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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一)(2 / 2)

“小零儿何必这么暴躁呢,方才不是还最喜欢我来着。”

楚浅秋跟着看的稀奇,胳膊肘捣了下洛云川:“什么情况?”

“一只厚脸皮的狐狸。”洛云川冷冷的道。

楼招啧啧两声,摇摇头:“小零儿,你这徒弟越来越没礼貌了。”

“随了本座,你有意见?”

“既如此,那这性子必然是极好的。”这改口的速度,直叫楚浅秋看的瞠目结舌。

“那便是你先前收的小徒弟?还真是讨人喜欢呢。”楼招见楚浅秋看过来,啧啧两声,笑眯眯道。

“你别想打浅秋的主意!”既零现在简直见不得楼招笑,分明是个俊朗的男子,却怎么看都是个登徒子,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小零儿放心,我只心仪你一人,旁的便是再好看,也只能入眼,入不得心。”

既零听的,直瘆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随处找的客栈不在闹市,临着片湖泊,有画舫游过,传来的唱腔温软,想是南方来的伶人,最善歌舞了。楚浅秋本就没玩儿够,一听见热闹又耐不住了。

“师父师父,我们出去看看吧。”

每每一被楚浅秋扯了衣角,一脸期待的望着,照洛云川的话来说,既零就像被灌了迷魂汤,楚浅秋说什么都应。这次下山本就是为了带她来热闹的,只是日头愈盛,她便也不想动弹了,不如——

“楼招,不如你陪我这徒儿走一趟呗?”昱城里的事算不得大,也得防备着点,楼招好歹是只八百年的狐狸精,平日里又常在人间斗鸡走马的,什么玩的不精,有他陪着再好不过。

楼招果然皱了眉头,他是来找既零的,陪个小丫头算什么。

“怎就轮到我了,洛云川是他师兄,让他陪着才是。”

这话一出口,洛云川难得与楚浅秋异口同声了次:“不可能!”随后又都互相瞪着,怎么看都有种剑拔弩张的感觉。

楼招头次见师兄师妹处成这样的,一脸的不可思议,既零却是习惯了,泯了口小二新下的茶,等楼招回过神来,指了指门外:“去吧。”

既然要追姑娘,自是得百依百顺的,应付一个小丫头还不好办,只是这小丫头东窜西窜的,这般闹腾,既零竟还宠着,可真是奇了。

卖娃娃的小摊贩做的兔儿爷精巧,巴掌大的小玩偶,一只耳朵竖起,一只耷拉下来,楚浅秋看得欢喜,就听见摊主笑眯眯说道:“姑娘,那个十文钱,喜欢就拿一个呗。”

丛云峰上待了七年,她都快忘了,凡间这些好玩的是得要钱的。一回头果然见楼招远远站着,却丝毫没有过来付钱的意思。

笑话,女人的购买欲最可怕,更何况这小丫头七年没下山,要是开了这头,怕是得逛到夜市都闭市了。

楚浅秋却有法子。被君羽的弟子们叫做小魔女,鬼点子自然多,负着手悠悠道了句:“师父平日里最喜欢——”

这说到后面却又停了,侧着头看他,又看看那只兔儿爷。

关于既零的事情楼招自然不会错过,赶紧的给这小祖宗付了钱,这才听她笑的欢快:“师父平常,自是最喜欢我了!”

说完便笑着跑远了,留楼招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感情是被个小丫头戏弄了!不过可不敢把人跟丢了,这儿人多,一眨眼便没了踪迹,正要掐个诀找呢,楚浅秋却又不知从那个巷子里钻出来了,冷不防倒吓了楼招一跳。

“师父果真最喜欢我的,所以你得把本姑娘伺候妥当了,不然我去师父那里告你状,就说——”楚浅秋故意拖长了音调,打坏主意的时候,这师徒俩倒像了,狡诈的狐般,分明是些小算计,却又眯了眼睛,酒窝里真像盛了桃花酿,叫人看了十足的欢喜,“就说你调戏我怎么样?”

