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雅阁_懵妻一枚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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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雅阁(1 / 2)

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湿润润的风轻拂着窗前。

我从舒适的被窝里懒洋洋的钻了出来,一头长发散落,显得随意而慵懒。神了神懒腰,视线落在丝滑之绸被之上,下意识挑着眸子看向暖塌之上。

屋子里靠着一股淡淡的酒味,显得有些糜醇与刺鼻。暖塌一侧,白色的衣角轻轻滑落在半空。起身,徐徐走近,小心翼翼的微微将窗户打开了。半许,回眸,视线落在暖塌上熟睡之人的脸上,悄然走近,蹲在了他身侧。他的睡姿慵懒,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搭在暖塌上,平添了几分优雅,白色里衣着身,胸前微微敞开,隐约可以看到裸露在外的一丝肤色,亦是白皙的很。面容似雪,俊眉下平日幽黑深邃的丹凤眼紧闭,鼻梁高挺,薄唇似樱花,一张脸绝美中透着一股子魔力,让人挪不开眼。

“长得好看的人,睡着了亦是这般好看!”淡淡一笑,我轻轻起身:云煜从不是贪睡之人,看来昨晚喝得着实多了一点。

须臾,一身的青衣轻轻走出了房门。院落里,打着白白的雾气,门外,云一看到开门走出的我,一张脸犹如那白色的雾气,冰冷而淡。

我微微侧脸,心里一阵嘀咕:两主仆一个性情,多变而诡秘,简直让人头疼。

“云一,我今日要去城中乐坊,你家公子醒来,若是问起,你这般说便是!”说完,也不管云一那冷不溜秋的脸色,撇了一眼隔壁的屋子,摇了摇头,朝着山下走去。

山里的晨日,若非阴雨天,景色自是极好。迎面而来的淡淡又清爽的空气,让人心旷神怡,露珠沿着蒲公英与野花徐徐滚落,一切显得那般和谐与宁静。

晨风徐徐中,那半山脚的一隅,一抹青色立在那,瞅着徐徐走近的身影,俊美清冷的脸上淡淡一笑。

”来了!“楼魅轻柔一笑,手上拿着一黄色的油纸。打开,赫然几个冒着热气的大包子。

”包子“我惊喜的随手拿起一个,迫不及待的大口咬了下去,”嗯,好吃!”

“白菜猪肉馅,你最喜欢的,二娘一大早起来包的”楼魅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叶希,眼底含着一丝笑意。

“阿姐与桑菊拉?”大口吃着包子,我与楼魅慢慢朝山下走去。

“先一步出发了,村口准备好了马,我们骑马去,很快就能赶上!”此时,天际大亮,东边超霞亦是染红了半边天。

“我们先去布庄看看,也不知衣服做好了没!”前几日让楼魅送去了图纸和料子,反正阿姐已经去了,耽搁一会也没啥事。

楼魅侧眸,看向女子眼眶下的黑晕,清冷的眸子闪过一丝心疼后淡淡别开了眼。放眼,群山落在脚下,空旷高原,好似与那朝阳齐肩,没得像一幅画,两道青色身影徐徐走远,犹如林间之丽影。

边城四村到城中骑马要一个小时,坐轿子要一个半小时。山路颠簸,若非阿姐腿脚不便,亦是不会用上马车。虽说是四个轮子,坐在里面晃荡又颠簸。我十分晕马车,即便是平地依旧晕的厉害,所以去城中不是走路就是骑马。

话说骑马也并非那么简单,楼魅教了我三年,山路我依旧骑不太稳,因此楼魅在一般都人两人一骑。

“嘶,,,”山间一道刺耳的马鸣之声响起,白雾消散,艳阳之下,两人一骑已经消失在了四村的村头。

山顶上,篱围里,一簇簇鲜花盛开沐浴在朝阳之中,闪烁着绚丽的光,柔柔的阳光洒在林间,郁郁葱葱的叶子便有了深深浅浅的绿。

庭院中,石桌上,一袭粉衫飘动,纳兰红叶静静坐那里,肌若凝脂,气若幽兰,眸含春水,朱唇似火,两靥含笑,无比娇美。

“咯吱”一声,木门徐徐打开,云煜一身黑色长衫走开了出来,身后,明月与两个小丫鬟端着各种盆子颔首退了下去。

“公子”云一颔首,看向云煜额间轻皱之眉头,眼眸一抹忧色,“属下让人煮了一些醒酒的膳食,还有,公主已经等了你半个时辰了”

