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凄凄,月光冷冷,远处虫鸣传来。
沈陶白盘身坐在床榻之上,口中有规律的呼吸,一层薄薄的白雾萦绕在口鼻间,被他吸入腹中,随后吞吐而出。
一缕缕澄澈的灵力被沈陶白从丹田内调动而出,顺着体表下的筋脉游动,宛若一只只潜游的小龙,随后又再次回到丹田处。
经过这一周天的运行,丹田内的灵力虽然变少许多,但却更为纯净强大,浑身的筋脉也经过灵力的洗涤更为坚韧。
看着丹田内的逐渐增多的灵力,沈陶白不由惊叹这三清吐纳决的强大。
上一世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只有吞魂嗜骨决,若是能有这三清吐纳决作为修炼功法,他又何必被正邪两道追杀。
叹罢,沈陶白继续沉浸在三清吐纳决的修炼之中。
光阴似箭,不知不觉间时间飞逝,天色已是见亮。
门外的敲门声,将入定的沈陶白叫醒。
“沈老弟!该起床了!”罗晓一的声音在门外传来。
沈陶白睁开双眼,一口浊气缓缓吐出,经过一夜的修炼,此刻他丹田内的灵力充盈,虽不够突破初灵境二重天,实力却是足以和初灵境二重天匹敌。
沈陶白打开门,只见罗晓一站在门外,肩背两条扁担,双手拿着两把砍柴刀。
“罗大哥早。”沈陶白抱了抱拳。
“嘿嘿嘿,不早了。”罗晓一满脸带笑的将手中的一把柴刀递给沈陶白,说道,“我们还得去砍柴呢,你这牛也要吃草,这一来一回还要废些时间,自然是要趁早去。”
沈陶白接过柴刀,回以微笑:“罗大哥说的是,我们走吧。”
不多时,沈陶白已随着罗晓一来到一片森林处,林间灌木丛生,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
沈陶白看准一颗高大的树木,抬起柴刀便要砍树根,但却被罗晓一拦住。
“沈老弟啊,我这就要说说你了,这棵树这么大,我们两人怎么砍得动,就算是砍得动,我们怎么搬得回去。”罗晓一说着便走向一旁,指着一根只有小臂粗的树木,“你看这棵树不大不小,才是最合适的。”
“罗大哥教训的是。”沈陶白笑了笑,心中不免生出一股温暖,这罗晓一虽说人长得是丑了点,可心肠却不坏。
自从他踏入修仙之路开始,便从未再遇到这样关心他的人,每个人都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盯着他什么时候咽气,迫不及待地要吃净他的肉,喝光他的血。
“对了沈老弟。”罗晓一说着从腰间取下两根根麻绳递给沈陶白,在沈陶白疑惑的目光中说道,“沈老弟你还小力气不够,你的柴我替你砍了,你去给你家牛割草吧。”
说完罗晓一指向一个方位:“我记得那里有一片又高又肥的草,你家牛吃了,肯定膘肥体壮的。”
“那我便先谢过罗大哥了。”沈陶白应道,取过麻神,挑着扁担往罗晓一所指的方向走去。
虽说他有能力砍树,可奈何罗晓一盛情难却,他也不好意思拒绝。
不多时,沈陶白已经来到罗晓一所说的草地前。
望着比他人还高的野草,沈陶白放下扁担拿起柴刀,朝着草根处狠狠劈下。
一提一劈,一拽一拉,沈陶白仿佛融入在这一静一动一呼一吸间,步入一种神奇的境界,丹田内纯净的灵力也不自觉地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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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筋脉流淌起来。
额头间汗水流淌,身形却越发轻快,没一会沈陶白便割了整整两堆高草。
“这些草应该也够阿牛吃两天了。”沈陶白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将高草用麻绳分别捆成两堆,用扁担一串而过,挑起便往回走,“不知道罗大哥那边柴砍得如何了。”
还没走两步,沈陶白便听见远处隐约传来争吵声,紧接着传来一阵殴打声。
沈陶白眉目一凝,快步走去,却见昨天针对他的三人正围着一个人影殴打,不用多说,被打的那个人应该就是罗晓一。
周围人影窜动,但却无一人上前制止,都带着戏谑的眼光望着这一场暴凌。
沈陶白赶忙上前将三人推开,制止三人的暴行,此时的罗晓一已经被人打的不成样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肿的像一个猪头一般。
见帮助自己的罗晓一竟被人打成这样,沈陶白心中怒不可遏,望着许三贵三人:“我记得玄灵宗宗规规定杂役之间不能私斗,三位兄台我说的是否正确?”
“是啊,你说的没错。”许三贵喘着粗气,很显然刚刚他们揍罗晓一时用了全力。
“那三位为何对罗大哥进行殴打?”沈陶白强忍着怒火,一字一句地说道。
“哟哟哟,沈小兄弟你这可是冤枉我了,我们可没有殴打他,我们是正当反击啊!”许三贵嘲讽地笑道,眼神中满是不屑。
沈陶白听闻,眉头一皱,转身询问罗晓一:“罗大哥,刚刚发生了什么?”
罗晓一活像一个被欺负的孩子办委屈道:“我在这砍柴,可他们把我要砍得树木全给砍了去,最后搞了半天我一根柴火也没有砍到,就连之前砍得柴火也被他们抢走了。”
“我想起你昨天说的话,我就想我要反抗,就动手打了他们,可我还没碰到他们就被他们打翻在地。”
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沈陶白心中不由无奈地叹息,这罗晓一的心性还真是单纯,这么容易就上钩了。
“你看嘛,我说沈老弟,我做的没错吧。玄灵宗宗规可写的明明白白,每个人在遇到危险时都有反抗的权利吧?”许三贵嘲弄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