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别走那么快,不知道我腿短啊”浣明月追在顾青洛身后,活像个花蝴蝶。
顾青洛停下转过身来,看着吵闹的人,眉头微皱,负手而立,不怒自威。别人怕他,浣明月可不怕
“我想去看粉色的云”继续的理直气壮,在首京的这几年,像个金丝雀一般天天守在家里,她可算是呆够了,这次她非得出去不可。
“............”顾青洛不想理她,走进书房,熏香环绕,有着安身静心的作用,顾青洛坐在书案前。准备提笔写字,浣明月也自当跟着进了来,她今天不出去都不行,撒泼打滚也要闹上一番。
“于善”
“属下在”于善从门廊外进来,目不斜视。
“查一下小姐身边接触的人”顾青洛在纸上晕染开来了一个“恒”字。
“是”于善躬身退出。
“顾青洛,你什么意思”浣明月心情很不好,她不过就像看个天。
“家中何不能看”又把写的字铺与案上。旁边的文墨小厮立即拿着平刷蘸糊开始裱字,两耳不闻窗外事;他只是一个透明人。
“坐井观天”浣明月冷不丁吐出一句词。晨光透过宣窗洒在少女姣好的面容上,泛着粼粼微光,美好也宁静。
顾青洛看着她的模样,心中慌乱了一拍,就她这样能出去,他也不至于把她留在园子里这么些年。又被她这句话逗得好笑,俊美的面上确不动声色。罢了,今日事情也不多,等把撺掇她的人审问后,就带她出去走走。
“主君,查到了,人已带到沁堂”于善请示着,依旧目不斜视,不易察觉的耳后旁还有一道疤痕。
于善是跟着主君年岁最久的,当时顾青洛不过还是个走堂小厮,在外办事,结果遇上了他们,救了不止他一条命,还有他的娘,即使主君要把命收回去,于善也绝无二话可说。
如今顾青洛通过自己的努力,有了富可敌国的产业,就是这般魄力,于善觉得自己下辈子也没有这个能耐。那道疤是主君给的,害,都是自己,不该看了小姐。想想不过也是值得的,毕竟最美的都是在最危险的地方。
“走吧”顾青洛起身抬步出了书房,明月顿时高兴的屁颠颠的跟上,圆子里的青竹被吹的莎莎作响,微风卷起他们的衣摆,划出小小的圆弧。
“哥,我们现在就出去吗?”
“去沁堂”
“那什么时候出去?”
“审完后”
“出去后回来再审不行嘛”
顾青洛觉得头疼,有时候真的想把她那喋喋不休的嘴缝上,又觉的这样的才是明月,别人都不是。
明月见顾青洛不理她,便不再追问,她只是觉得有些稀奇,五年里,她不是没闹过,今日怎么这么顺利就能出去。
走在顾青洛身后的小人激动不已,就差雀跃的跳起脚来。前面俊逸的人似乎感受到什么,忽的转过身来,吓得面前的小人立即做与安分之姿,无谓的看着顾青洛。不能这么激动,她怕顾青洛突然变卦,这可是盼了五年的事,马虎不得。
接着又是一高一矮,一前一后走在偌大的园子里。于善远远的跟在小姐跟主君的身后,今日能出门去,因为主君查到了一些线索,大概是高兴吧,希望出门不要遇到什么事情才好。
看着如此郎才女貌,于善曾经也不要命的问过主君,对小姐是只有兄妹之情吗?主君顿时脸阴沉的要下雨,结果他被罚到了简易堂。
说是简易堂,里面的刑罚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于善真的就差点把命给交代在那里了,还好主君手下留情,于善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问了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