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了。我也不想再提。”小白已经决定放下了，毕竟现在来说，已经没有了意义。

它毁灭了那么多种族。也算是怨念平息，自己这些年的痛苦，如今不也附加在了所有人身上吗？

他没有感到愧疚，因为他知道，谁种下的苦果，就要谁自己吃下。

“那你...以后准备怎么办？我看你不是...那个女子，拿的就是第四圣典吧？”少女仰起头，眼睛还是带着微红问道。

小白想了想，还是道：“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遇见了她们，我就像看到了当初的自己。那份幸福，如出一辙。但...”

“但这条路，最后的结果恐怕也会一样吧。你没有想过...去改变么？还是你想看看，那些人和你一样，陷入这个轮回后，变成下一个积霜暴君么？”少女突然直视着他，似乎想要知道他的想法。

少年眼神一暗，却是苦笑道:“命运天注定。我又能改变什么。本想毁了这一切，让那些往事不再重演。但这个轮回啊，我还是输给了它。”

“你认命了？”少女轻声问道。

他真的不一样了，那个性格怯懦，却偏偏又不信命运的人，也终于被磨去了所有的棱角么？

“你还没有输得一败涂地。因为，你还活着不是么？白雪姐姐让你活着，难道不正是希望不要再有人步她们的后尘么？”

听到她的话，小白又突然想起，那天雪言的话。

“凋零只是为了来年这个时节，还能再见面。还能再开的更加美丽。你只看它化作尘土，却不知道同时也肥沃了土壤，为下一场能够开的更美丽而努力着。”

他突然明白了，明白...自己该从她们身上，继承什么。

迷雾散去，他的心境，也变得清澈了起来。

反正迷茫了许久，不如，就与那命运，再斗上一场吧。

起码，小白不希望之后会有第二个人，像自己一样痛苦一生了。

正是因为经历过，才明白这其中的煎熬。

“罢了，也算是给自己找一个活着的理由吧。”

小白起身，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意思。在少女的眼中，他似乎有了一些朝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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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作为器灵，长时间离开本命之器。怕是也不好吧。过几天。我会给你带来新的主人的。”小白拿一根手指点了点少女的小脑袋，随后那少女便化作一缕流光，融入了这片土地。

斜阳西沉，黑暗，逐渐笼罩了大地。

……

“吱呀。”

小白悄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灯火亮起，他正准备休息，却突然寒毛乍起，猛然转头，才发现一女子，正冷笑着看着他。

“嘿嘿，你怎么在这里？”小白干笑一声，眼前之人正是雪言。

听闻，后者嘴角上扬，却是带着危险。

“哼，你这家伙，随随便便就丢下他人，以后肯定不是个好男人。”雪言倒是忍住了揍他的冲动，不过还是撇了撇嘴说了一句。

见状小白松了一口气，做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水，看着她问道:“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来我这里干什么？”

“怎么，没事了，还不能过来看看么？”雪言捏了捏拳头，又是哼哼了一声。

不过让少年意外的是，她也没有多留，竟然直接离开了。

见状，小白也有些莫名其妙，这女子一天到晚真是难猜啊。

而雪言在刚刚离开寒竹小院后，那叶竹也是刚好路过，不禁笑着看了一眼身旁的雪菲道:“她还真是够关心这小子的。”

后者没有说话，不过嘴角也是挂着些许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