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圜土疑案死端理,铁壁有疏辛芷离_天庭刑狱司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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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圜土疑案死端理,铁壁有疏辛芷离(1 / 1)

陆曜实在是有些生气,他差林听前去打探辛芷的情况,没成想林听回来说辛芷还未等押回去,在半路上将看守人员打伤后跑了,现在还不知去向。

光天化日之下被天兵押送的嫌疑人就这样跑了,陆曜连忙到武平那要问个前因后果,谁知武平反责怪起他来,道谁知一个雌鲛人能有这般大的力气,前才让大夫给解了毒,转身就能将人砍伤跑了,看她的招数套路,想必是你给教的,若不是你教她这些,她又怎么跑的了,我这还没来怪罪你,你倒来责问我了?

陆曜冷笑,我确实教了她些招数不假,但让一群训练多年的天兵连个半吊子的鲛人都看不住,我还是没那个本事。

“还不是你们这么晚了还出来惹事,我手底下的人早已疲惫不堪,哪经得起这般折腾,”武平心虚地翻了个白眼,“现在他们能找的地方可都去找了。”

陆曜无意与其争口舌之利,叮嘱武平辛芷身份特殊,当务之急加大力度,要早日将人找到。武平说辛芷的力大着实不假,明康曾调侃辛芷,有这扛鼎拔山之力可是来王府做侍卫报恩的。辛芷摇摇头:“孟真君说笑了,我不过看到有人要雇管事便来了,权是讨口饭吃,还真没注意是陆真君的家。”

陆曜也点点头:“阁下多虑了,她与我只不过是一般的雇佣关系罢了。”

“那这样就很没意思了,你瞧那些戏文里都是英雄救了美人,美人回来报恩的嘛。”明康用扇子敲了敲手心。

“此言差矣,巡视禁地,移送案件,捉拿人犯,皆是陆某分内之事,若要报恩,也该是参军入伍,报让陆某奉职的天庭。”此言一出,明康不禁蹙额,好在此时二人已经走远,辛芷没能听见这叫人哭笑不得的对话。

气归气,复职上天的第一日不可怠慢,陆曜将衣冠带履穿戴妥当,时辰一到就捏了个诀扶摇而上入了北天门。

却说陆曜腾云驾雾而来,殿中早有一位女子恭候多时,那女子脸似玉盆,挽一个惊鹄髻,模样煞是可爱,若非那一身胭脂红的盔甲穿在身上,怕是会被人当作寻常人家的小娃娃,其实她乃是献惠元君座下的徒儿,陆曜的师侄,唤作玉琼仙子。陆曜记得上一次回神殿,还是为了端理的那桩案子。

当年他在玚州时初次听到端理神君严刑逼供将人犯打死时,只当那是谣言,虽说审问时可对人犯用刑,但端理这个师弟的性子他最清楚不过,燥是燥了些,到底是个善良的孩子,哪怕是气的将自己家砸了也不舍得动手打犯人。

陆曜命人去打听,谁知传来的却是端理在天牢中引剑自刎的消息。

端理除三位同门外无他亲友,陆曜、成桓、献惠决心查明此事,陆曜不顾当时自己风口浪尖的处境,一阵风飞回了神殿,会见当时侦办此案的武平真君。

据证人口供,端理是在审问死者的过程中与死者发生口角,于是一脚踢在死者的胸口,致其心疾发作而死,欲逃离现场却被现场的狱卒拦下。端理辩称自己是在审讯过程中出去了一趟,回来后发现死者死亡,问狱卒发生何事,在场狱卒却异口同声指责自己杀了人。

陆曜看过爰书,觉得疑点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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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死者是在胸口被踢中后心疾发作而死,胸口也有相应的瘀伤,而衣服上却并未发现鞋印,据说是端理在行凶后为掩盖罪行擦去,为何端理能在总目睽睽之下将鞋印处理的如此干净,之后却又惶惶而逃。二是端理提到当日在天牢中见过他的共有狱卒十五人,其中三位在现场的狱卒均指认端理行凶杀人,六人称未见过端理,四人自案发后下落不明,端理在现场便被捉拿,绝无可能对那四位远处的狱卒动手,他们的失踪不知是否另有隐情。三是死者仇家亲友甚至是他自己都不知他有心疾,排查现场的各个入口,无人可秘密潜入,而那些指证端理杀人的狱卒的证词细节处处对应一时难以找出漏洞,如果说凶手另有其人,谁会费心在天牢里用这种方式杀人构陷?

最后此案随着端理的死成了悬案,死者亲眷却不肯善罢甘休,成日跑来殿门口闹事,死者的妻子抹着泪花哭诉着他打我是我的家事与你们何干谁叫让你们拿他去将他打死的……

最后还是献惠元君的姨父,那死者的兄长的好友出面,方平息了这场闹剧。若说还有什么没想到的,就是那死者的兄长接受了天庭的招安,一路高升成了丹霄天君。

玉琼上前迎接了师伯,一同进了神殿。因为在此当值的神仙事多人少还要到处跑,偌大的神殿显得空荡荡的,玉琼扳着指头跟陆曜算:“成桓师伯率天兵过银河平叛了,师父下凡历练去,武平真君奉职下凡备战魔寇,弥生神君下凡除妖,现在就剩我了,师伯要是再不来,我怕是要被殿里事务累死了。”

“还真是辛苦你了,”陆曜笑着摸摸玉琼的头,“骊王现在都到天河边上了?”