“煜”轻灵的一声,纳兰红叶满脸含笑走向前,好似全然不记得两人有过一次不愉快的交谈。莫名,云煜眉头又是一皱,看了一眼云一,眼底闪过阴郁。

“她人啦!”云煜并问理凑上来笑脸相迎的人,而是冷冷看向云一,如玉的面色有些不快。

见状,云一立马退到一侧,颔首道;“姑娘进城了”,说着又是瞥了一眼立在身旁,笑意僵在眼底的纳兰公主,眉头一皱,埋着的头低得更低了。

主子之间的事,做下属本就不能干涉,云煜的个性云一清楚的很:看来纳兰公主昨日与他家公子交谈的很是不愉快,亦或是纳兰公主让他家公子不快了。

想到这,云一隐隐抽了抽嘴角:昨日,那位可把他家公子的得罪的不浅,平日也没少惹他家这位骄纵的公子,可是,每次云一都没见过他家公子真的对她生气。

哪怕昨日她欢天喜地为别的男人庆生,就过一晚,刚才他也没在云煜脸上看到丝毫不悦。

身后,绿箩布好早膳,看到被云煜冷一侧,双眼晃动呆滞之女子,满眼心疼:公主何其高贵的身份,为了公子真是次次将自己的身份与地位拉到最低。

“备马!”暗哑低沉的两字一落,纳兰抬眸,余光中只捕捉到离去之黑色身影。朝阳似火,纳兰如玉的眸子中却没有一丝温度,冷的犹如寒夜的白霜。

“公主”绿箩上前,看向静静望着山脚的女子,神色凝重。两主仆就那般不言不语的站了许久,久到桌上一早精心布置的早膳再无一丝丝温度。

须臾,纳兰徐徐走到桌边,坐下。伸手,拿起一碟已经冷到有些变形的水晶包,慢慢吃了起来。

“公主。已经冷了,绿箩在去跟你做一点!”说着,绿箩提着袖口便要向旁边的小厨房走去。

“不用!”淡淡得口吻听不出喜怒,绿箩脚步一顿,侧眸看向神色苍白不停往嘴里塞着食物的女子,眸色一痛,有些无奈的闭了闭眼。

她家公主对公子何其上心:山上的小厨房平日里叶希好似只从用作烧热水梳洗之用,备用食材也只有最简单的鸡蛋面条,一些小黄米。而,今日桌上摆满的膳食,光是面食糕点都是好几种:这些食材皆是公主让自己连夜去隔壁城中买的。

她们到边城的那一日,边城亦是被公子勒令全城封锁,停止一切买卖与通商,一切待商会之后,新的法政出来才开行。

因此,她连夜去的隔壁的一个小城,很是难得才买到这些食材,快马赶回,天不亮在做好,这般得用心。然,刚才公子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树树皆日色,山山唯朝辉。

许久,纳兰红叶两颊塞的满满的,一双眼冷冽而呆滞,唯剩下红唇轻轻咬动,一下一下,她咬得极为艰难。

一旁,绿箩亦是满眼心疼,多次想上前劝说,每每张口,瞅着纳兰红叶猩红的眼角,亦是生生打住了口。

“绿箩,修书与阿爹,就说我身子抱恙,商会让他老人家亲身去风城参加!“轻柔中透着一丝凉意的话语一落,纳兰红叶徐徐起身,双肩向下,失魂落魄的朝着山下徐徐走去。

身后,绿箩看向那修长失落的背影,顿时倍感心疼,好生为自家公主抱不平,眼底一抹阴郁闪过:都怪叶希,若不是她,公子也不会这般对公主,公主也不会这般毫无底线的去迎合公子!

