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他这架势保不定还是想要吃了他顾捷不成,这下要会会了,想这自家人扇自家人又是个什么滋味?
“来人,给外委把总,来个上等好座!”
话音刚落,门外三四侍内已然呈上,想那方局势,能是什么,自是老虎凳,想来他们兄弟二人也有好些年没见,当年他如何当上这个职位,他们心知肚明,可做人嘛,总该有些进步,要不然尸位餐食,他这个做皇帝拿什么树立威信?
才叫顾捷满脸堆笑要将他请入座,不料他却不给脸,一个颤声跪拜,竟显得他顾捷不尽情面。
“还请皇…皇上收回成命,臣无福消受…啊!”
什么!叫是他收了大五年的俸禄,而今就是让他随便做点绩效,他竟然敢说无福消受四字,可知他顾捷颜面不保,群臣议论,如此他就是不想扣他俸禄,不贬他的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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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行!
惯是那芮鸣从未得如此紧张,方听到贬官剥禄二字,那会子是人也晕了,手也抖了,苦累侍内将他抬出宫门外,扔在墙角就等他家小厮领人。
那说不是什么大病,但也让他一连昏了半日,该当醒来之时,又叫心跳加速,见得小厮经过,脸连忙问他,外委把总一职可还在。
“这…这,小奴不知啊?”
那小厮也是个精细人,一见得芮鸣这副疯癫模样,深知没有好果子吃,于是谎也撒了,只叫他放过时就马上溜出门外。
“你家大人可在家否?”
道是他才溜到门口揉耳朵,就看到内阁侍读学士杨明诚前来拜访,照理说,何等大官当不能到这寒酸地来,可没办法他是这儿的地蛇,顾捷那点东西就没他不知道的,尤其是听他这个唯一的弟弟受伤,他就叫那个心肝疼,连带着捎上各种名贵药材,定要好好安抚。
“拜见大人……!”
抵也是没见过这般大的官前来问候,叫他心头一暖,眼泪竟也止不住。
“才听说外委把总前去鸣不平,后得了此病,我劝你还是莫要和皇上斗嘴,他这般年纪做了皇帝,言语自有轻浮,自己都还没享受够,又怎会顾及他人,就你这脑袋,本官恨不得敲自个的,让你好醒上几分?”
怎么,听他说此还是话中有话不成?
“算你有些慧根,要不然还真就白费我前到此来,就你走后,那翰林院修撰胡冲携同其妻一齐面圣,而后自宫门下钥之后,才得胡冲一人出来,当知其妻就是留在宫中侍奉,想来该妻出身青楼,多为摇曳生姿,宫中美人矜持做作,当不能讨喜,如此正中下怀,可笑你无端受了此打,而皇帝正在芙蓉香帐鸳鸯浴,活叫事后还想不起你这个人来哟!”
啧啧!大意…大意了!
“可下官看皇帝并非贪欢享乐之人啊…?”
只怕要中了他人计,又叫心里没底,故而说得此话。
可叫他杨明诚听得这些话就止不住地哀气。
“果然就是个恪尽职守的本分人,且不说皇帝想不想,就看日后深宫之中,他未必不会啊!”
哦?那依照他之见,该拿个什么计策才叫好呢?
这个憨货,真叫杨明诚也是气笑了,自是对皇帝投其所好,喜什么就紧什么,给得一点好,关系才能缓和,也不至于沦落到一个什么京畿道不是?
“多谢大人赐教,多谢大人啊…!”
惯是那芮鸣就是抱病也要将杨明诚送到门外,可他非说不肯,怕被小人看到大做文章,于此他就先行告退,可芮鸣才叫不肯,非要他收下一百两银子才肯放行,得此二人欢愉,方才依依不舍。
正打门的小厮以前见过这派头,若是聪明嘴甜些变着法要银子,定然能拿个吉数,思来他已忘了隐瞒芮鸣官职一事,只叫靠近时,脸上就稳稳吃了一巴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