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周折到了山下,梅落尘喉咙里都是血腥,两人瘫软如泥,在城口的食肆里买了一碗凉茶,两人分着喝完,勉强消去热气。
恢复了力气,半夏去找官差告诉他们山上发生的事,三个死人被准许入城,官差们也嫌晦气,不搭把手,两人只能勉强再把三人搬到城西的仵作房。
……
“他俩在干嘛?”
洗完手走进院子里,苏木看到瘫软在地的梅落尘与半夏,随后发现地上有一具尸体。
经过下山一番折腾,梅落尘与半夏严重脱水,双目塌陷、口唇干裂,显然十分难受。
苏木打量他们,问:“这些人是你们带来的?”
梅落尘已经没有力气说话,张巡刚从外面回来,已经从官差口中听说了山上的消息,“你们出去透会气,一直闻这些味道会吃不下饭。”
“屋里什么味道这么冲?”梅落尘吸了吸鼻子,声音沙哑问。
“是几天前的尸体,前辈们能让你看到的都死不过三天,腐烂的尸体一般不会让你见到。”苏木一边说,一边准备拉她起来。
半夏察觉到面前的动静,不知道正在接近师妹的人是谁,反手一掌打在苏木胸口,把高他一头的苏木逼退几步。
苏木没料到这个小他几岁的小子这么有力,没有准备这一掌被推得踉跄几步。
“看来还有力气。”他没好气说。
……
……
几日后
一只胖胖的鸽子扑腾着飞进医馆,撞在柱子上落下几根灰白色羽毛,梅落尘看它落在地上,挣扎着再次飞起来,目标是正在看诊的师父。
“这是什么?”半夏感觉到头顶有东西在飞,伸手抓住正在扑腾的鸽子,辨认几秒,“师父,有信来了。”
昨天的事还没做完,顾青衣头也不抬对把脉的病人说:“请换另一只手,在下刚才走神了。”
病人很通情达理:“换作我的孩子被山贼劫持,我也会心神恍惚几天,这两个孩子真是命大。”
送走客人后关上门,顾青衣从鸽子腿上的竹筒中取出信,不言而喻这又是一封来自远方的传书。
梅落尘放下笔从柜台后面走到正堂,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去仵作房,她不知道有一个人正在那个阴冷的地方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