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描了个清雅的淡妆，为小姑娘本就占了年轻优势的姿容平添了不少自信，说是张扬也不过分。

肖子涵声音冷了，“南晴。”

“嗯？”

他稍许沉默了会儿，犹豫道，“回去吧。”

南晴站起来，拽了拽上衫，“行啊，我扶你。”

肖子涵眉心紧拧，连忙抬手阻拦，“不……”

“怎么了？”南晴微征，一瞬之间读出了刚才那句话的另一个意思，淡笑道，“学长，我是觉得同学之间要互帮互助，学妹有义务要关心一下学长。”

南晴笑得憨傻，给他比了个加油打气的手势。

肖子涵身体还没全然康复，虽然洗胃之后身体虚弱，嗓音却清醇温和，“如果今天在这儿的不是我，你还会来吗？”

南晴不解，她眨眨眼，觉得肖子涵紧随着她神情变化的严肃眼神并不是在开玩笑。

她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说，“别人的讯息我不知道，我只代表学校关心你。”

“呵~小姑娘变了。”肖子涵盯着她看了良久，好笑道，“公权私用？”

南晴娇俏的眉眼骄傲地扬起，觉得这番特殊的关心理所当然，语气散漫，“不完全是，我承认我是有私心。”

她倒是大方地承认了。

肖子涵不置可否，只对南晴个人特地来看望他的理由感兴趣，“什么私心值得你大费周折来看我？”

南晴往他面前走着，两臂一伸撑在床尾的栏杆上，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咬着男人不放，“有些话想请教您这位05年高考文科状元。”

肖子涵眼尾一勾，掩饰内心的期待和喜悦，寂静地准备聆听。

南晴站着比坐在床上的肖子涵高出了半个头，她低眸敛笑，认真问，“你觉得生命的尽头该是什么？”

“死亡。”肖子涵答的毫不犹豫。

南晴继续追问，“生命的意义呢？”

“活着。”

肖子涵补充了句，“仅仅活着，足矣。”

“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生命存在的幸运是什么？”

这次，肖子涵静默了许久都没有张口，摇摇头，灵魂不自觉被她纯澈清明的眼眸吸引了，目光在她眼底停驻，贪婪地追寻着什么，凭意识动了动嘴，“我不知道。”

南晴自信地扬手挥了挥，笑着解答，“是遇见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