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不起惹不起！

“有什么话就在这边聊吧。”天使灵体开了口。

“……”鹿冰再仔细地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他一遍。

是个男的。

不是平胸女天使。

“那么我有话就直说了。”鹿冰拣了一根广告柱，抱着手，倚在柱子上，使自己尽量不去看那个美丽的天使灵体。

以免迷失了理智（继续yy）。

“你这是没有回去的地方吗？”

“不，我只是想出来透透气。”灵体天使开口道。

“但人烟鼎盛的城市并不适合死者游荡。”鹿冰面无表情地说。

还有在成人用品店门口透气的。

“但我是天使呢！”灵体呵呵一笑，说道。

鹿冰听罢，一脸鄙视。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蒙混过关。

“既然你自称是天使，那么你头上的光环呢？”鹿冰揶揄道。

“……”似乎戳中了它在意的点，灵体呆了一会，便叹了口气。

“本来是有的，但是一听说有了光环成了天使，就要拔毛救人，我就不要光环了。”

“怕疼！”灵体又补充了一句。

鹿冰惊呆了。

“这是多少年前的梗了……”

数年前，网传一个说法。

天使每救一个人，就要拔去一根羽毛，死神每救一个人，就掉一块肉，多年后，天使的羽毛依然丰满，而死神却变成了骷髅。

“对啊，”灵体笑吟吟地说，“其实啊，天使并不是没拔过羽毛，死神也没有真变成了骷髅。”

“继续吧。”鹿冰觉得此时的它并没有什么恶意。

“那你想先听哪个？天使还是死神？”

“死神吧。”

“死神啊……我以为你会先听天使呢。”天使说着失望的话，脸上却是满不在乎的样子。

“其实死神远比天使强大，以吞噬人类肉体来维持其强大的力量，只要中途不出现意外，也可以永远存在于世界上。

补充一句，天使的光环原本就属于死神，”说着，灵体指了指自己空荡荡的头顶。

“死神虽然一身漆黑，吞噬人类，却有一颗热爱人类的心。

因此死神便从自己的那个光环中，取出了各种各样的宝物，作为礼物送给人类。

这些礼物中，有实体的宝贝，也有无形的思想，技术，比如所谓的博爱，自由，所谓的医术。

净是些神明才会干的事呢。

然而，一身漆黑的死神并没有招人类喜欢的形象，于是在一个偶然的巧合下，死神遇到了招人喜欢的天使。

虽然天使是和死神截然相反的，天使自私自利，只会为一己私欲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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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后来他们仍然成为了好朋友，天使对强大的死神很感兴趣，为了追随死神，离开了故乡。

死神始终很介意自己很漆黑的身体，也因此，对美丽的天使感到自愧不如，便把美丽的光环送给天使，嘱咐天使，要小心地把光环里的礼物送出，否则送错礼物的将会毁掉人类。”

“天使呀，可以为了死神，改变自私的自己……可这又终究是另一种方式的自私自利……”

“……”鹿冰越听越感觉熟悉，这类似的情节似乎在哪听过。

“然而天使虽然拥有讨人喜欢的洁白身体，却没有热爱人类的心意。

天使看到了人类的各种丑恶行径，做出了各种坏事，死神为他们精心准备的礼物，他们却还是一副不领情的样子肆意挥霍。

而死神却毫不气馁，劝天使对人类保持希望。

天使倦了，特别是死神暗中帮助，创建以天使为正面形象的宗教，在人类中用集聚了各种美德的天使形象编了故事，用以教导（洗脑），却反被利用于恶行时，天使便把光环还给了死神。”

“这样啊……”鹿冰嘴角抽搐。

把双方的故事都讲了，先前的选择就是没有意义的呀。

“给人毫无意义的选择”这点令鹿冰心里有点芥蒂。

“那么，人类姑娘，”灵体停止讲故事，“你觉得，天使的这个选择，到底正确吗？”

鹿冰吓了一跳。

如果是人类的问题鹿冰还不会这么吓一跳。

但是对方是个似乎很有年代的灵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