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讨论练气,有的则讨论风花雪月,有的说江湖,有的则谈起了仙来。
“要说练气,那就一空话,假的!你想想,气哪里来?自然是吃饭!不吃饭哪来的力气?没有吧?我再问你,那些修士吃饭吗?很少吧?一天一坐就是一天,看着厉害,谁知道肚子叫了多少次呢?是吧?”
那人故意声音说的很大,一边吃着瓜子,一边眉飞色舞的说道着。
而那身边的其他人也像听懂了似的,拍案叫好,连忙点头表示认可。
然后瓜子男又紧接着说道:“对了,这练气假不假我们尚且不说,就说那仙,你们见过吗?你,大牛,你见过没?”
被叫到的大牛尴尬的摸着头,一脸傻相的傻笑道:“嘿嘿,俺娘说俺就是仙,叫我仙人板板,嘿嘿。”
瓜子男一听,一颗瓜子扔在大牛头上,骂道:“你可真是个仙人!”
自然,这也是俗人喜爱讨论的东西,在江湖的闲言碎语中否定仙,但在温柔的梦境里,何人又不曾是一个仙呢?
杨武看着这楼下的密密麻麻的人群,眼睛一直在四处寻找着什么。
在过几日老头子就要带着账目离开了,要是仍旧交不出目珠计入账中,那么可就是武堂山的不是了,目珠本身意义不大,但在武堂山丢失目珠,责任可就大了。
武堂山高手如云,并且自己又作为破虚境的强者把关于此,在自己的庇护下丢失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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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比流浪汉在自家门前撒尿一般耻辱。
啪!
杨武一巴掌拍在栏杆上,一想到这里,气不打一处来。
“来人啊,速速传话,今晚所有人大堂集合,我要亲自动手,看看他到底要玩什么把戏!”
吩咐完后,杨武盯着人群自语道:“你现在肯定在这里面的某处坐着吧?等着看我的笑话?二弟啊二弟,当年看来还是我太过于仁慈,才让你行事如此没有分寸。”
缓缓闭上眼睛,往年的记忆全部从心里喷涌而出。
杨武作为武堂山堂主,任职的这十七年以来,心中一直有一个伤痛,或者说是难言之隐,那便是他的二弟,杨文。
那时候杨武只有三十岁,上一任武堂山堂主还在世。
但是也就是在那一年的某一天里,杨武亲自驱逐了自己的二弟杨文。
当年的武堂山堂主也是破虚境,但也仅仅就是这么一位而已,正因如此,在动荡的年代里,武堂山显得就是那么弱不禁风。
十几年前的江湖中,各门派都相对比较保守,因为国家间的战乱频繁,所以各地的修士行事也都是举步维艰。
他们在自己的修仙道路中,会有许多官兵前来阻隔,告诉你必须要上前线战斗,而不是呆在家中整日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
说到底,穷人口中的练气之道,就是不想奉献的贪生怕死的借口罢了。
武堂山那时候虽便有全周会武的形式,但国家不重视,自然也就是平凡如一,除了正常举行,并不能带来太大的威望和收入。
自然,国家繁盛与否,和民间道义的期待值是成正比的。
所以,乱子也就借此出现了。
杨武现在还记得,那年那群黑衣人进入武堂山的时候,那血红的双眼是多么的触目。
现在还记得当年堂主用一己之力保护武堂山的时候,那血流成河的一幕是多么惊心。
现在还记得,自己的师兄师妹是如何死在那些黑衣人的手里,凄惨的叫声是如何每日回荡在自己脑海中。
也就是那晚,杨文因为擅离职守,导致了众多手无缚鸡之力之人死去,事后,杨文被各大长老指责,商讨过后,纷纷决定废掉杨文的经脉,让其一生不得再练气。
但杨武却偷偷的放走了杨文,出于兄弟间的情义,只废除了杨文一只手的经脉。
另一面则对长老们说着是杨文在自己手中逃走的,是自己的疏忽。
至此,杨文消失了十七年,十七年里,没有一点他的消息。
而关于那些黑衣人呢?这么多年,也没有任何有用的消息,只知道那是一个奇异的组织,仅此而已。
当然,也来不及听诉自己弟弟那擅离职守的理由。
如今杨文再次出现,盗走了那目珠,会不会和黑衣人有着些许关联呢?
杨武想着那古怪的匕首,心里一阵颤动,闭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大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