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牧云吹雪和saber一组，与寒雨落和lancer分开。

当他来到湖面和峭壁接触的地方时，一阵诡异的雾气从远处袭来。雾气弥漫的速度很慢，牧云吹雪一开始并没有在意。

saber背起牧云吹雪，用力一跃，然后抓住了岩壁上一块突出的岩石。随后，她又借力往前，来到了下一个停留点。

saber就这样利用突出的岩石，缓缓向前移动，直到大概移动了两千米的距离，牧云吹雪才注意到了迷雾的存在。

他回头望向出发的河岸，整个河滩都已经消失在迷雾中，不见踪影。

“saber，这迷雾有些古怪！”牧云吹雪在saber耳边说。

“的确。”saber皱了皱眉头，道：“如果雾气继续弥漫下去的话，我就看不到前面的岩石了。”

迷雾越来越浓，除了saber外，牧云吹雪什么也看不到，脚下的湖水、山壁上的岩石、头顶的水晶，似乎什么都不存在了。

“牧云，抓紧我！”saber一手抓住岩石，另外只手召唤出了火焰，“如果真是雾的话，应该会被火焰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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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然而，火焰周围的雾气并没有散去。见状，saber道：“牧云，这雾气有古怪，要小心！”

可是，一切都太晚了。

吸入雾气后的牧云吹雪感到一阵疲惫感，四肢开始变得无力，随后便松开了saber，从高处坠落如湖水中。

saber——

他想要呼喊saber的名字，可是自己全身都用不上力，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saber远去，然后视线变得模糊。

这就是被淹死的感觉吗？在牧云吹雪的影响中，自己从未溺水。小时候，为了好玩，自己曾淹死过一只昆虫。不知道那个小家伙在坠落进湖水的刹那，是否会有同样的感受，或许它也会看到眼前扭曲的灯光，然后内心逐渐归于平静，发现四周都安静了，再慢慢走向死亡。

蓝宝石水晶好美，美得让人窒息。

牧云吹雪在那些宝石中似乎看见了父亲的面庞和母亲的笑容，虽然他们身在异地，可是也一定在某个地方看着自己吧。

还有saber，那个身着红色礼服的美丽少女，会不会因为无法旅行保护自己的誓言而落泪？

还有冷若寒霜有些时候甚至不讲理的寒雨落，她，会不会为了我这个废物死去而感到遗憾呢？

应该不会吧，毕竟她能找到更好的伙伴，更好的战友，而不是我，这个没用的我。

飞吧，飞吧。

又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回荡在牧云吹雪耳畔，他忍住湖水进入眼睛的疼痛，缓缓睁开双眼。

一只凤凰正围绕着他飞翔，宛若一道红色的流星，将天边染红。

“快飞吧，快飞吧。”

凤凰道：“想要重生，就必须面临死亡，想要自由，就必须先失去翅膀。”

“飞？我该怎么飞？”

“用翅膀，就像上次那样。”

“上次？”对了，牧云吹雪淡淡一笑，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既然上一次可以活下来，那么这一次也可以。

他攥紧了拳头，用尽全力向上游去。

赤红的凤凰为他带路，将远方照亮，牧云吹雪追逐着光，挣脱出了无尽的黑暗与寒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