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冥国正为各国使臣的前来紧张准备,除此之外,一部分外地官员也启程返京向摄政王和皇帝道贺。各方势力齐聚一堂,一部分官员尤其是身居要职的官员也都回了国都城,这个时候总有些人按奈不住自己的野心开始暗中勾结朝臣。
算时间,加灵国应该先一步进入国都城。
霄冥的朝堂上,皇帝坐在龙椅上,龙椅旁边还有一把椅子,虽不如龙椅宽大厚重,也能看出来是不凡之品,这个位子属于摄政王傅修琅。
“陛下,还有几日,加灵国使臣就要进入国都城了,不知派谁前去迎接?”一位上了年纪的朝臣恭恭敬敬的禀告,留着的长湖子都变白了,看得出来年纪应该比较大,身上穿着暗紫色朝服。
“这,摄政王怎么看?”皇帝看向傅修琅,后者只是抬了一下眼,“各国使臣来我霄冥,霄冥上下都应当以礼相待,这迎接使臣的重任就由奕亲王去完成吧,徐丞相、白将军你们二人与奕亲王同行,全力辅助奕亲王。”
“臣领旨。”
“老臣定不负陛下所托,竭尽全力辅助奕亲王。”丞相徐长义以及白将军一一跪下领旨。
迎接他国使臣是一件极其荣耀的事情,更有可能与他国权臣交好,这份差事无论落到谁头上都不会推辞。
下朝后,御书房只有皇帝和摄政王两人,就连皇帝的贴身太监都被赶出御书房候在门外。
“皇叔,你怎么不告诉我让谁去啊?”皇帝噘着嘴坐在椅子上,这会儿在傅修琅面前表现得更像个孩子了。
傅修琅站在一旁,“这样的大事自然由陛下决定,陛下让谁去谁就去,臣等无权过问。”
皇帝眼神闪了闪,笑的一脸单纯,“可是皇叔是摄政王,父皇临终的时候告诉过朕,要好好的听皇叔的话。”
“那是因为当时陛下年幼,先皇的意思是让臣辅佐陛下成为明君,而不是越庖代俎替陛下做决定。如今陛下已经成长能够独当一面,臣自然是不该多插手。”皇帝看着傅修琅,傅修琅面无表情,好似什么事情都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一样。
“陛下若是没有别的事情,臣就先告退了。”傅修琅说完就出了御书房,外面阳光灿烂。
见傅修琅离开门外守着的太监才推开门进去。
先皇逝世的时候,新皇才八岁,先皇有旨,封当时还是亲王的傅修琅为摄政王,辅佐新皇直至新皇成长为有能力撑起大局的皇帝,从那以后,几乎人人都认为摄政王会夺权称帝,出乎人的意料,摄政王傅修琅并没有夺走新皇的权力。不过并未夺权是一方面,新皇几乎没有任何权力也是真的,除了继续每日按时上下朝,人人都尊称一声陛下以外,新皇活的像个受宠的皇子。傅修琅性格本就阴晴难定,先皇逝世以后更是冷酷残暴,慢慢的就成了一个几乎人人都怕的摄政王。
朝中上下人人畏惧摄政王,颇有微词也不敢如何,只有新皇,傅修琅在宫中亲自教导他政务的时候总喜欢围着傅修琅问东问西,尽管傅修琅整日板着脸,新皇好像感觉不到一样。
如今皇帝已经十五了,手里依旧没有什么实权,但不管是哪一方面只要皇帝开口,傅修琅都不会反驳,只要皇帝给了建议,傅修琅便不会再开口。所有人都在心里揣测傅修琅的意思,不会忤逆皇帝的意思,但是也没有放权给皇帝的意思,皇帝亲近大臣傅修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逐渐的让人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国都城热闹非凡,却让人觉得越来越烦躁了。
洛初虞绣庄的布置也越来越成熟,云阳找了个不错的铺子距离她们住的宅子也不远,那铺子的老板生意不好准备卖掉铺子回乡下好好生活,洛初虞便把铺子盘了下来,谈好了价格,还有几天时间让老板缓冲好好收拾。
“云阳,你去跟那老板谈一谈,看看他愿不愿意继续留下来,绣庄正式开业也正是用人的地方,老板经营那铺子这么多年,也有一定经验。”
“好的小姐。”云阳这几天为了绣庄的事情到处跑,脚都磨破了也一声不吭,灵月看了都不忍心。
出了门,灵月拉住正要往外走的云阳,“你脚都那样了,今天我替你去吧。你就在府里好好休息,养好了再忙。”
“哎呀,我的好灵月,这点小伤不碍事的,哪有小姐的事情重要啊,我去就好了,你呀还是去好好训那些个新来的下人吧,我看里面还是有些心高气傲的。”
“你自己不知道疼吗?磨起的水泡都破了,这样下去会感染的,到时候还不是要麻烦小姐给你治,好了,听话一点,你今天哪都别去,好好待着,你呀要照顾好自己,才能更好地帮小姐分担,就这样吧。”说完灵月就准备叫人来把云阳扶回房间擦药。
“道理我也知道,可是最近这么忙,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铺子离这里也不远,你就放心吧!”云阳笑眯眯的跟灵月保证自己不乱跑。“况且正是因为最近很忙,所以才不能休息,连小姐都在连夜画花色,我见小姐改了又改,自从决定开绣庄起,小姐就没睡过一个好觉,偶尔还要应付摄政王,我也帮不上别的忙,这有事情当然不能懈怠啊,你放心,我还是有分寸的。”
灵月迟疑了,云阳说的没错,本来可以用的人就不多,这几天她们几个都忙得团团转。看了看云阳有点跛的左脚,灵月始终忍不下心放她离开。
“哎呀好了,我一定会早些回来的,你就放心吧。”云阳以为灵月最终还是妥协了,就打算赶紧把事情办完。
谁知灵月还是拉住她不放,“不行,今天你必须在府里休息,否则我就告诉小姐。”
一听到要告诉洛初虞,云阳就焉了,还想缠着灵月,却听见洛初虞叫了一声灵月,看了一眼云阳灵月才进屋,这下云阳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走了怕灵月告诉洛初虞,不走的话这活就要耽搁了。
洛初虞还在继续画着她的花样,想趁着这几天有些想法好好的画下来。
“小姐。”
“新来的下人怎么样?”洛初虞放下手里的纸笔,站起来,在房间里翻找着什么。
“一共三十人,我想着绣庄多招些丫头来,咱府里也要添些人,那三十人里有将近一半都是女子,其中会女红的大概十人,绣工不错的只有三人。”
洛初虞在柜子里好一番找,才找到一个小瓷瓶,她把小瓷瓶递给灵月,“你找个时间看看她们的绣工在什么阶段,绣庄除了绣娘丫头,还得添些男子,让他们去那里做些杂活顺便也镇镇场子。”
“灵月明白。”灵月手里拿着那个小瓷瓶,“小姐,这……”
“就你们俩也想瞒着我?”灵月听了这话就明白洛初虞已经都知道了,“别拦着她,也别说是我给的。”
云阳性子倔,受了伤只要不致命都不会告诉别人,连灵月都是自己看到的,更何况是洛初虞,洛初虞又坐下来继续忙了。门外云阳还在眼巴巴的等着生害怕灵月告诉洛初虞然后不让她出去,看见云阳那幅讨好的样子,灵月是又好气又好笑,心里叹了口气,明面上只能恶狠狠的嘱咐云阳。
“这次就算了,我那里有一些药,都是以前小姐给的,没用完就放着了,你现在跟我去拿,上完了药再走,否则你今天就别想出这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