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掌柜轻易不来,一来绝对有事发生,真不知道金济恒和楮墨到底怎么得罪了这个掌柜。
“东家!”
他正想着要怎么劝这位掌柜别生气时,只见那位掌柜一张口道“苏家出事了!”
云裕心里咯噔一声“你坐下来慢慢说!”
皇都城中拔尖的商人有三金三银,苏家是三金之首,也是商会的首领,同样是云裕生意场上一直以来的对手。
“今儿有人来铺子里买玉琀,这玉琀是陪葬之物,是要详细入账登记的,我问他给谁买,他说是给府中的老爷买的,那人不认得我,但我却认出了他,他是苏府的人,而且是家生的奴才!”
云裕问道“那人的身份你能确定吗?”
“确定!他的父亲是苏府廊上的小管家,几年前在咱们铺子里定了一个长命锁,说是給家里的小儿子定的,那长命锁是我亲手打造的,一眼就认出来了,而且他走时有人喊他清儿,我派人去查了,苏府的确有一位叫苏清的家生奴才。”
云裕眉间微紧,脸色有些凝重。
若是这苏清的身份真的做实了,也就是说苏家的老爷出事了。
商会首领出事暴毙,首领之位必然空缺,虽然他在三金中排行第二,但是他毕竟是白手起家来皇都立足的商人,他在皇都城没有根基,在宫中也没有靠山,凭他一人之力很难坐上首领的位置。
当然他倒不是非要当商会之首,而是在担心自己明明没有登冠之心,却被人惦记,即便他不可能做首领,也要提前做准备,以免被人算计!
“派人去查苏家,另外告诉所有分铺的伙计,最近要格外注意,进账出账要记录明确,而且库房的钥匙一天一查,所有的商品在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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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要仔细检查,不可有半点疏忽!”
“是!”
待那金店掌柜离开之后他觉得有些闷,反正最近的账本也都查了清楚,干脆出去散散心,云裕没有叫上阿蓟,而是自己一人出门逛逛。
他走了小路,很快就来到了皇都内城中最繁华的街道。
熙攘的人群,卖力的吆喝声,以及街头巷尾袅袅升起的人间烟火,如此盛景不禁让他心中一松,腹中的闷气散了不少。
突然有人撞了他一下,被撞的是他,但发火的却是撞他的人,云裕白手起家做生意,这种人见的多了,无非是无赖混混滋事挑衅,他没有在意,转身便走开了,刚走两步他好似想到了什么,突然摸向自己的衣袖。
果然被偷了!
刚刚那个混混偷走了他的荷包,只是云裕身上向来很少带钱,那荷包里想必只有几两碎银子,偷了就偷了吧!
云裕接着逛街,反正他若是在这街上看中了什么,直接报府名便可赊账,而且不远处的街上就有他的铺子,他可以找掌柜的取些碎银来应急。
他正慢悠悠的在街上逛着,无意竟看到了一个熟人。
“那是苏家的姨娘..............”
街对面一角走过一个女子,花信年华,生的粉面娇容,很容易叫人注意,只见她行迹匆匆,眉间隐有愁容,时不时还用帕子擦拭眼角,似乎遇到了什么为难之事。
苏家的姨娘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大街上,而且还哭哭啼啼的,这也太奇怪了!
云裕想起来金店掌柜说过的话,下意识的跟了上去,只见那女子走进了一个小巷,进了一个私宅,此地略有些偏僻孤寂,云裕只觉自己不该久留,正要转身离开,那私宅里突然传出一声救命。
那是女子的声音,而且声音极为惊恐,云裕想也不想狠狠向那宅门撞了过去。
出乎意料的是那宅门并未上锁,他刚碰到宅门就敞开了,而他自己由于冲力太大,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地上有不少碎石土块,硌的他生疼。
宅子里不断传出救命声,而且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恐慌,云裕顾不得身上的疼,赶忙爬起来就往那声音传来之处跑去。
“姑娘!”
云裕一把推开了一扇屋门,放眼看去里面无人,他以为自己找错了,正准备去别处找找突然听到了内室深处传来了呜呜异响。
听起来像是有人被堵住了嘴巴。
他四下逡巡,拿起桌下的一个圆凳,圆凳很有分量,他拿着圆凳放慢了脚步,慢慢的靠近内室,当他来到内室看到里面的人时,眸中满是震惊。
“苏老板!”
内室里果然有人,那人正是苏家的老爷,云裕生意场上的对手,而他此刻被人绑在一个椅子上,口中也被塞了布团。
他不知被人绑了多久,手腕上都勒出了道道血痕,蓬头跣足,消瘦的脸上脏兮兮的,有鼻涕也有泪痕和黑灰,他看见云裕后,脸上先是狂喜,随后瞳孔紧缩,惊恐的看向云裕身后。
云裕心道不好,不等他躲开,一人突然从背后擒住了他,随后一个散发着浓浓药味的药包朝他口鼻捂了过来,他挣扎不过片刻便在那浓浓药包之下失了意识。
云裕再次恢复意识时已经身处牢狱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