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小路直走就能遇到……”
“你可以滚了,不许骑马。”
“谢谢大人开恩!”武士再次跪下弯腰,随后跌跌撞撞地跑出屋子,很快消失在真雪视野中。
真雪走到屋子里面,把那名武士口中的破布取出,并抽出肋差割掉绳子。
“真雪大人!感谢救命之恩。”
“其他人呢?”
“平次郎大人下令让我们在密林中分开逃跑,所以……我也不清楚其他人去哪了。”
“将空地的马都牵回鹫津砦,白色那匹是我的,不要动它。”
“明白,大人。”那名武士鞠躬后捡起墙边的佩刀就转身离开。
真雪骑上快马,沿着小路快跑,寻找着那武士说的林中湖,真雪从砦堡上也没有看见过这片森林有所谓的湖泊,所以真雪推测只是一个小湖。
风吹过森林,枝叶发出簌簌声,溪流声与鸟鸣伴随,那武士没有骗她,真雪顺着溪流快要来到林中湖。
突然,从湖的方向传来一个男人的怒吼,真雪听得出来,这是平次郎的声音。
“休想从我这里套出情报!”
真雪翻身下马,靠近湖边的灌木丛躲起来观察,这果然是一个小湖,真雪能把对面看的一清二楚,四五个人围在一起对一个被绑起来武士拳打脚踢。
为首的武士穿着简易大铠,身上套着破破烂烂的红色羽织,他应该就是敌方骑兵大队长了。
“别嘴硬了,我可是知道你就是梅庭义行的儿子梅庭平次郎。”
“是又如何?被敌俘虏,是梅庭家族的大辱,你杀了我吧!”
真雪趁他们不注意,绕到了湖对面,有一个哨兵在湖边附近巡逻,真雪拔出肋差等待那哨兵转身的一刻,直接抹了他的脖子。
但还是被敌人发现了,真雪将肋差的血擦干净放入刀鞘,对方的首领举起手示意先不要打。
“来救人的?”对方也带着面具,只能通过眼神观察。
“知趣点就放了他,我们好聚好散。”真雪双手准备随时拔刀。
“看你羽织上的家纹,想必就是梅庭真雪吧?”
“正是在下。”
那个武士突然大笑:“战场上的传闻中说你可是千人拔刀斋,我今天就想会会你,我先自报家门,我是大柳近七兵卫武秀!”武士取出打刀,举在胸前。
“你若战败,就放了他。”真雪也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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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打刀,举在胸前呈45度角。
“一言为定!”武士径直冲过来试图拉近距离,真雪则后撤步躲开。
旁边的武士都围在旁边标识决斗场地的范围,大家都没有要插手的意图。
武秀一个突刺,真雪向上弹开,但武秀没有露出破绽,迅速向侧边转身避免真雪的反击,但转眼一只拳头出现在他眼睛,下一秒,他的脸结结实实地抗住了真雪的一拳。
真雪趁机挥舞打刀,但武秀下盘扎实,很快躲过了真雪的斜劈。,但腹部的铠甲还是被划开一条口子。
“用拳头?呸,下流。”武秀的面具直接碎掉,他吐了一口血沫。
真雪没有接话而是后撤一步将刀举在前方,发起突刺动作,武秀视乎也看出来了,准备模仿真雪弹开突刺,结果真雪在快要接近对方的一瞬间前脚发力逼停自己,然后转身一刀从斜下方向上砍。
武秀的预判挥了个空,他迅速用刀试图挡住真雪的攻击,但真雪的力量异常的大,使武秀不得不后退。
“从未见过这种剑技,你是什么流派?”武秀紧绷着神经握紧打刀,真雪的攻击都是不同寻常的,明明是突刺技,却能直接通过转身旋转变为下段位斜砍,他不得不全神贯注看清真雪的攻击招式。
“你不必知道。”真雪摆出中段式。
“拔刀斋可真是傲慢啊!”说罢便大步向前,武秀又举起打刀狠狠劈下去,真雪做出防御动作身体整个往右侧倾斜,就在武秀的打刀接触到真雪刀刃的时候,发现真雪并没有全力挡住他的劈砍,而是如同砍在流水一般,他的刀被偏斜了,真雪抓住破绽,趁武秀来不及举刀防御。