玉琼点点头:“骊王是打着清君侧的名义谋反的,一路自骊州出发由部下带领勾结魔族被师伯拦了,一路由他带领直接上天庭,在天河边上被成桓师伯拦下了,陛下还说家丑不可外扬,越快解决越好。”

好一个越快解决越好,真武神殿里的人大多都给调了出去,把剩下的人给忙的晕头转向。好不容易挨到休沐,陆曜还要翻出凡间这些年的新法来了解。

不知为何自上次受伤以来,陆曜的精神便不大好,看着书人就开始犯困,眼见着一张老脸就要砸在书上,却听见书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陆曜猛地抬头睁开双目,瞧见来人是陆承萧,又眯了回去。

承萧走近了瞧出陆曜在打瞌睡,娇嗔道:“我原以为你休沐也不忘公务来着,谁知是在偷睡!”

“都说了是休沐,我即便是睡了也是光明正大地睡,”陆曜摇摇头,“你今日何故来此?”

“来找你谈天的,最近我听人争论一幢案子,颇为有趣。”

“你且详细说来。”

“就是那个水落村杀人案,一群妖怪因为欠债不还去欺负一个老妇人,后来被另一个妖怪捅伤了的那桩。”

听陆承萧这么一说陆曜倒是有些印象,是不久前弥生神君判的。在水落村有群妖怪平日里横行霸市,手里有几个小钱,时不时的放出去收取高额利息,若有人一时还不上的,他们便动用私刑上门讨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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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有位老妇人借了钱许久没换上,那群人就到她家中搅了个天翻地覆,也没要到钱,那妇人有个养子,在目睹那群妖的无耻行径后冲上去捅了他们几刀,几妖当场受伤其中一妖在送至医馆后治疗无效死亡。

“好像想起来了,那有何不解?”

“我听他们说,那群妖怪作恶犯法在先,那个养子不过是为了保护母亲,才出手伤的人,按律应当无罪才是。”

“据爰书所述,那养子是在那些妖作恶之后,转身离开时,才持刀刺伤了他们,徒伤人而无防卫之效,反而还被定位是对那些妖的蓄意报复。”

“我也记得是这样的,”承萧吃惊地瞪大了双目,“可他们偏就不信,非说报上说的,那养子是当时为了保护母亲与恶霸大战三百回合,最终一击致命,实乃侠之大者云云。”

“想必是受了那些小报的误导罢。”

“瞧你说的,难道因为小报不是邸报,就这般不可信?”承萧不满。

“此言差矣,小报虽说非邸报,倒也未必都是假的,本也是大家借以知三界事的方式之一,要怪就怪那些为引人注意不择手段的,故意写些耸人听闻的消息出来,或故意说话说一截儿,混淆黑白扭曲事实引百姓误会,将那些说实话的给藏了,给了有钱有权者以文乱法之机。”陆曜摇头。

却说天河之外,骊王营帐中,骊王通过宝镜指责千里之外的圣寿真人:“你这哪里是求我的同意,人都已经出来了,现在再来个先斩后奏,我还能让你再给他停一回职再做掉不成。”

“臣惶恐。”

“好了,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只不过我担心,撬走陆承言的事在,陆曜未必愿意与我们合作。”

“不必他愿意,他将来未必能再见到陆承言,只需要现在他知道他只有这条路可走即可。殿下不必担心。”

骊王不悦倒不是因为圣寿擅自做主,而是因为进展的完全没有他想象中的顺利。成桓这个小子也敢拦他,他当初和穆国公征战九州时成桓还没出生呢。

骊王听着成桓那满口忠君报国的话就觉得可笑,想当初他也是玉帝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坏事做了一筐恶名背了一摞,还是比不过几个油嘴滑舌佞臣在玉帝面前卖的乖,为玉帝打下了半壁神州,使玉帝得以被推举为玉帝,抵住了魔寇的两次入侵,到头来却在几百年后得到了一道说他恃宠骄纵言行恶劣的圣旨要收回他的兵权。

起初接到圣旨时他跪在原地愣了好一阵,直到那送旨的仙使离开时,门口的一个路人看出了他的失势,说了一句干得好,他才如梦初醒,猛地站起来,将手中圣旨丢出去砸在仙使背上,拿起了一旁的弓箭,那仙使一回头,正好被一支箭贯穿了咽喉,紧接着第二支箭又射死那个路人。

待连杀二人之后,骊王过了许久才冷静下来,叫人处理了尸体,统一全府口径糊弄了过去。事后骊王仔细想想觉得玉帝不可能轻易放过自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起了谋逆之心,以清点整顿为名拖延时间,先低调行事,暗中筹备物资,联合旧友圣寿为朝中内应,定下一条里应外合之计,挑唆陆承言起二心,本欲来个釜底抽薪,谁知时运不济,到头来被人截在天河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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