过就想吃,暴饮暴食,整整胖了十二公斤,这家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