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半个月的秋雨,京都便进入了寒冬,冬装早已裹上身。
难得出了太阳,即便有些寒意,萧燕也不愿意继续窝在府里,以外出巡察铺子为名跟老夫人过了明路,便领着侍剑侍画乘坐马车出了府。
萧燕一坐上马车,暗里各方势力的眼线便将消息递了出去。
侍剑小声的对萧燕道:“小姐,有至少五家人马盯着咱们。”
萧燕捧着一本画册子正看到出彩处,听了侍剑的话,嗤笑道:“一群蠢货,皇上就等着他们来咬我这个被他抛进大海里的鱼饵,这才多久,一个个的都等不及的要撞上来。”
侍画一副不可置信道:“都说帝王家无亲情,古人诚不欺我。”
“你可闭嘴吧,这话要是让别人听见,你家小姐可救不了你!”萧燕捻了个花生扔向侍画。
侍画忙剥了花生,朝头顶一扔,张嘴接住,眉眼灿烂地朝萧燕笑道:“谢小姐赏。”
萧燕白了一眼这个傻憨憨,转头问向侍剑,“侍棋可查出来了?”
侍剑点头,从马车的暗格处掏出一卷画卷递给萧燕,萧燕打开,是个美人画像。
侍剑没有感情地将自己得到的消息陈述给萧燕知道,“画像上的女子是老夫人娘家二叔家三儿子的小女儿张彩枝,今年二十三岁,之前许过人家,本该十六岁的那年时候成婚的,但恰逢男方父亲过世,男方守孝三年,这个张彩枝只得等着,可没想到男方要出孝了,女方母亲又过世,又是三年,而男方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退了张家的亲,还为了让自己不损,在外传是张彩枝八字太硬,将自己父亲和她母亲克死,为此两家还闹上了公堂,虽然后来张家胜诉,但张彩枝的名声也坏了,加上年龄大了,所以哪怕去年出了孝,也没有人上门提亲。”
萧燕听着前因后果,一脸沉思,而一旁的侍画忿忿不已,“这什么人啊,无情无义之辈,简直令人作呕,好好的一个姑娘就被他们这样耽误了,还好那个张小姐没有嫁过去,不然这样的人渣,迟早遭罪。”
“张彩枝这个人怎么样?”萧燕仿佛没听到侍画的话,继续问侍剑。
“据说人品不错,从小也是照着宗妇培养的,为母守孝期间一直帮着打理她们那一房,她父亲还有两房妾侍,有一个同胞弟弟,两个庶出兄弟,三个庶出妹妹,她都管理的不错,她那个弟弟前年中了二甲进士,庶出弟弟也都中了秀才和举人,老夫人的那个堂叔担心张彩枝的事情影响其他孙子孙女的婚事,便写信求到了老夫人这里,原本也只是想借着国公爷的名号给张彩枝寻个差不多的军中小将,只是老夫人似乎挺满意张彩枝这个堂侄女,所以才想着让她和国公爷试试看。”
侍剑讲了老长一段话,话音刚落,侍画就将一杯温水递到她手中,还一副求表扬的样子看着自己,一向冷心冷脸的侍剑干巴巴的笑了笑。
萧燕消化了一下消息,才道:“让人盯着张彩枝,其它的就不要管了,让老夫人安排吧。”
很快萧燕要巡察的脂粉铺子到了,是京都最大的一家脂粉铺子:千姿阁。
“东家。”千姿阁的掌柜的得了消息就一直在门口等着。
萧燕面纱下去唇角勾起,朝掌柜的点头,“财叔。”
这是母亲留给她和哥哥的财产和人,她自然得十二分的上心。
“这三个月的账本都搬到楼上了,您是直接过去?”财叔见到萧燕,笑的见牙不见嘴的。
萧燕:每次来千姿阁,财叔看向自己就像看见金元宝一样。
“财叔跟侍画去对账本,我随意逛逛。”萧燕让侍画去楼上对账本,侍画立即很有眼色的将财叔请到楼上。
“到了奴婢施展身手的时候了,财叔,请!”
财叔是知道萧燕身边这几个人的能力的,侍琴管的一手好内务,侍书有一手好厨艺,侍画能算一手好账,侍剑武功高强,以一敌十轻轻松松,侍棋探的一手好情报,但你要说她们都只有一个擅长的,那也不对,侍棋的本事,侍书会一点,侍剑的本事,侍棋也能不相上下,反正都是互相学习,共同保护小姐萧燕。
萧燕领着侍剑在一楼大堂里的柜台前挨个的看了看,有遇见喜欢的就会挑出来。
萧燕是知道侍画的能力的,想着先去如意楼吃着美食等她,刚到门口,便迎面碰上一个她十分讨厌的人。
“燕姐姐这是要走了吗?”陈飘飘身后呼啦啦跟着一群香气飘飘的小姑娘,当真是赏心悦目。
不得不说,陈飘飘长得真是我见犹怜,美轮美奂,但就是太瘦,瘦的仿佛一阵风吹来,就能把她那单薄的腰肢吹断,所以每次碰上陈飘飘,萧燕都下意识地离她远一点。
“三位小姐,我还有事,就先失陪了,不过若是三位小姐有看得上的,跟掌柜的说一声,说是记我账上了。”说着就逃也似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