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新月疑惑的看着瞿耀和草隶,俩人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医生默认把裴承送走。
蒋新月顾不上他们俩个,跟着医生的步伐进入了十层,那是对外公开的外部医院。
草隶和瞿耀也没有离开,跟着一起来了。
路上俩人表情极其凝重,都没有说话,只有蒋新月神色慌张,跟着这群防护服的人走。
出了电梯就是标准的医院白墙装修风格,蒋新月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买药开单挂号,不过个个神情异常的望着他们这群人。
还好是转到普通病房去了,是俩人间。
旁边是个小弟弟,小弟弟输着液,被这阵仗吓得从床上蹦跶起来了。
等医生安装好床后,又鱼贯而出,一句话也没有交代像个执行人物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等人走后,蒋新月给裴承从新盖了一下被子,看来一下床的高度,就出来面对着瞿耀和草隶。
草隶转过身去,似乎不知道怎么跟蒋新月沟通。
而这时候蒋新月指望不上瞿耀能说句完整的句子,从一层的特护病房转移到十层的外部医院的普通病房,这差距可想而知。
等裴承的药水输完了后,蒋新月按了铃,一位护士拿着交接本就过来了。
蒋新月这时候才问她:“护士姐姐,我们下面输的什么液啊?”
护士看了一下本子,淡淡的说了句:“都是一些营养剂,因为他不醒没办法进食,等人醒过来你们就可以出院了。”
蒋新月一愣,问了句:“主治医生是谁。”
“他是一层转上来的,医生在一层,一般不上来,我们根据他的要求办事就好了,家属做好陪护。”
蒋新月坐在凳子上看着裴承留在手臂上的滞留针有些出神,旁边的小弟弟放的动画片声音很小,好像是怕吵到旁边这个睡觉的哥哥。
蒋新月在裴承身边呆了一晚上,就喝了点白开水,心情复杂不知道怎么说,她想走可是蒋新月觉得,这一走裴承身边连个人都没有。
怪可怜的……
蒋新月对着月色轻轻的叹口气,喃喃自语:“果然自己是太心软了,明天等草隶来了就一定要走。”
小朋友的妈妈来了,给他带了晚饭,看着新来的病人一直这么安静的睡觉,吃饭声音也很小。
妈妈放碗的声音大了一点,还特别不好意思的小声说声:“对不起。”
蒋新月摇摇头,笑着说:“没事的,他不会醒的,能醒就好了。”
那位妈妈看着蒋新月的惆怅,问了一句:“是醒不过来了?”
蒋新月摇摇头说:“醒的过来,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啊。”
“植物人?”
“不是,额……”蒋新月拒绝的很快,但是想想好像又不对,于是说,“还不确定……”
那位妈妈也不纠结毕竟人家的私事,不过看着蒋新月小脸苍白,就关心的说了句:“我给佳佳吃的稀饭还剩的有,我看你好像有点走不开,要不要喝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