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长老寻自己有何事，

但林犴只得转身，朝其问道：

“不知慕雪长老有何事吩咐？”

“元境了？”

慕雪长老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地走了过来，一掌贴在林犴胸腔，惊疑道：

“神人之资？怪不得离老头天天说你是我清欢一脉中兴之望。

看你体内法力浑劲守元，估摸着步入元境已是有些时日。”

林犴却惭愧道：

“是离长老谬赞了。”

慕雪长老一向自视甚高，不想此刻竟摇了摇头反驳着：

“离老头虽老不才，但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

你既身具太古神人之资，又品性极佳，未来未必没有踏入上境的可能。

还有，本长老听楼下说，你在此一待就是近三年，可愿告诉本长老，你在此研习旧法的目地是什么？

此层典籍虽说不上是旧时代的糟粕，但也有好些时日无人来品读。”

林犴犹豫了几息，如实地向其说了自己这些年来想法，不过并没有说自己失了根法的真相，只说兴致如此。

慕雪长老偏头思索了一番，半晌才回道：

“如此这般么…

内丹法、存息法，借灵法以及新法，都不过是修士迈步求真的手段，并无高低之别，只有难易之差。

仙门中也不是没有修行旧法的修士。

最著名的莫过于七羽长老门下，半数修得是内丹法。

再有便是长孙长老门下，推崇借灵之道。

至于存息之法，天盈满，而地有缺，玉璇门下已是数千年没收过如你这般身具太古神人资质的弟子，此途早已荒废。”

神人之资，这已是林犴第三次从长老口中听到这个词，林犴三年来虽遍读旧法，但并未得知关于神人一词的太多信息，遂好奇地问道：

“敢问慕雪长老，何为神人？”

慕雪长老闻言微微一笑：

“神人，通俗来说就是先天神灵，和其太古神裔。

太古妖邪祸乱，神人济世。

最著名的莫过于神人荧惑闯玄族秘境，夺玄一法典，传借灵之法于人族，扶人族大兴！

如今我人族能走到如此地步，执掌诸天，神人荧惑功不可没。

遂我族先贤将神人荧惑奉为道祖。

想来你应是去过乾霖宫，其穹顶左三的画像，便是神人荧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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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犴虽去过几次乾霖宫，但并未欣赏过其内的壁画，不由摸头讪笑。

长老见他这般，不禁故作嗔怒：

“不敬先贤，乃我族大忌！”

林犴连忙拘礼致歉：

“弟子知错。”

慕雪长老本就是说笑，见他知错，便摆了摆手示意此事过去，继续说道：

“所谓神人无功，如神人荧惑那般倾向人族的神人毕竟是少数。

多数神人皆高游九天，于界海筑巢，如今已是化作天上星辰矣。

间界自混元太初九神降世，至太古落幕，神人终结，历世九元，期间出世的神人数以千万计…”

“间界？”

忽然听见林犴疑惑地发问，长老解释道：

“间界乃此界古称，不过自玉皇尊聚九洲灵气于擎陆，玉皇鼎盛、八洲荒芜，后世修士便只论玉皇洲，不再提间界之名。”

说着，长老伸出一根葱葱玉指一点林犴：

“以后本长老说话，你切莫插嘴。”

见林犴木讷点点头，又道：

“说回神人，神人既是先天之灵，亦是从源界逸散而出的大道本源。

间界作为源界与诸空之间的缓冲地带，这多少年来拦截了十之二三从源界逸散于诸空的大道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