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马福安的日子里,贩牛的买卖也是一塌糊涂,几天的时间亏了不少钱。
一天凌晨,马福安的合作伙伴杨林独自拉着一车牛仔,在奔往市场的路上,途经一座大山,山上的路全是附近村民自己筹建的,只有一辆车的宽度,迎面来车了需要找稍微宽敞点的地方错开才可以。由于前一天夜里下过一场大雨,路面泥泞不堪,马路上有很深的车轨印,轮胎戴着防滑带,车子还时不时打滑倾斜。
天刚蒙蒙亮,杨林开车翻过山就是下坡路,下坡的路面大多是沙子路,地面相对平整,走过无数次的杨林自称闭着眼睛也能走,于是加快了速度。
路过一个转弯的地方,杨林模模糊糊看到一个黑影,猛踩刹车,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哐当”一声,随后一个人发出惨叫声,杨林意识到可能是撞到人了,慌忙下车!
只见一个三轮摩托车侧翻在地,车上装的花椒洒落一地,一个满脸是血的中年男人被压在三轮摩托车下面,不停的颤抖呻吟,杨林不知如何是好,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又没有电话,吓坏了的杨林赶紧去抬三轮摩托车,试图把人拉出来,但是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无济于事,三轮车纹丝不动,急中生智的杨林从自己车上拿出千斤顶,这才把人拉出来。
“老乡,老乡,醒醒,你没事儿吧”杨林看着血泊中被撞的男子焦急的大喊。
过了一会儿,被撞的男子缓缓的吃力说道:“我的腰,腰,腰好像断了,我的腿动不了了”
杨林见男子没事儿,至少还活着,喜出望外。
“老乡,你坚持一下,我们这就去医院”杨林把三轮摩托车停放在树林子里,用树枝匆忙盖一下,把几大袋花椒装在自己车上,把被撞男子扶到副驾驶,打开远光灯,飞快的往市医院跑。
到医院,通过鉴定,被撞男子属于一级伤残,下肢全部瘫痪。这下杨林彻底六神无主了。
交通大队,交警盘问着杨林
“你是全责”一个年轻男交警拿着本子记录着什么
“长官,我承认我有责任,但是也不可能是全责啊,他那摩托车连个牌照也没有,灯也是坏的,那时候天还没有完全亮,又是拐弯处,谁能看见”杨林争辩道。
“杨先生,你不要急,这些事情需要证实,我们大队正在调取证据,那个被撞的人是家里唯一的男人,还有两个孩子,一个80多岁的老母亲,这事儿不好说啊”年轻交警看了看杨林露出大拇指的布鞋:“你得有心理准备,哦对了,据那个被你撞瘫痪的人说你当时没开远光灯,由此可以判断你就是存在侥幸心理,凭借自己熟悉那一带的路况,就可以不开远光灯了?你但凡在拐弯处开远光灯,就算鸣一下笛,那个人也不至于这样吧”
杨林语塞,瘫软在地,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给马福安写信。
“福安,你的信”村民马六在门口叫着
村子里送信的人,是村民指定的一个人,让他定期去查看,要是有本村的信,就让他带回来,马六担任着这个责任。
马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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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整理包兰芳的遗物,准备全部烧给包兰芳。
“一儿,去帮爸爸在门口拿个东西”。
马一飞快的跑出去,一溜烟就回来了,把信交给马福安。
马福安拿着信去张大爷家。
坐在阳台晒太阳的张大爷接过信封拆开,脸色逐渐凝重:“小安子,大事不妙啊”停顿一会儿,念道:
“马哥,出事儿了,我在土崖山去市场的路上,把一个人撞了,情况不容乐观,现在在市医院,你赶紧过来一趟吧!写信人:杨林日期:1999年5月25日”。
本来在悲伤里的马福安,犹如天塌下来一般,心情无比的沉重。
回到家马福安给母亲交代了一下,就匆匆赶往县城市。
到县城,杨林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得知被撞的人下肢全部瘫痪,马福安更加的难以接受。
“怎么那么不小心,平时让你慢点开慢点开,出事了吧,这下怎么办?被撞的那个人的家属在哪儿,要多少医药费”马福安压着心里的怒气对杨林说。
“家属在医院,医药费还没说”杨林低着头自责道。
马福安买了一些水果,和杨林一同赶往医院,在路上杨林把被撞的人家庭情况详细给马福安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