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你凭什么让我们帮你。”李开看了里面的内容,更加清楚这件事的不可能性。
李塑方语塞,在他俩面前他确实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即使有,也不够做这件事的筹码。
“他现在是白依露的男朋友,想要得到白依露就必须先除掉他。”
李开哈了口气,说道。“你这算是理由吗?说实话,我们虽然对白依露有点兴趣,但也不至于到去做掉一个人的地步。再说了,这可不是个轻易动的了的人。我们是不会为了白依露而去得罪这样的人物,这根本就不值得。”
听李开怎么说,荆宥倒有些好奇这里面的人是谁。李开说的没错,不管是谁,要做掉一个人可不是说说这么简单的。至少,他们两个不行。
“李开说的已经很清楚了,这个忙我们帮不了,你还是去找找别人吧。某个亡命徒、杀手之类的。”
要是菲特还听自己的,除掉龙哥希望还是很大的,只是现在……唉。李塑方默默哀叹着。
“那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两个闹分手。”李塑方退而求其次,一说完他就后悔了。他差点忘了龙哥手上还有那些东西,万一被他怀疑到自己头上,那就是自找麻烦。
“算了,我知道了,打扰你们了。”李塑方死心了,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他起身去拿档案袋,一不小心,里面的资料全部滑了出来。一张带有照片的简介飘到了李开面前。
“你还真是不小心。”李开捡起杂乱的文件,整理了一下正要递给李塑方。
“等等。”荆宥突然开口。“让我看看。”
荆宥不等李开反应过来就去抢他手里的文件。找到那张带有照片的纸张,看着上面的照片一动不动,就像是整个人被定格了。
“怎么了,你认识?”李开问道。
“我不认识。”荆宥的目光还停留在照片上,转而他又向李塑方说道。“看来这个忙,得换你来帮我。”
车牌为大京-旭兴·111118的黑色大威一路驰骋连闯数个红灯,引起了马路上众人的不满,叫骂声、鸣笛声响彻整个街道。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个牌照代表了什么,车上坐着的又是何人,光天化日竟敢如此猖獗。
车最终停在了华城第一人民医院,从里面伸出一双雪白无暇的纤纤玉腿,窈窕的身姿,修长的曲线,粉黛装饰过的脸孔依旧是那般坚韧决绝。
“小姐,你终于到啦。”肖老赶忙上前迎接。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秦老的保镖。
“里面人多,你还是叫我夫人吧。”陈芹妃轻挑眉头,看着门口停着的一大堆车,这些车牌她都熟悉,里面坐着的那些人她更熟。
手术室外的坐椅上坐了十几个中老年人,这些人有的是秦老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有点是他结识多年的好友,有的是他生意上重要的合作伙伴。这次秦老突发脑梗塞,没想到他们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时刻都赶了过来。
陈芹妃高跟鞋的声音在走廊上响起,围在外面的一群保镖司机主动让出了一条道。
“这里怎么这么多人,”
陈芹妃提高音量说道。
“你们要等都出去等,不要把这里堵的水泄不通。全都给我出去。”
保镖和司机们开始议论纷纷,想走又不敢走,他们虽然认识陈芹妃,可并不是她的下属。
直到坐椅上的那几个老人开口,他们才散去。
这一切都被陈芹妃看在了眼里,她清楚自己的话并不怎么好使。特别是在这些老人面前。
“芹妃呀,你说话小声点,秦老还在里面呢。”说话的老人是吴叔,他是秦老以前的结拜兄弟,排行老三。
秦老年轻的时侯跟七个人拜把子成了八兄弟,秦老排在老大,吴叔排老三,现在还活着的除了他们两个之外还有老五五爷跟老八马聚高,洗白之后这个马聚高自己创业成了老板,现在别人都叫他马老板。
秦放的那些兄弟朋友,凡事对陈芹妃不敬的,她都会睚眦必报,这是她从小就养成的习惯,你看我不爽,那我也没有必要给你好脸色。
显然,这个吴叔并不归属那一类,陈芹妃没再说什么,转而问向肖老。
“他们怎么都来了,是你通知他们的?”
