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看着黑色光波仍然袭来，想着应该是某种障眼之法。

于是手一抬，金色屏障中一柄虚幻的利剑飞出，四处飞窜。

这时，黑衣男子的声音响起了，“你觉得我在哪？是你眼前，还是你的身后？”

老道冷笑着说：“虚晃的妖法，也想触犯仙灵？我这一剑，你可受不起！”

“剑散一空！”

随着怒吼，老道身体周围出现了一股气流，将老道的胡须吹起，将白发吹动。

而那金色屏障，则化为无数的利剑，将整个天空包裹起来，所有的云朵被切碎，所有的鸟兽被切碎。

云朵四散，鸟兽坠落，偌大的天空，顿时变得空无一物，只有漂浮着的老道，老道闷哼一声，挥袖收剑，利剑立即回到手中，然后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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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数秒的死寂后，黑衣男子又出现了！像不死的鬼魂，不灭的灵魂一般。

在密集的利剑攻击之后，黑衣男子竟然仍毫发未伤。

老道诧异，大惊失色。

黑衣男子则嘶笑着，声音越来越大。

“虚晃的是仙，不是妖，仙灵之法虽为至强，但仙是自私的，他们由此长生。你瞧瞧，这剑可熟悉？”

黑衣男子慢慢拿出了一柄和老道一模一样的剑，只是这柄剑更加黯淡一点。

老道眼神一亮，立即发觉了不对，自语道：“尤烈？你是不是尤烈，你是谁，不不，你是，你是尤烈，是的，你是尤烈。那……我是谁？我……是，谁？不不，你不是尤烈，我才是，你这妖道魔畜，好一个障眼迷心之法，还不快快现身来！”

老道手中的剑再次浮现，手中握剑，刺向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这次没有后退，没有选择消失不见，只是慢慢地将那柄剑握在身前，指着老道。

老道飞来的那一刻，黑衣男子手中的剑突然发光了起来，而一面老道手中的剑，则黯淡无光，最终化作了一缕雾气而消失。

老道再次诧异起来。

但速度太快了，老道看着自己扑向了男子手中的长剑，一剑刺心，剑穿进了胸膛，这过程快到没有一滴血流出。

老道虚晃的手还伸出着，只是那手中却无剑。

黑衣男子面无表情看着老道，然后又一次不见起来。

老道眼睛眨了眨，再看时，发现自己的左手持剑，而那剑正好插进了自己的胸膛。

老道盯着剑看了好久，才发现自己原来因为练剑而走火入魔。

“噗！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一个妖，噗！好一个...一个障目之..法！”

其实这里一直只有老道一个人，在这偌大的天空之中，没有所谓的尤烈，没有黑衣男子，因为那黑衣男子就是老道自己年轻时的心魔，而尤烈，正是自己。

老道白发四散，身体开始下坠。

老道眼睛看着太阳，却无法闭眼。

老道双手向外伸展，被空气冲击的厉害。

在修仙人口中，这叫仙堕，是人们内心贪念的末路，是人世间最为正义的道义在挽救灵魂。

但同时，也是另一种极端的认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