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颉丽颔首说道:“谢太后信任!”
“信任?”叱奴太后哼道,“实在是言之过早了吧!不过,我可以等!”
木颉丽叹道:“太后,你手中纸书,可否让我一观,我想看看到底是谁人的笔迹?”
“拿去吧!”叱奴太后手一抖,纸书哗哗作响。
春泉公公赶忙接过纸书,递给木颉丽。
小蝶也赶紧凑过来,仔细审阅着纸书上的字迹。
“怎么样,是不是你木颉丽的笔迹?”叱奴太后幽幽地问道。
木颉丽没有回答,她被纸书上的内容惊呆了,这怎么会是她说的话呢?
“邕君,颉丽思前想后,决定应召入宫,参选天子嫔妃!君莫笑我贪图荣耀,奢望富贵,人生苦短,瞬间即逝,试问哪个女子不想一生无忧,享受荣华?凭我容貌,他日定能蒙受圣宠,从此恩泽我木家一族,光大门楣!你我虽有情,但却注定无缘,颉丽所图,终是邕君不能给予的,只能抱憾而别!妹妹齐儿容姿端秀,可为贤妻,望邕君从此善待于她,恩爱白头,相守一生!我在深宫,盼早日遥听喜讯!颉丽书。”
玉文邕见木颉丽眉头紧锁,就知道这封书信有问题。
“颉丽,这不是你写的,对吗?”玉文邕急切地问道。
木颉丽讶异地看着纸书,又无奈的看看玉文邕,点了点头。
“究竟是还是不是呢?”叱奴太后瞟了一眼木颉丽,问道。
木颉丽喃喃地说道:“这字迹…的确…的确…”
“的确是你书写,对吗?”叱奴太后脸上升起一丝冷笑。
“太后,无可否认,这笔迹的确是我的,只是…”木颉丽努力思索着,自己真的没写过这封信,可如果此时否认,罪名就毫无疑问地加在妹妹木小齐的头上,又会惹叱奴太后嘲讽。
“只是你自己都忘了?”叱奴太后嘲笑声不断,“写过的信,做过的事,这都能忘?这也太好笑了!哎,也难怪,整天谎话连篇,真真假假,自己都记不清,辩不明了!好了,哀家累了,摆驾回宫!”
“恭送太后!”宫人们齐齐说道。
叱奴太后看了看玉文邕,摇摇头,叹着气,离开了清凉宫。
“颉丽,你不是说,这不是你写的吗?为什么又说是你的笔迹?”玉文邕见母亲离开,便急着想弄清真相。
“我也不知道!虽然我敢肯定这些话绝非我所写,可是这笔迹与我的一模一样,我如何向太后解释?”木颉丽心中纳闷,百思不得其解。
“哎,颉丽啊,我母亲何时见过你的笔迹,你便咬定不是你写的,不就成了?”玉文邕语气中有一些责怪之意。
“我不说假话!”木颉丽苦笑了一下,“再说,太后以后若是见到我的笔迹,与纸书无异,岂不是更加置疑我的秉性?”
玉文邕唉声叹气,想想也是如此。
“这纸书是你妹妹交给我的,难不成是她从中作梗,假造了这封纸书?”
玉文邕思索着前因后果,似有所悟。
“小姐!”小蝶似是想起了什么,急急地说道,“成公子说得不错,很有可能是二小姐假造了这分纸书!”
木颉丽心想,妹妹在玉文邕母子心中,已归为小人,不能再往她身上泼脏水了。
“小蝶,没有真凭实据,还是不要妄断的好,我们已尝过被人冤枉的痛苦,何必要犯同样的错误!”
“也不是没有证据啊,老爷以前经常夸你,书法工整,字迹秀丽,二小姐却总是不服,经常模仿你的笔迹,你忘了吗?小姐?”小蝶提醒道。
“又是她?”玉文邕一脸怨气,恨恨地说道,“那就是了,当初她一心想要与我亲近,便模仿你的字迹,写了这一通鬼话,好让我一心一意的待她,仔细想来,也只有她了!”
木颉丽眼见妹妹又被多加了一条罪名,心中有些不悦,便横了小蝶一眼。
小蝶这才知道木颉丽的心思。
“小姐说得对,没有十足的把握,还是不要冤枉了二小姐,成公子,怪我多嘴了!”小蝶有些后悔,后悔没早估摸到木颉丽的想法。
玉文邕摇摇头,说道:“只要能帮颉丽洗清嫌疑,便都可一试!”
木颉丽长吁一口气,说道:“日久见人心,我自会用自己的真心打动太后,只是不要连累了他人才好!”
玉文邕赔笑道:“好了,我知道你们姐妹情深,只是你也太宠你的妹妹了!”
木颉丽瞟了玉文邕一眼,生气地咬了咬嘴唇。
玉文邕叹了口气,握着木颉丽的手,柔柔的。
“罢了,不说她了,既然母亲要你们留在清凉宫,这也没什么,我这就命人把这里修缮一新,以后日日夜夜陪着你!”
玉文邕带着几分孩子气,似是在和叱奴太后赌气一般。
木颉丽笑了笑,说道:“之前也怪我太任性了,我只道是你对我不好,谁知道我也曾让你伤心痛苦了那么久!”
玉文邕感叹道:“只能说是误会太久,若我早日听你们言明真相,我又怎么会做出这等傻事,颉丽,小蝶,真是对不住你们了!”
说着话,玉文邕又将木颉丽搂进了怀中,小蝶百感交集,在一旁笑着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