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邪被乱发搞得很不自在,随手将长发捆起,那人见她似乎是放松了警惕,忙移动脚步发动突袭,辟邪飞起一脚,几颗石子直直扣在那人的脉门上,让他瞬间动弹不得,又一次重重的摔在地上一动不动,似是晕了。
辟邪抱着手晃到那壮汉身侧,蹲下,准备拨开他的乱发瞧瞧到底是有多可怖,没想到他居然瞬间出掌,辟邪侧身将将躲过。
“哦吼!你又来!”辟邪边躲边说着,一把抱住那壮汉的手臂,“咔嚓”,一声闷哼,直直让他脱了臼,壮汉转身躲开辟邪,一腿半跪于地,将脱臼的手臂轻轻固定在地上,用另一只手紧握脱臼的手臂,用力一拧,好了!
辟邪不禁啧啧两声,这真是个不怕疼的主。
“我说你到底晚上在这里溜达什么?!”
那人还是不回话,只是歪了歪脑袋,细细的端详着她,突然足尖发力,飞快的向辟邪扑了过来,辟邪侧身躲过的瞬间伸手一把握住他的脚踝,那人也毫不含糊,空中扭身另一只脚踹了过去,辟邪抬臂重重的接下了,力道还不错,辟邪嘴角上扬,似乎先前的都只是热身。
几下掌声响起,那人与辟邪都寻声望去,一个带着恐怖面具的男人从一处树荫中走了出来,那壮汉见了赶忙扑了过去。
“当……心。”辟邪话音未落,居然见到面具男摸着那壮汉毛糙的头,如此恩爱美好的画面,似乎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看样子这家伙是你的……额,朋友?那你可管好他,可别让他到处乱跑。”辟邪说着就准备离开。
“等等。”
面具男说着朝辟邪扔了什么,辟邪蹙眉下意识的接过,还以为是暗器,没想到是一个小瓶子,辟邪有些疑惑的看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猛七喜欢的香粉会出现在你身上,你最好用这个药水洗去,不然他还会去找你,直到将你撕碎。”面具男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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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细语的说着,似乎只是在讲一个可爱的故事,可他的眼神里却射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怖,随后他从腰包里掏出了一块带血的肉,看也不看的扔了出去,那个叫猛七的壮汉一跃而起,接过后竟然像吃到什么美味一样狼吞虎咽起来,他匍匐在地上双手捧着食物,血液由肉里渗出,点点滴滴的落在地上,猛七却毫不在意,而是用眼睛四处探看着,生怕被别人抢了,好似一头未曾被驯化过的野兽。
“你说什么?”果然他是冲着药粉来的,辟邪看看自己的手,居然只这一点,而且味道如此之淡,他便能从众多味道中分辨出来,这嗅觉就好像鲨鱼闻到大海里那一滴血的味道一样,辟邪的猜测没错,可究竟是谁想要这样害她们?想必眼前人的身份也不弱,看他也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辟邪心想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便未多问,只道了谢便离开了。
“谢过了。”辟邪拘手一礼扔下一句便欲转身离开,却听到身后轻飘飘的一声。
“再会。”面具男看着辟邪离开时因为他轻声的两个字又转过头来的模样,眼中带着一抹探究,嘴角也跟着勾了起来。
面具男:“有意思。”
彼时侍卫们也已到场,为首的便是顾长林,一个个的都准备掏出腰刀,而面具男却抬了抬手,众人才收起,一部分人护送面具男离开,而顾长林则与另一拨人将地上狰狞的血痕清干抹尽,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另一边,辟邪也已回去,见着院里的灯还零星的亮着,忙奔进自己的屋。
“阿辟,你没事吧,担心死我了!”
辟邪刚进门就被林若晓抱了个满怀,屋子里的其他人也是一副惊恐万状的表情。
“小姐,我没事。”辟邪摇了摇头,本来想和林若晓说说自己的发现,可见着有人,还是作罢。
“见着人无事,小主,奴就先回了,明日就是殿选之日,小主还要好好准备。”嬷嬷好心提醒着,但阮明桂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她上下的打量着辟邪,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你是怎么逃过的?”林若晓虽然晓得辟邪当是武功不凡的,但是看着阮明桂一副不听到故事不罢休的样子,还是问了出来。
“哦!侍卫正好经过救了我,没什么大碍的。”辟邪很认真的把功德都推给了侍卫。
“那就好了,明桂妹妹,谢谢你一直陪着我,这也不早了,明天就是殿选,快些回去歇着吧。”
阮明桂得了林若晓的话,才领了丫鬟拜别离去了,可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好奇与担忧。
关了房门,辟邪一屁股卧在凳上,到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起来,掏出怀里的那瓶药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她到了点涂在手上,又跑到衣柜那里统统倒了下去。
“你这是做什么呢?”林若晓一脸的狐疑。
“我们可能被人盯上了,一定要小心行事。”辟邪顺手将小瓶塞回怀里,这瓶虽小,材料却是价值不菲,得好好保存。
“你是说那怪物是有人派来想要杀了我们的?”林若晓立刻紧张的盯着辟邪。
“并不是派来的,而是故意引来的,可到底是谁?为什么一定要致我们于死地?”林若晓心中咯噔一下,赶忙捂住辟邪的嘴,食指压在嘴上做着禁声,隔墙有耳的动作,眼中不由划过的一抹担忧。
“你省省吧,周围有人呼吸我都听得出来,不过也说不上,还是小心为妙。”辟邪想起今晚见到的面具男,他到了附近,自己都没有听出有人来,想必这功力不在自己之下,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此事只能从长计议,眼下重要的是明日的殿前初选。”林若晓说着来到床榻上睡下。
辟邪想想也有道理,自己在这里瞎胡猜也是猜不到个所以然来,还不如先好好睡一觉,可她却不知,此时的林若晓心里眼里都是无尽的担忧与恐惧,也许她所选择的依从命运,是做错了也未可知,可是已经选择,便不可再逆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