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知了趴在树干上慵懒地叫着,秋千随着风儿摇晃。
田间地头里,一个穿着短袖短裤的女子顶着大檐帽,正弯腰除着杂草,要不是知道这是个古代地界,还以为是重返现代了呢。
似乎是累了,她直起腰来看看天边,又叹了一口气,不愧是夏季的日头,着实毒辣的紧,她随意地用手臂擦擦脸颊上的汗珠,额间一枚红记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蕊,衬得她肤白如脂,好在这山上也没有乡里乡村的邻里街坊来,否则看到这样的装束,一定是会抨击到底的。
密林中一双眼眸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瞳孔变幻莫测,很快锁定这一目标,强壮有力的身躯扭转着,绕过树林带便一路奔袭而来,过处绿草即刻被截去大半,而身后则留下满是碎石混合着沙土的混沌空气。
那动静整个山都得晃上两晃,辟邪却只是轻瞥一眼,拉紧了大檐帽,仍旧辛劳地在田间作业。
突然有什么闪现在她背后,巨大的身躯将太阳光遮挡得严严实实,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瞧着,不时吞吐着信子。
“你怎么才来?热死我了都。”辟邪连头都不带转地说道。
那蛇听到此处,竟将头低下,轻轻蹭了蹭辟邪,似是在道歉。
“白银,眼看你家小主人都要被晒成干了,哈哈哈哈哈。”大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立在一处树枝上瞧着田里的一人一物。
白银听见瞬间警醒起来,护在辟邪周身,朝着大鹏张开了大嘴,辟邪伸手摸了摸,让它不用担心,它才放下了些许凛冽。
大鹏并不以为意,脚下踏空,就这样从树梢上掉了下来,落脚点却未见一丝浮尘,她径直走到田埂上蹲下,熟练地摘过一颗成熟的瓜蛋拍了拍道:“师父不是不准你离他太远吗?”
“知道~知道啦~没那么危险,不是每次都被我给解决了?”辟邪知趣地说道,想想以前自己偷跑出来,不是遇到魔兽就是遇到天灾,虽然都不大,有时会觉得难道是命运来找自己了?可这些个小灾小难的也不像是命运的风格呀,辟邪撇嘴。
“那是你好运。”大鹏嘴角擒着一抹坏笑,手里将瓜蛋上下的扔着。
“我马上就走,白银,帮我好好看顾着,以后我再来~”
辟邪并没有理会大鹏,只是朝银色巨蟒嘱咐了几句,又在田里掐了几颗瓜放在篓子里,才向师姐大鹏走去。
见辟邪跟来,大鹏旋即起身,脚轻在原地一点,人早已出现在半空之间,俯视着身下的一切。
辟邪依依不舍地抬起手,也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枚手掌大小的剑羽,抛了出去,一瞬便化作光团将她托起飞离地面。
随着她们逐渐远离,白银才用身子将田地围了个起来,隐去身形。
辟邪盘腿坐在剑羽上,云朵迎着她们的速度,撞击在他们的脸上、身上,凉爽的沁人心脾,大鹏与她并驾齐驱,可云雾逐渐厚重起来,已让两人互相看不清对方。
灰蒙蒙的天空,压低了光的亮度,昏暗一股脑地压下来,天边也响起阵阵闷雷,忽地一道闪电切下,仿佛劈开了天际,短暂的花火闪烁,映照出一方混沌的天空。
不知何时天边一抹红云带着轰鸣声,翻卷着由远及近,其间不断喷涌着金色的裂纹,似乎是云团内部有股力量在与之做着拼搏。
突然!云团内部由中心向四周散发出一束束金色光线,起伏不定的表面似乎是束缚即将被冲破的前兆,可红云嘶吼着又长了些气力,渐渐将这光亮包裹淹没。
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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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之间,一袭白衣飞扑了过去,在天际划出一道光链,白光与金色力量交织,一点点的冲破红云的边界,活活将它撕出一道口子,这使得红云疼痛难忍,最终嘶吼一声化作白光,一闪而过,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天边又恢复成往日的模样,只是战力集中之下的一片树林,早已不是从前模样。
“不知是谁放了这么毒辣的火,竟将林带都化为焦土。”辟邪哀婉的探头看向身下。
“想必是在开垦,这都不懂。”大鹏飞身至辟邪身侧,不懈的瞥她一眼,又径自走了。
辟邪又看了两眼,目光所及的焦土中心分明看到有个人立在那里,辟邪眯起双眼,口中念诀:“聚瞳!”
目力即刻增强不止数倍,可没想到下面的人也抬起了头,四目相对之间,一抹血色瞳孔突地闯入她的视野,那人唇角微勾,辟邪瞬间被寒凉之感席卷全身,她忙收起聚瞳,紧张地再次看过,却什么也没有了,这么多年来,她从没再产生过这样的恐惧,这让她熟悉又陌生的恐惧感令她的心漏跳一拍,战战兢兢地瞧过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才安心地继续前行。
“啊!”突然一声呼喊让辟邪警醒起来,她坐直了身子四处张望,却被浓云遮挡住视线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