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武功身法一点儿也不比哥哥们差,如何不能行镖!”
自古哪有女儿行镖?这简直就是离经叛道啊!
听见范若楠的话,范镖头愣住了,随即瞪大双眼恶狠狠的下了决心:“我说不可便是不可!今日起,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闺房,跟你娘学绣花织布!”
话音一落便甩袖离开了正厅。
躲在门外的范若云和范若祺见老头儿一走,立马快步进了正厅。只见秦夫人半蹲在地上抚着范若楠的头发,而跪在厅中央的小丫头,脊背仍旧挺得笔直,双肩却在抑制不住的颤抖。
父女俩的这场斗争,终也算是暂时告一段落。自然,依旧是范镖头获胜。
翌日范府闹鬼的事情便在京都城传开了,转瞬变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论调。
“听说没有,那个长风镖局的范三姑娘,有问题~”
京记茶楼里响起一阵交谈。
“我一直觉得那姑娘不正常,小小丫头胆子大的很呢!”
“可不是嘛!前些日子张老汉家杀猪,那姑娘家们都躲得远远的,生怕见了血。这范家姑娘倒好,跑了六条街赶过来凑热闹!”
“嗐~那算什么?我儿子半月前下水打渔,不是碰见个浮尸嘛,别说丫头们,就连我这半截儿入土的老头子,看那腐肉都打怵的很。这丫头愣是看的津津乐道!”
“哎,听说那范家宅子…闹鬼,这范家丫头……不会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吧?”
闻言周边的皆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眼里透露着恐慌。
“一定是一定是啊!城东那个金夫人,前些日子不是被请到他家去教导嘛,这才几天,就请辞了?今天一大早就收拾行囊出城了,愣是问什么都不说!”
此话一出更是坐实了这闹鬼传言,人们的眼神逐渐从看热闹变成了惊恐。
不远处一个手持短棍的男人压低了帽沿,快步离开茶楼,朝长风镖局走去。
“你说什么?”听了来人的话,范镖头一阵头疼。自家女儿不过是胆子大些,行事作风豪爽了些,怎么就被传成被邪魔缠身了?
眼看着风向越来越偏,范镖头再也坐不住了,快步回到后宅秦夫人的房内。
“这些个烂嘴拔舌的市井小人!我家姑娘如何行事作风还需叫他们来教不成?”范老太太听了范镖头的话气不打一处来,怒拍桌子吼道。
范家行镖出身,年轻的范老太太虽未跟着范老爷子行镖,却也是有些武艺傍身的。行武之人最是见不得人搬弄口舌是非。如今虽半截入土了,发起火来却依旧让范镖头颤三颤。
秦氏赶忙上前递了一杯茶,边抚着老太太胸口边轻声劝道:“满京都城豆蔻年华的姑娘,都在家中绣花习字,偏我家姑娘,不是今日行镖便是明日比武,有人非议也是自然。”
听了儿媳的话,范老太太长出一口气:“那便让他们胡言乱语去不成?”
“如今这京都城怕是都传遍了,妹妹日后议亲怕是不易啊。”大公子范若云的妻子莫氏在一旁开口道。
老太太听了这话更是头疼,赶忙看向儿媳,指望着这家中最有涵养的秦夫人能出个主意。
秦氏皱着眉思虑了半晌:
“还是要继续为楠儿择师,习文习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