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花架子,表演还以,在您这大家面前就别让我献丑了……”我推辞道。
释一桢却不以为然的说:“武术在古代的时候就开始注重表演了,项庄舞剑、虞姬剑舞、公孙大娘舞剑……不表演怎么能吸引更多的弟子来学,没有一代一代的弟子去传承,中华武术早就绝根了……任何一种文化要想在众多文化中屹立不倒,就必须四处宣传,要让这种文化在每个人心里潜移默化,故步自封故作神秘已经害得多少武术门派绝迹了。”
好家伙!我只是推辞了一下,不过是表示谦虚而已,你用的着这么长篇大论的教训我吗?武术表演的重要性我当然知道了,只要你们没有这种高高在上的自大心里就好办。
我一个空翻跳到空地上,顿时引来了几个武僧来看热闹。
疾步如飞,拳似流星!我把一套甲级长拳打的虎虎生风,看的少林弟子们纷纷叫好,只有释一桢禅师紧锁着双眉,越看脸色越坏,突然大口一声:“气沉丹田——运神阙——走腰穴——提璇玑——聚百汇——起落开合,意在拳先!”
我依言运气,气聚顶门时,身子托地而起。
“运气提身的要诀是什么?”释一桢声音不大,语气却极为威猛。
“心意合一,气在神,神在意,意在心念之中。”我大声回答。
“你在打出这三拳的时候想到什么了?”
“我在想这次我能打的多快?”
“不要去想!只要意念的瞬间闪动,想了就是滞碍。能够瞬间万变的唯有意念,意念飞扬,行动便无法截止。”
释一桢高声吼叫,激励刺激着我的意念爆发:“人的机能有极限,达到这个极限的顶峰,便是练到了最高境界。你至少要练到自己的最高境界。”
“我明白了。”
“你再练,我来帮你。”
释一桢大吼一声!运气提身,奋力一跃,身如白鹤,冲天而起,动作非常简练实用,虽然没有表演拳法那么漂亮,但是其震撼人心的效果却是极为惊人的!
“记住!武功讲究的是实用,不是好看!”释一桢厉声道,“除了表演之外,再好看的花架武功也没有用处。你刚才的动作有太多的花哨,过于优美的动作就会失去震慑敌胆的煞气,那样练下去对你是有百害而无一益。”
我在梦里经历过无数的战场厮杀,完全懂他的话,但也觉得有道理:“我明白了。禅师您在看看……”
“破杀拳!”我大吼一声,释放出征战疆场时面对千军万马的气势,释一桢禅师脸色勃然大变,惊吸了一口冷气,连退了几步才站稳脚跟。
“好拳法!我来和你过招。”释一桢双拳左右一摆,一式正宗的少林金刚拳迎了上来。我也变得极为兴奋,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痛快!好像久违了疆场的战士见到了敌手一样,喉咙中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迎头冲了上去!
一个是技巧高超的武僧首领,一个是颇有战阵经验的少年儿郎!我们的比拼完全是真实实力的较量,几乎是拳拳到肉,腿不走空。一个比一个快,一拳比一拳重。
这时少林护体神功的妙处就显现出来了,连续挨了几十下重脚重拳,身上也只是略有痛感,有时候碰巧了还能用内力把打中身体的拳脚弹开,显然释一桢也感觉到了这一点。
他开始有一放慢了攻击的节奏,但是拳脚却更快更狠了,不过也给了我足够的时间运气去弹开他的拳脚,一开始大部分拳脚还是无法及时弹开,挨了几十拳脚后,慢慢掌握了他出手踢脚的发力点,开始找准了运气时机,弹开他拳脚的概率也越来越高了。
“好小子!练得不错了,以后天天这么练。”释一桢一脸的坏笑,我就知道这位高僧又有了什么妙计了。果然,他一招手就过来了十几个中年武僧,吩咐道:“一起上,帮他好好练练筋骨!”
我大叫一声:“不要啊!我怎么能挡住这么多人……”
几个已经和我比较熟识了的武僧笑道:“小施主,你就当自己是在练足球好了,我这里还有足球你要不要?”
什么!和尚庙里也有足球,我转头一看,只见一个大和尚手里抱着一个棕色的老式真皮足球,笑嘻嘻的站在那里,我一想难得有这么多和尚陪练,小爷打拳打不过你们,踢球耍耍你们总可以吧?
“把球踢过来!”我招手叫道,大和尚笑呵呵的把球放到地上,抡起粗壮的大腿就是一脚,好家伙这么大力!我听着足球带起的风声不对,本能的低身闪过,足球远远的飞了出去,“嘭!”的一声踢到了一面墙上,墙上顿时出了一个窟窿。
“停!”我急忙叫了暂停,跑过去把球捡了起来,好重的足球!我手拿起足球立刻就感到了它的沉重。
大和尚笑道:“当然沉重了,里面灌满了小钢珠能不重吗?”
“啊!大和尚,你这是铁球还是足球啊!小心我告你谋杀!”我愤然一脚把球踢了出去,“哎呀!好硬!”我疼得捂住了右脚,和尚们哈哈大笑起来:“我们平时就是用这个球练脚力的,怎么样想不想一起玩啊?”
“玩就玩!谁怕谁啊!”我硬着头皮说道,暗自把内力运行到脚上,感觉双脚舒服多了,大声招呼他们:“开始吧!”
大和尚却坏坏的笑道:“既然按少林的规矩踢球,那就把鞋脱掉,咱们每天都是光脚踢球的……寒冬腊月里也是一样!”
“光脚就光脚!”我不服输的倔强劲儿又上来了,脱掉鞋和袜子,我才知道和人家的差距有多大了,在这露天的石头地面上,我感觉自己的双脚就像是得了软骨病一样,落下去钻心的疼,只好翘着脚慢慢跑着,冰凉的带着冰碴子的青石板上传来清脆的骨骼撞击声,妈呀!这是练功吗?我怀疑这样下去会不会被操到死……。
(光脚在大青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