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可就找对人了，说说吧什么事。”

陈九宴在楼道里拨通了顾航宇的电话，就先从那个香水公司查起，查查他们最近有没有接触什么奇怪的人，或者是内部的消息。

打人的混混给点钱就能办事，这些查起来根本就大海捞针。

而她接下来的目光就该放在工作室里有什么可以怀疑的对象。

本质上三个人打算将这件事压起来，不对同事提起，肖尧也是将自己一身伤编了套瞎话，什么英雄救美越说越离谱，大家也都是在嘻嘻哈哈中糊弄过去了。

肖尧的项目都是他本组的人负责，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跟了他有些年头。

虽然平常肖尧看上去不打靠谱，但是对手里人都很好，平时出手也阔绰，一点小事都要庆祝庆祝。所以在三人之中，他的组氛围总是特别融洽。

陈九宴也是有点顾虑，如果是自己人背叛，恐怕一向单纯简单的肖尧恐怕没那么容易接受。

正在陈九宴犹豫应该如何下手时，裴知珩来到她的办公室，送了杯咖啡。

“他也不小了，总要长大，如果什么事都是我们给他遮风挡雨，将来还怎么做大事。”

入口的苦涩让陈九宴也有了判断，她微微一笑开了个玩笑：“我只是在想，肖尧会不会心疼他花出去的钞票，毕竟养了个白眼狼。”

裴知珩知趣地笑笑，随后就离开了。

调查并没有大范围地宣传，只是陈九宴借机混到他们组聊聊天而已，或者是听听茶水间的墙角。但凡有点不对劲就叫过来谈谈心，看看工作有没有不顺利的地方。

大概是最近工作室风向的不对劲，苏素悄悄问她：“九姐，我们工作室是不是出现问题了？”

陈九宴笑着摇摇头，“也没什么，前几天你们肖哥闯了大货，调错了剂量客户反馈不太好。还好没批量生产，不然到时候不好解释。”

走廊拐角，苏素看到地板上的影子逐渐消失，俏皮地笑笑，好像得逞了什么。压低的声线还是忍不住流露激动的情绪，“九宴姐，这也太刺激了，就像碟中谍一样。”

陈九宴笑着拍了下她的头，意味深长地说道：“你以为就这么容易啊？时间还早呢。”

她看了那天工作室的监控后，发觉可能这事一个人干起来并不容易，巧合地避开所有人的时间，在他们所有人都未产生疑心的时候就这么成功了。

更何况他们三个人都有自己的保险柜，甚至设立了专门的密码。其中肖尧的密码最为复杂，每周都要变，手机上再留下只有他能看得懂的信息提示。

想到这，陈九宴又不免又要想，为什么偏偏选了个最不好下手的，毕竟陈九宴保险柜还是原先的初始密码。

“你先喝着，我去人事那边一趟。”

陈九宴觉着该从个人资料下手。

“你把最近这个月的出勤情况发给我，将休息日还来工作室的人特别标注一下。”

陈九宴也不确定自己的想法对不对，就是冷不丁冒出来的。可能那个人或者是那两个人并不是临时起意，或者是临时被人收买，可能这次是早有打算。

为的大概就是在客户中搞臭他们的名声，以及那个香水公司确实已经灵感枯竭，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作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