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头，对他低语。

他侧耳倾听，但，除了风声外，什么也听不到。

水晶球的光芒消散了，它松开了牧云吹雪的手掌。

失去吸力的牧云吹雪跌回座位，他双眼迷茫，看了看眼前的女魔法师，又望了望身后的陈林。

陈林笑而不语，似乎在等什么。

女魔法师叹了口气，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牧云吹雪此时已大汗淋漓，他断断续续道：“之前在脑海中浮现的画面闪过太快了，我不确定自己看清了。”

“看到什么说什么。”

牧云吹雪端起水杯，润了润嗓子，道：“我看见了漆黑的子弹穿过我的头颅。”

“我看见了手持巨斧的黑色巨人朝我袭来。”

“我看见了狰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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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浮在天空之上。”

“我看见了火光。”

“我看见了少女。”

“我看见了剑刃。”

“我看见了......死亡......”

牧云吹雪摇了摇头，问：“请问......这些都是真的么？”

女魔法师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对于愿意相信的人来说，这就是真的；对于不信者而言，再真实的也是虚假的。”

“关键问题在于......你是否相信？”

“我不相信。”

牧云吹雪起身，“我从不相信已定的未来和被安排的命运。”

“我只信任我自己。”

他转过身，看着陈林的眼睛，尽管已经被硫酸灼烧殆尽。

“这也是陈先生一直所坚持的道理，不是么？”

陈林微微一笑，“是的。一切都在改变，包括未来。”

“很高兴见到你，陈林先生。”牧云吹雪行礼。

“也很高兴见到你，魔法师小姐。”

女魔法师点头示意。

“既然已经看到所谓的未来了，今天就告辞了......”牧云吹雪道。

他朝帐篷外走去，陈林紧跟其后。

牧云吹雪掀开帐篷的门帘，深深吸了口夜晚的空气，顿时，他感到疲惫不堪。

“就送到这里吧。”他掀开门帘，朝陈林说道。

“好，祝您一路顺风。”陈林说，“但在离开前，我想给你个提示。”

“提示？”

“有关将来所发生的一场战争。”

牧云吹雪皱了皱眉头，他隐约感觉，这些天发生的一切似乎都有些联系。

但这种联系很微妙，他说不出来。

“你父亲的藏品中有本古老的卷轴。”

“那将是开启战争的钥匙。”

“启动它，推断命运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