而此刻,边城中,叶希与楼魅刚从布庄走出,只觉得鼻尖一痒,‘阿嚏’的一声,我连忙捂住了鼻子。

”身子可是那里不适?“一侧,楼魅满眼担忧看向捂着鼻子的我。

我伸手揉了揉鼻子,淡淡一笑,摇了摇手,“不是,今日天色好阳光也甚好,应该是光合作用的关系“

”对了楼魅,今日好似是墟市,怎的如此冷清?“环顾四周,偌大之市集怎的就我与楼魅,刚才去布庄亦是让我觉得疑惑:布庄老板好似不是打开门做生意,而是特意在等我。

楼魅牵过马,侧身一跃,亦是干净利落的坐在了马背上。倾身,伸手,冲我淡淡一笑,清冷的面容在淡淡的朝阳下,闪闪发光,正所谓男子风度翩翩玉树临风便是这般,而楼魅还多了一点自身清冷的气质,也难怪桑菊那丫头对他痴迷到疯狂的边缘。

伸手,掌心一紧一个旋身,我稳稳坐在了楼魅身前。楼魅一身低沉的‘驾’,手持马缰,身下的白马徐徐朝着前不急不慢的走去。

“封城了,前两日刚封了”马背上,传来楼魅淡淡的话。

“封城”我大惊,骤然,身子一动,回眸看向楼魅,全然忘记两人在马背上。

”坐好!“楼魅眉头轻皱,将我身子摆正:”前两日发布的告令,商会后有了新的法政才解封“

“商会后才解封,如今离商会还有大半月,加之小半月的商会,前后少则一个月,云煜可真是大手笔啊?”摇头晃脑,我震撼的不得不佩服云煜的格局。

“王者,善谋略,攻心计,运筹帷幄乃根本。云煜十六受冠,能文善武,血战沙场次次得捷大胜,云国在他手中短短数年,版图不断扩大,成为玄州第二大国。”楼魅低眸,眼神幽黑:“希儿,他的心思,旁人极难揣摩,他的手段,常人亦是难以想象”

言犹在耳,楼魅的话让我心口一动:古代男子要二十受冠,云煜十六却已受冠,看来云家之氏族对与这个嫡出一脉是抱有多大的希望。

“一封便是一月,边城经济才有起色,这般如何是好?“边城三次易主,可谓真真之贫穷衰败。这三年,若不是凤之痕,恐怕玄州大陆早无边城。

“你放心,云煜用漠北与南江城换下了整个边城,不会放任不管的?”楼魅的话再次让我大吃一惊,短短数月,我忙着应付云煜,忙着商会的事,没想到云煜竟是私下做了不少事。

“看来,他真的是要在这里干一番大事了”我嘴角勾起一丝嘲讽,“漠北高山边际,前后无临城,换便换了,与他百利而无一害;南江城是灵州之支流又靠近琼水一方,水域资源丰富,他亦是舍得。如此,商会后,玄州的商业版图便一定会有所变动了”眸色深深,看着周围紧闭的房门,不由得,我觉得甚是好笑:费尽心血亦是比不得别人只手遮天的起点。

“希儿,若是商会取得独立,我们一定要想法与祈国通商,以保四村安隅”楼魅手持缰绳,眼角一片深意。

边城与边城四村现在名义上是一体的,然,又像是两个分离的个体。云祈大战后,边城解体,原本的城中唯有留下的房屋最有价值,其它的,处处支离破碎毫无支撑点。

凤之痕在接手后,掩护我留在原本边城最贫穷最落魄之四村中,让我言传农业,助四村农商发展,不得不说如今的边城四村有’小天府‘的名号,他功不可没。

云煜如今用两城换下一城,待商会后,整合边城与边城四村势必会恢复一统法制,毕竟一城两制犹如我国改革开放之’一国两制‘,属实太空前绝后了。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云煜同意,他身后那一群老古董也不会同意。

