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裕出了赵府,顺着赵府门前的街道往前走,半炷香后他停了下来,停在了一座气派非凡的府邸前,他看着那匾额上龙飞凤舞的题字,眼底充满了纠结和复杂。
不知站那看了多久,他终于有了动静,只见他脚下一转,离开了那座府邸,顺着街道往前走去。
他顺着街道走到头,在拐角转身,走进另一条大街,七转八转之后,他眼前猛然一亮,进了一条灯火通明,霓虹耀眼的街道。
纵然已是深夜,此处依旧缕缕行行,热闹非凡。
此地便是皇都城有名的烟花柳地,南巷子。
云裕走了过去,与那些俊朗的宽袍小倌擦肩而过,也有一些衣衫华丽之人上前搭讪他,但云裕充耳不闻,恍若不见,直径的向前走去,走了许久,他终于停了下来,他走进那红纱旖旎小苑,在镶嵌着鹅暖石的小路上拦下一位宽袍俊美的小倌。
小倌抬眸,当看到云裕之中,不由得倒吸一口气,微微翘起的桃花眼中有惊艳一闪而过。
这位客人当真是绝色...............
只是不等他开口便听那客人道“请问你们东家在吗?”
小倌眸中骤然暗淡,不过瞬时便恢复如初,他浅笑道:“在,不过我们东家可不接客。”
“无事,我是来找他做生意的。”
云裕向他行礼道“劳烦公子为我引荐。”
小倌有些微微一楞,桃花眼中隐有隐晦一闪而过。
自从他入了这个地方,听到的称呼不是小郎君就是小美人,还是头一个有人正儿八斤的唤他公子。
“可以,但是我得知道你是谁,要与东家做什么生意,不然就是通报进去也是会被打回来的。”
这话倒是没有半点虚假,他的东家可脾气一点都不好。
云裕道“云裕,卖春药的。”
小倌嘴角骤然一抽,他实在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气质不凡,仙姿佚貌的人竟然是卖春药的!
“那个.........云老板,我们水欢楼从不缺春药的。”
水欢楼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这尽兴的东西。
“我卖的不一样,你们东家肯定会喜欢。”
说罢他从袖中拿出了一个小瓷瓶“劳驾公子将此物交于东家。”
小倌看了看手中那个写了壮阳丹的瓷瓶,爽快的应了下来,他离开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又回来了。
“云老板,我们东家有请!”
小倌一边为他带路,一边问他那壮阳丹与寻常丹药有何不同。
不怪他好奇,而是今儿东家反常的很,见了那瓶壮阳丹后脸色骤然一冷,后来一听说卖药的叫云裕当场就把那瓶壮阳丹給砸了,阴恻着脸让他带人把那姓云的給打出去,可还没等他出门,东家又把他給叫了回来,冷着脸让他把那姓云的給带过来。
他跟着东家快一年了,从未见东家因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若不是亲眼所见,怕是谁说他也不敢相信!
“没什么不同,不过是药效烈一些而已!”
小倌表面点头,心里却犯起了嘀咕:东家连找人试药都没有直接就冷了脸,似乎对那药很是厌恶,难不成东家之前就见过那药?
云裕拿出的那瓶壮阳丹,就是那日在青竹苑当着楮墨的面拿给赵慕远的那瓶,楮墨见了自是会确定他这个云裕是真人,不是假货。
“云老板,东家就在里面!”
小倌引了路后转身便走,似乎很害怕云裕和东家起争执后牵连到了自己。
云裕推开了门,门开之时一道白光猛然向他面门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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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侧身,那白光越过他向后飞去,不等他转眸去看,只听身后“啪!”的一声响,好似有什么东西摔碎了。
不用回头云裕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看着斜坐在软榻上的红衣邪艳男子,从容的走了进去。
“官窑的杯盏很贵,摔了不可惜吗?”
红衣男子冷冷一哼,看着他的目光冷戾如剑,恨不得杀之后快。
“无端端的来我这水欢楼做什么?难不成你想挂牌子接客赚本钱,日后东山再起!”
云裕温言道“还没到这一步。”
“没到!哼!也对!有一个富得流油的傻子对你百般迁就,你自然是没到这一步!”
云裕顿了顿,温和道“楮老板,今儿来此,是想来向您打听一件事的。”
楮墨冷冷一哼,抱着汤婆子斜斜的躺在铺了银狐皮子的软榻上。
“我什么也不知道!赶快滚!”
以前楮墨就与他不合,后来因赵慕远一事,对云裕更是厌恶至极,两人每每碰面,楮墨看他的眼神恨不得飞出刀子来,本以为半年他对自己的看法可能会有一些改变,没想到会恶劣到这种程度。
“楮老板,上次青竹苑之事我向您道歉。”
“还好意思提这事,若不是旻泽,那次你根本就不可能活着走出南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