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隶荥贼子!!我势要杀他!!”
眼看亲人之颅就在面前,任是谁也压不住活,又何况是重情重义顾捷,还没等他人反应过来,他已亲率城外五千兵马,势要攻下该州,祭奠她血!
灰烟云上,鹧鸪远哨,顾捷等人前往才行一日,就得京都急报,说是他无诏出城,已属死罪,现家人妻儿已被擒住,只限三日,若他不速速归降,即刻命丧黄泉。
“怎会怎会!!”
他简直不敢相信笺上小字,拇指小字竟敢折他全府十余人,他更恨的是无诏出城这一段,当初他以两千禁军换得一州之土,想那刘安士纵然有天大本事,若非他首肯,他怎有兵马调动,杀他妻儿?!
“相爷,此时断不能回去啊,我们出行仓促,皇城固若金汤,且囤粮尚足,若是我们折返,无疑是要我等送死啊…!”
黄烛叶火,恍惚间竟连他感觉也暗自迷惘,一股跌作,两边皆为血仇,一步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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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注成死棋。
“要不然我们便向萨嶙王求助,相爷曾经有恩于他,若是唤他出手,未必不能打个平局,而那刘安士有所顾忌,也必然不会要主母等人性命,相爷以为如何?”
他们都是曾经追随过顾捷的士兵,论战况他们可看得门清,但若输赢就断然没有把握。
在他心中输赢并非第一,他向来只是想要护他们周全,如今看来是求而不得……
“不必萨嶙王,他国力尚弱,舟车劳顿必有耗损,况且此事只能是我亲自而决,其他人断不能插手…!”
“相爷三思啊!!”
只怕他一意孤行,到时脑热束手就擒,他们引颈受戮没什么所谓,最主要是他顾捷为今时难得之才,若他命陨小人之手,实在是可惜之至啊。
退出营帐时,小兵就暗自决心,速写一信,晚上又偷取顾捷官印,想这西曲萨嶙王受恩惠之多,只怕这辈子也难以还清,如今顾捷不肯牵连他人,但非实然,若是有人援军,借势拱火,让他当这一国之主,他未必不肯,而他们这些小兵也当是开国将领,如此丰功伟绩,名垂青史之举若他今夜错过那才叫悔恨终身!
次日,拔营回朝,期间小兵屡做手脚,只为行程放慢,一等陊孙与他们回合,果不其然,那顾捷眼看士兵呕吐不止,行程仍有五十之里,顿步扎营。
原本这药效需得两三日才好,可不知那顾捷从何地弄来药方,一夜之间就可使全军上下精神健好。
没法,只能硬着头皮追往京都,好在初离京都二十里地时,已见陊孙带有几千兵马赶来于他会师。
可见到陊孙,顾捷脸色就登时难看,顺势将前日与他商谈国事之人拉出来杖杀。
“哎,相爷!如今杀敌要紧,军心待振,你岂可滥打无辜之人!”
饶听陊孙还要为其说好话,顾捷这心中可谓五味杂陈,一方鞭子竟然抽于自身,幸得陊孙拦住,方不至损身烂面。
“你这是做什么,即尊夫人尚在他手,就还忌惮于你,若得见你如此,还不当场格杀,已示他神威?!”
这手中牛皮宝鞭自是要抽人,可抽的都该是敌军,就算他失心痛心,也不该如此作贱自己。
他顾捷是为他人做贱,可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陊孙,想那西曲平定臾年,温饱尚可,他既知战争无度,为奴心酸,又何必要和他淌这趟浑水,若是紧要关头他一人自刎换命也就算了,可他们带兵同入京都,这罪名就是板上钉钉,祸殃全族,他怎么忍心啊…!
“这个倒是不怕,想我赤血一族,天生为了功名利禄而战,能与恩公并肩作战是我旖族福气,又何谈罪过一说?”
他原是以为他内疚什么,不过就是这事,若非无他顾捷,那年寒天冻地之上,要死之样也是板上钉钉,岂可和他生分,又岂能再拿他当外人呢?
“如此……鄙人受之不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