真雪的刀瞬间架在武秀刀背后,她一刹那间看见武秀的双眼充满惶恐,也对,毕竟转眼间真雪的打刀已经划过他的脖子。
周边的武士还未看清真雪的出刀,她便旋转振血后缓缓将刀纳入刀鞘,只听刀入鞘的咔嚓声,那名武士便摸着血流不止的脖子瘫倒在地上。
“那么,还有人要试试吗?”真雪环绕四周对着那些敌人说道。
鸟儿发出叽叽喳喳的声音从上空飞过,真雪见没人开口说话就走向平次郎身边替他解绑。
周围的低级武士都知道自己不是真雪的对手,而且大队长都已经死了,这里也没人敢替他报仇,大家都草草离开,但有一名武士突然返回,将武秀的尸首带走。
真雪将平次郎拉上马,一起返回鹫津砦。
“真雪,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平次郎一脸自信地说,而然真雪突然弯腰,一根树枝撞在了平次郎脸上,他的脸上瞬间起了一条红杠。
“这就算对你的惩罚了。”真雪调笑地说。
“真是不留情面呢。”
“为何不给我说?”
“是我相父亲讨要这门差事的。”
“为何?”
“证明自己的能力,本来父亲是准备派你去的,结果……”
“结果怎么?让下属搭上生命来证明你的能力?”
“……你别说我了,我也是为了向你证明……我不会一直让你保护我!”平次郎突然泄气般大叫。
“别在这嚷嚷,附近还有敌军。”
“不在这说难不成在父亲面前哭吗?”
“不是这个意思,平次郎,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拿自己生命开玩笑,我们是一家人,我必须为你的生命安全负责,我回去还会因为擅离职守受父亲责备,但我不会为此事在意,你不必搭上性命向我证明什么,平次郎,你的部下我救回来了两个,额外还牵回来了几匹战马,待会回去好好认错,总结错误,损失还不是很大。”
“我知道了,真雪……谢谢你。”平次郎最后的谢谢说得极小声,但真雪还是听到了,双方的脸同时泛红。
经过密林与平原,白马一跃,跨过壕沟,穿过砦门,回到了营地,然而梅庭义行正坐在空地上的木登上,旁边的亲信武士举着蓝白相间绣有梅庭家“三里梅”家纹锦旗。
义行看见真雪与平次郎二人归来还是暗自松了口气。真雪二人见父亲如此阵仗就知道是要兴师问罪了,所以两人闭言跪在义行前面。
“真雪,你擅离职守,扰乱军心,罚鞭二十,平次郎,你未完成我派给你的任务,罚鞭一十!”义行的怒吼让全营的人为之震撼。
平次郎刚准备解释就被真雪拦住。
“平次郎,你还想要争辩吗?”义行语气加重。
许多足轻保持一定距离观看梅庭家的家训现场。
“父亲,我……”
“现在只有枪大将!”
“枪大将!全是我一人之错,应当全怪罪于我,我将替枪组长真雪受二十鞭!”
“你好大的胆子,你是大将还是我是大将?”义行抬起右手说:“来人,带去行刑!”说罢,几位穿有梅庭家纹的亲信武士走开了出来,将真雪二人带到人少的地方行鞭。
真雪一路上没有任何表情,她将面具与头盔交给杂役保管,只有与平次郎对视的时候才露出笑颜,行鞭的亲信武士早受义行大人委托,行鞭的时候可以减轻力道,比较也是自己的孩子,而且这几位亲信武士在平日里就与真雪二人感情很好,刚刚那一出也的确是兴师问罪,所以真雪受二十鞭的时候也只是咬咬牙就坚持过去了,而平次郎还是疼得想叫哭,但真雪在旁边,他还是忍了下来。
真雪与平次郎二人靠着砦墙边望着西斜的太阳染红半边的天,另一半的夜幕也隐隐若显出繁星。
真雪叹了口气说道:“后背还是有点痛……”
“没错……”平次郎附和着说。
两人便这样欣赏风暴前的美景,直到夜幕降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