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上脏了吗?”看他盯着自己,安吉用手摸了摸脸。
“没有,”顾北生不好意思的收回目光,坦诚的说,“你今晚很漂亮。”
这话不是讨好,是真得好看。尤其是安吉换下了平时的牛仔裤,改成了一条碎花连衣裙,裙子很普通,但还是遮挡不了她青春的光芒。
他的话让安吉内心悸动,脸颊微红,低下头轻声道谢。
“除了银笛,你还会什么乐器?”
“不知道,不过可能也会...钢琴吧,有时候看着客厅里的那架大钢琴,有想弹的冲动。”
“弹了吗?”
“没有。内拉婶婶说,没有你的允许不可以碰琴。”
顾北生想起,好像琴刚买回来时,是这么吩咐过。不过他之前没在这里,她弹了他也不会知道,这女孩很诚实。
“以后你想弹就弹,我同意了。”
“谢谢。”今晚的她有些腼腆,一再的道谢是顾北生听习惯了的日常,曾经他生活的环境称这为礼貌。今晚却有些不喜,感觉有些疏远。
沉默。
清风徐来,有路旁青草的味道。
吹起她的裙角。
扬起她的秀发。
“我还是骑车带着你吧。”顾北生低沉的声音传来,在这寂静的夜里富有磁性,引人心动。
“我觉得走路更安全。”身上的伤已不疼了,但摔跤的经历还记忆犹新。
“我先练习一下,嗯?”顾北生不再坚持,与平时的他不太一样,少了固执、刻薄,多了几分温柔的他更像一个谦谦君子。
说完长腿跨上车子,一用力车子就窜了出去。刚开始还有些不稳,左右摇摆着蛇行,安吉不放心地跟在后面,就像一个守护孩子的妈妈,因为怕他摔跤而在后面守护。
骑了一会儿,顾北生找到感觉,骑的越来越快,安吉已追不上,只能远远的跟着。
骑了一圈回来的顾北生,兴奋的像个孩子,欢叫着绕在她左右,然后再次骑远,回来。他不记得最后一次这样兴奋是几岁的时候,这一刻他高兴的像个孩子。
“坐上来吧,我骑得很好了。”他劝她,几乎带着央求的语气。此时钢琴大师的高冷跟他一点不沾边。
“不,我害怕。”安吉摇头。一个坑里已经掉二次了,再掉真就是脑子有坑。
“我保证,一定不会再摔跤。”
“上次你也有保证。”
“那...如果这次再摔倒,你继续不做饭,我给你做一个月,怎样?”虽然连粥都不会煮,但顾北生就是敢口吐狂言,赌注下得贼大。
“这...”安吉有些心动,想起他悠闲地坐在餐桌前,冷眼看着自己在厨房里手忙脚乱的囧样,如果换过来,应该很有趣吧?
“好吧。”同意的这一刻竟然变态地希望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