唯今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通商找更大的后盾,让四村更有价值些。而,放眼整个玄州,最能与云国抗衡的便只有祈国了。

“哼,那祈天与云煜蛇鼠一窝,算无遗策,通商,谈何容易?”仰天长叹,双眼眯缝,骤然,我觉得今天的阳光莫名有些刺眼,不,是刺心。

心里的感觉就像是自己好不容易从深渊费劲力气爬了上来,站在一端,莫名又发现自己只是悬在半山腰,上下不得。

“所以,之前你救他,我才不阻拦!”楼魅眼角一抹黑意闪过,“祈天为人洒脱,言出必行,从不喜欠人情意,你于他,更是救命之恩,你若是开口,他定会应!”楼魅低沉的话语自身后想起,让我心生惊讶:楼魅于与我三年有多,从未有过半点心思,这般竟是被逼的生生如此,可见我们的处境有难?

而我,很是厌倦带有目的性之事:犹不喜欢打人情牌。我救祈天,纯属顺从自己内心,并非贪图起意。因为在这,我唯一遵从的便是人性仅有的一点良知。

此时,天空的阳光甚是毒辣,楼魅侧眸悄悄打量怀里突然不说话的女子,清冷眸子透着一丝歉意:他懂她,然,若不这般,他很难在护着她。

为了她,他什么都愿意做,哪怕豁出自己的命。

悠悠转转,小巷深入,破旧而古朴透着一抹沧桑。两人一骑却各怀心思的朝着边城最繁华的花楼‘凤雅阁’走去。

不多时,红日下两道青色的身影与一只白马便是出现在了一阁楼之前。摇摇高楼,碧阑干低接轩窗,翠帘幕高悬片牖。

大门处,两道身影焦急的等在那,看到徐徐打马来的人,一身穿灰色衣衫,身高五尺之人快步迎了上去,身后跟着身穿灰衣头戴毡帽的小厮。

“丫头,你可算来了?”下马,看向说话之人,只见他上前麻溜的接过楼魅手中的缰绳,一双又细又长的双眼笑着冲着楼魅颔首一道:“楼公子!”接着将手里的缰绳交给了身前的小厮,“把马牵到马厩,喂养着!给些水与上等的干草!”

慕白,凤雅阁掌事之人,也就是相当于管家。圆脸,塌鼻,厚唇,长得极为接地气,一双小眼细而长,犹像狐狸的眼睛,奸诈狡猾。

边城异主多次,他都依旧是凤雅阁掌事,可见其人有不简单,因为他的主子,不管是第一个,第二个,亦或者是如今这个: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哎呦,阿灵姑娘来了一个半盏时辰了,说你们随后就到,我干巴巴在这侯着,迟迟不见你们,还在想是不是路上遇到何事耽搁了,在过半盏茶,若不到,我就差人沿着四村之路寻你们去了!”慕白厚唇说个不停,完全忘记了身后楼魅那紧皱的眉头。

此人,有才华是一回事,然,极为磨叽与啰嗦:我的认知里,他的言行举止尤为女性好似宫里的太监

这时,里面传来空灵的声音,我看向慕白:“里面开始了!”

“嗯”慕白笑了笑,“阿灵姑娘与月姑姑见你迟迟不来,今日乐人又是甚多,所以已经开始了”

“也好!”看向慕白,我沉了沉眼色,“慕白,乐师啦,找的怎么样了!“

慕白乃下等之人,我本不能与他平等相称。然,我与慕白交情匪浅,平日里又爱打闹,我没有古代的上下之分,时间久了,慕白对我亦是没了尊称,相处如朋友。

“哎呦,丫头,如今商会在即,那乐师,还要符合你要求的,甚是难?”慕白一脸忧色,“再来,风城主好似有意为难你,临近城中乐坊稍微有点资质的乐师皆是被带到了风城,我这是前后折腾了好几日,一人未找到?”