“除你之外,我只联系了老三跟老五,其他人怎么来的我不清楚。”
“事后去查一下院里的人,到底是院里的人通风报信,还是吴叔跟五爷那边走漏了消息。”
肖老点了点头,转而对身边的人小声吩咐了几句。
“芹妃,不是我说你,我大哥年龄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还每天东跑跑西跑跑。到了他这个年龄的人,最需要的就是有人能陪在他身边跟他说说话。”
说话的人是霍剑,他是秦老的得力干将,从陈芹妃变成秦老的女人开始就一直对陈芹妃有偏见,在公司里有不少的股份,是公司的董事之一。
“小霍,芹妃这么做也是为了大哥的生意,你就不要再说了。”
五爷扫了霍剑一眼。霍剑却并不识趣,继续道。
“大哥的生意有我们照料着能出什么问题,她一个女人家不但没给大哥生个一男半女出来,还整天计划着接手大哥的生意,她这么做你们能忍我不能忍。”
五爷怒斥道。
“混蛋,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大哥的事他自己心里清楚,我们应该尊重他的意思。”
“霍剑,你今天这般公然挑衅我,就不怕落个一无所有吗?”陈芹妃藐视道。她从来不会对任何不尊敬她的人客气。因为她是秦放的女人,她必须霸气到底。
“你这是在威胁我。”霍剑与她对视道。
“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嫂子,我就是威胁你了,你能怎么办?”
“陈芹妃,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说话的是计老板,他实在看不过去,就忍不住说了一句。
“计老板,你跟老秦的私交似乎没这么密切吧,怎么这么早就得到消息赶过来了。”
“难道我过来探望还不许了吗?”
“计老板,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是谁通知你过来的。”
马聚高眼球转了一下,站起来说道。
“哦,是这样的,芹妃,我跟计老板他们正好在一块吃饭。得到通知后,我这抽身总得要先说明一下理由,我就告知了他们。他们听完后,就说要过来探望一下。这都怪我,都怪我。”
“那又是谁通知你的呢?”
“是我联系老八的,想着也应该让他知道,毕竟大家兄弟一场。”吴叔起身回道。
“这下还有什么问题吗?”另外一位付老板这时也冲动了一回,平时这些人都是能不说话尽量不说话的。
“这里的人还是太多了,无关紧要的人还是先回去吧!”陈芹妃淡然道。
“你说的无关紧要的人,暗指的谁。”又一位跟随而来的老板问道。
“明知故问,难道非要我一个个点名才满意吗?”
“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再吵了。你们都先回去吧,还有你们。这件事我以后会一一向各位赔罪。”马聚高立马起身,招呼那些人离开。
那些老板忍气吞声丢下几句不情愿的哀叹后纷纷离去。
陈芹妃对抱双手,静静地站在走廊的窗口处等待着结果。
时间一分一秒流失,陈芹妃的脑海里回放起很多跟秦放在一起的日子,她在他的眼中成长,逐渐变的成熟,直到现在这般孤傲冷漠。
她强势的性格在他毫无束缚的照护下越来越变成一种习惯,这种性格是一种另类的自我保护。
没想到这么多年眨眼而过,他已经那么老了,老的需要换她来照顾。
拭去眼角的几滴泪水,在透明的玻璃中,她又看到了那个男人年轻的面容,他既是父亲又是丈夫,依旧冲着她微笑。
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一位白衣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众人赶紧起身将他围的严严实实。
“关医生,我大哥他怎么样了?”
“送来的还算及时,病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现在正在里面休息,你们可以先到他的病房去等着。”
闻言,众人都松了一口气。陈芹妃心里提着的那块石头总算是落下了。经历了这次,她突然好想跟他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