楚浅秋向来肆意,大街上说这话也不知敛着,叫行人听去纷纷侧目,她却不以为意,笑闹着一个人欢快。

待得两人走后,洛云川也不回自己的房间里去,挑开了半扇窗子,湖边有风吹来,恰好的清凉。

既零看他现在这模样直摇头,在她跟前分明是个乖顺的样子,怎就跟楚浅秋看不对眼呢。

“你说说你和浅秋,都是为师门下,让人看了笑话。”

洛云川一听这话就委屈了:“师父还说不偏心,你怎不去管那丫头,又笨还爱惹是非,还不都是师父惯的。”

这倒又怨起她来了,既零叹口气,也只有无奈:“哪有这样说你师妹的!”

也罢,反正这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洛云川又给添了茶水,坐在既零身边:“师父喜欢小孩子,自己生一个好了。”

既零听了这话,一口茶水就呛了出来,咳了半天才好。

好吧确实,楼招这招都用了第三回了,她对小孩子这种生物从来都是招架不住的。既明先前也曾问过这样的话,她当时只是笑笑,说不如收个徒弟简单,而今收了徒弟,却又被徒弟问相同的话,还真是——

“我若要生,是生截子藕呢,还是生几颗莲子煲汤呀。”

这次轮到洛云川哭笑不得了:“师父哪里是莲,我看倒与上次捉的饕餮差不多。”

说到这里,却又心生了好奇:“只知师父是朵莲花,却不晓得是何颜色呢?”

既零的真身好寻,青弦池里那支花骨朵,数十年不开花,叫花萼包的严实,透不出半点颜色。

既零撑了头,有些怅然:“谁知道呢。”千年没开花,六界也寻不出一朵吧,“许和青弦池里那些一样,粉色的呢。”

未化形时憋了股劲儿,就为等那个千年的契机,冲破原身束缚。百年前被迫化形,也便断了这念想,却还真没想过绽开,九百年了都这样,合着好了。

洛云川却摇了摇头:“师父整日里素淡的紧,连作幅画都是水墨,定是朵白的了。”又想了想,“又许是青色的,比叶子稍浅淡些,虽是少见,却恰合了师父性子,省的多些颜色麻烦。”

既零支着头跟着想,觉得也还不错,点了点头嗯了声,却见洛云川笑了,才反应过来,这是笑她懒的多生个色泽呢。

指头刚一动,还没去碰桌边的洞箫呢,洛云川就笑着躲开了,三十六年了,既零那些个扔石子敲脑袋的小把戏洛云川早就应对如常了。

平日里躲就躲了,既零今儿却不知怎的,非要较个真,指尖一挑,茶盏里的水便聚起,拧了股绳泼向洛云川,挡也挡得过去,洛云川却偏要满屋子躲,引那股水绳追着他转来转去。屋子虽小,丛云峰功法向来灵动,洛云川自是躲得开,忽然唇角一勾,正是时候。

左脚点地,身子一转,急急向后撤来,既零不疑有他,跟着转了水绳,洛云川瞅准时机,指尖凝了股灵力,助那水绳迅了三分,自个儿身子一侧躲了开,既零却没防备,眼见着水绳止不住泼过来了,慌忙起身后撤,却叫椅子绊了跤。洛云川倒是反应的快,伸手一捞,人就入了怀里,这笑是叫楼招传染了还是怎的,怎么看都贼兮兮的,不见往日半分乖巧。

“师父,徒儿这几日可有长进?”

叫自家徒弟占了便宜,以后可再怎么端出架子为人师表,既零脚下一踩,失了七成力气,疼的洛云川弯了腰,又是胳膊肘一捣,洛云川吃痛,松开了手,既零却不放了,压着他胳膊那么一拧,人就半跪在了地上,只得讨饶,既零才撒了手,挑挑眉毛:“还欠些火候。”

人还是不要太得意的好,这不折腾一番,刚占了几分势,又重新坐回桌边,却觉得怎么一阵潮湿,忽然想到,刚刚那一盏茶水可是全撒在了凳子上啊,刷的一下起了身,赶紧的施法蒸干了那一屁股水渍,抬眼便见洛云川在偷笑,狠狠地剐了他一眼,竟还不掩饰直接笑出了声,当真越来越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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