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阳休息了一会儿之后，气色好了很多，右眼也不冒烟了。

“你找我？还是找语童？”肖阳问。

周文星说：“我找你。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肖阳瞥见周文星背后的卷轴，说：“你问我问题？问吧，或许我是个无所不知的人。”

周文星拿出自己的卷轴，说：“这是我的灵兵。”

肖阳十分忌讳这个卷轴，因为其中的能量不明，而且还能诸神。东西不大，麻烦不小。

“我知道，这是你的灵兵，我见你用过的啊。”

“但是，我不能很好地控制卷轴。只有每次紧要关头，才能出现一些变化，事后，我就又不能控制它了。它给了我提示，需要用最具有说服力的语言来发出指令，才能使用它。我想，我想问一问你，知不知道。”

55号：“最具有说服力的指令，是算法。他问你这样的问题，不排除是在检验你是智派的身份。他和肖月是朋友，肖月和北堂关系密切。他很有可能是北堂的探子，保持警戒。”

肖阳对周文星说：“这，你怎么会想起来问我呢？我刚刚还和北堂先生说来着，我受过催眠，醒来之后，忘记了很多的东西，所以啊，没什么知识。最具有说服力的语言……你肯定是来找语童的。他是心语学院的人，肯定对这方面很精通吧。”

苏语童见肖阳看她，蹦过来，“怎么啦！”

周文星半蹲下来，问：“你知道，什么是最具有说服力的语言吗？”

苏语童手背后，微微仰起头，“最具有说服力的语言，有两种说法。一种是算法，另一种，是意念植入。

“所谓算法，就是没有歧义的流程表述。”

苏语童拿起桌上的一个小枣，填在嘴里，指着鼓起来的嘴说：“这是输入。”

她开始咀嚼，“这是过程。”

她吐出一个枣核，“这是输出。

“看呐，这就是一个算法。从枣子，变成一个枣核。”

肖阳看到枣核上的口水，嫌弃地挥挥手。

周文星只顾着问：“那什么是意念植入？”

“就是给目标植入一个意念，让目标自行执行指令。但是这和算法差不多，传输的意念，也必须是算法的格式才行。”

“算法的格式？”

“对，输入，过程，输出。而且你的表达，不能有任何歧义。”苏语童说着，笑着看看肖阳，拉着肖阳的围巾，说：“阳哥哥，你跟我说一个指令，让我来表演一下。”

肖阳一惊，正好有机会试一试这个小丫头。

“咳咳，我说了啊。”肖阳的右眼泛着微光。

“苏语童，说，我是最可爱的人。”肖阳说。

苏语童蹦起来，银铃般地说：“阳哥哥是最可爱的人。”

肖阳心中无限恐慌：除了周文星、肖月和那个花枝招展的马昊，这个小东西居然也不受支配。混沌主说我获得的力量，到底靠不靠谱！

他想让苏语童说的，是她自己是最可爱的人。

苏语童转而对周文星说：“文星哥哥看到吗？就是这个意思。目标，就是我，苏语童。我需要做的事情呢，就是说‘阳哥哥是最可爱的人。’这是一个方法式的语法，有对象，有行动。我还没有灵兵，还没有念给灵兵听过，所以，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嘿嘿。”

周文星心中回想：“设计一个算法，有对象，有行为，有输入，有输出。我好像明白了。就是把话说清楚而已啊。让一个固定的对象，做固定的事情，还要说清楚如何做。”

肖阳说：“其实，当你对你的灵兵有足够的理解，对它的运作流程有详细的认识，就能够说出具有说服力的指令。如果它不听你的话，证明是你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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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兵/运行的流程还不够熟悉。”

*

周文星回去之后，认真回想了每次卷轴变成灵能伞时候的流程。

它现实需要来自灵兵/运动而产生的灵能，然后能量足够之后，旋转，然后灵能外溢，形成一个灵能伞。

文曲调出来，说：“来试试吧。”

“但是现在，没有灵兵在运动啊。肖月被关在屋子里，肖阳也好像不是很舒服……”

忽然间，周文星看到卷轴在发光。

“是雕弓，它在运转。”文曲说。

“马昊师兄在做什么呢？”周文星问。

“你管他做什么的，现在有灵能了，先试一试。”文曲催促。

“对对对。”

周文星屏息凝神，意念中产生卷轴的图像，卷轴图像周围环绕着三面镜片。

“卷轴，旋转，灵能伞。”

卷轴忽然高速旋转，灵能散溢飞旋，像是铁匠打出的铁花。

文曲仰视灵能流，不禁感慨万千，“东风夜放花千树，风吹落，星如雨。好看啊。”

灵能伞忽然掉落，文曲蓦然呆滞。

“没有灵能了。”周文星说。

“这么马昊也太快了。”文曲抱怨说。

“马昊师兄是射箭的，持久力不比肖阳和肖月的镜刃和镂雕骨扇，也可以理解。但是我现在已经基本知道如何掌控卷轴了！这样已经很好了。”

卷轴自己缓缓展开，周文星和文曲静静看着。

等到卷轴完全展开之后，上方出现一个四四方方的影像。

有声音说：“灵兵园丁必修科目，《混沌算法》，第一章，混沌分形灵能伞，第一节，调用灵能伞，测试通过。进入第二节，内置灵兵灵能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