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唐丘说是你将他打伤,你又如何解释?”武平问。
“这……小人实在不知啊……”俞贵话音未落,便被武平下令拖出去挨板子,二十大板打完了,俞贵还是不肯招,武平有些心疼了,以为是唐丘没说真话,又把他拖出去打板子,转眼已至深夜,两个人依旧没有招,趴在地上喊着爹娘。
武平本打算让丹霄回去休息,丹霄却说无妨,披上了下属送来的狐裘,坐在椅子上看武平审案。
那一边在二人的帐里搜出了带血的榔头,又有天兵证明俞贵当时和他们在一起,才找到一条被咬过的布,又有人证明当时在附近听到过喊叫,瞧着底下气若游丝的两人,武平也不知如何是好,正要再把他们拉去打,陆曜却走过来低头对他耳语了几句,武平点头。
陆曜先是走到唐丘跟前,检查他的衣服,在衣领处发现了新鲜的血迹,再看他的指甲,连日的行军没有时间打理,已经有些长了,里面塞满了黑色不明物体,手腕上还算干净,只有几条白色的疤。
陆曜又去看俞贵,他的衣服上没有那种新鲜的血迹,手倒是和唐丘一样,脸上颈上都没有新鲜的伤痕。陆曜转过头来问唐丘:“你再把当时的情况说一下。”
“当时……当时我们在帐里,俞贵……他说我偷懒,他奉了武平真君的命令要监督我,我说他休要拿武平真君做幌子,他就……就拿了我们之前干活时用的榔头,砸我的腿……就,就这样。”
“是吗?再说详细些,比如他当时用的是哪只手?是不是……这只?”陆曜抓住了唐丘的右手手腕,唐丘当即吓破了胆,昏死过去。
武平也看懂了,一个人要在别人清醒的时候砸伤别人,必然是会遭到对方挣扎反抗的,然而唐丘身上没有被约束的痕迹,俞贵身上也没有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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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造成的痕迹,而小腿这个部位无论对方用什么方法也不会这样轻易造成这么重的伤。
昏死的唐丘又被痛醒了,他腿上的纱布被剪开,露出的伤痕足以证明是被人从右向左击伤。此可他再无话可说,只有磕头认罪,同时将那位帮他偷药的百夫长供了出来。
原来唐丘无法承受连日的行军作战,便想法子砸伤自己的腿来逃避,结果被管理他的百夫长发觉,那百夫长好说歹说,才叫他放弃,对外谎称他生病,并帮他偷来了药与纱布,本想要他恢复之后好好做人,却不曾有了什么一出。
“呸!真是丢人,你们是天兵!是王师,保家卫国是你们本分,为一点小苦头就干出这等破事来,还是不是男人?”武平大骂,下令,“唐丘战时自伤,谎报敌情,俞贵妄称军令,欺瞒上级,任阳秋监管不力,知情不报,盗取军资,三人造成严重后果,即拖出营外,斩立决。”
三人虽死,但到底出了这么大的事,陆曜和武平都被丹霄召到面前训话数次,丹霄斥责他们监管不力,责令他们写下检讨,要一并交与玉帝。
另一边斥候带回来的侦察结果表明,进怀阴城的那条小路十分安全,暂时没有发现敌人的踪迹,武平坚持直接进攻,陆曜却依然主张走正路攻城,二人又争执了许久,当天也没能出结果。
因为心知武平的脾气,为了能够顺利完成此次行动,陆曜在私事上对武平向来是能忍则忍,能让则让,做决定前都先问问武平的看法,可是现如今事关重大,陆曜决心不退让。
傍晚时武平提了酒来找丹霄,认了自个儿的错,丹霄见有酒,也不再计较,只笑他,手底下带出这么个娘娘兵,以后回了天庭是要遭人笑话。
只怕一时半会还回不了天庭,武平叹气。
“这话从何说起?”丹霄被这话吓的坐直了身子。
武平向丹霄粗略地讲怀阴城的好地形,抱怨陆曜不肯让他前进。
“这是为何?”丹霄问。
“他总是觉得魔族在哪里有埋伏,硬是不让我去,您也知道,魔族那个脑子,是被咱们当猴耍的,他哪里会忌惮,无非是有意拖延我是时间罢了……”武平说着,眼中竟噙了泪。
丹霄最是看不得男子落泪,安慰他说:“无妨,陛下不是说,他在庆元镇耽搁的时间不算进去,还多拨些时间与你,定能准时到平沙城的。”
“你不知,像他这般心思重的人,只怕当时是有意要拖着我,虽陛下宽了时间,但我得了军报,西路军已经在攻下了怀阳城,且不说这一遭出去,别人会说我那一月三城说大话,还要说我比不得女子了……”武平心中愈发痛楚,就将以往在真武殿时陆曜如何与献惠串通一气,欺瞒于他,平时又嫉妒他出生高贵师从名门,暗中讥讽,为了权势勾结贪官污吏,却还故作清高,搅乱风气等等事情悉数将给丹霄听。
丹霄果真听的怒火中烧,道:“你等着!我既是这儿的监军一日,就不会让那两面三刀之人在此作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