心中骤生一股热气,我悻悻道:“临近没有,你不会在走远点,若是还不行,风郡渠县亦是可以?”沉脸一瞥,“我还就不信,找不到?”

“不可,不可啊小祖宗,路途甚远,来回好几日,就算找到了也不及编排?“慕白细眉轻皱,满是为难。

我低眸,细冥:的确,云煜恐怕月初就要去风城,最迟月初有三也要去,如今已是还有三五天,风郡与渠县来回就是快马加鞭意识要三日,不可。

如此这般,没有乐师,该如何?耳际听闻里面空灵的嗓音,华而不实,没有乐师何来灵魂。我心中一扎:看来只有这般了。

“去花坊与青楼看看!“

”花坊与青楼!“慕白与楼魅一口同声,一个低沉一个尖锐,倒是吓了我一跳。

”对“看向满是惊讶的两人,我徐徐说道:“风之痕有意为之,齐悦楼乃玄州有名的乐坊,怎会缺乐师。我们若是在这般大海捞针,估计最后,只有让我们的乐人上台清唱了?“试问,如此年代,连个扩音的话筒都没,我的乐人若是清唱,恐怕嗓子吼哑了别人也未必会欣赏。

”可是丫头,你不是从不赏识乐坊与青楼之乐师,觉得轻浮了些?“慕白看向眼前之人,觉得这丫头着实让他佩服。

凤雅阁自成立开始,她便在,她私下的曲子叫卖座无虚席。然,她挑的乐师皆是乐坊界之清流,无论男女,长相个个出挑,乐曲方面造诣还极高,在配上她的曲子,可谓空前绝后。

可是,边城之女子何来皆是清白,四村更是难得。而她,乃四村主事,因此她一手捧起的凤雅阁中很多乐人皆是四村营妓之身。

乐坊比花坊与青楼高出的档次何止一一。玄州史矩:乐坊乃高雅之地,迎接得无一不是氏族商贾,达官权贵,因此乐人皆是卖艺不卖身。

乐师并没有规定不能出自花坊与烟花之地,那丫头只是怕烟花之地的乐师言辞轻浮,思想不纯,污了她看重的乐人,因此,凤雅阁的乐师身份极高。

也正因为这点,凤雅阁在三年中成为了响名远外之乐坊,如今更是多少乐人挤破头想进之乐坊。

“彼一时此一时先用了以后再换!”瞥了一眼慕白,我看向楼魅,“楼魅,我这边分不开身,只有你去挑了?”

“啊?”楼魅清冷的眸子一跳,白皙的耳朵亦是红了一半。“我,我,”难得见楼魅说话吞吞吐吐。瞅着他不停轻颤的睫毛,我忍不住一笑:要说杀人,估计这时他已经不在我眼前了;挑人,还是那种地方,不禁让我想起两年前在灵州,我与他去青楼找人,险些被一醉酒花娘轻薄之事,当时他瞪着一双眸子,满脸青一块红一块,显得将那醉酒花娘給杀了。

楼魅晃动眼角,正想着如何推脱此事,视线落在女子瘦削的笑脸上,蓦然掀眸,“好,我去!”

一旁,一直盯着楼魅的慕白倏然眉眼一笑:这暗影阁阁主对这丫头可真真上心,明明满脸一万个不愿意,开口又是答应的那么痛快。

“我陪着楼公子一起去吧,其它地方我不管说,烟花之地,我慕白可是熟络的很?”慕白何其精明,看出了楼魅的不自在,还不赶紧贴上去,讨个好。

而慕白的话让楼魅瞬间清冷的眸子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

“对,这方面慕白确实懂,跟着去节省时间”楼魅拍手顿足,嫌少夸人,这般说辞倒是把我和慕白都逗乐了。

“呵呵”看着他,我不禁笑的有些开心,眼珠一转,忍不住想捉弄他一番。

“慕白你不能去,乐坊的乐人应该快到了,你走了这里不全乱了?”这话,是真的。如今乐坊关着门人手不够,阿姐腿脚不便,月姑姑就算有四只手亦是忙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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