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宋师姐,我……我……”孟戴德声音近乎降到谷底说不出话,双眼上翻似乎下一刻便会昏厥过去。
“哼!”俏脸女子冷哼一声,将孟戴德随手扔出,就如丢掉一只死狗般随意,“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自扇五十个耳光!声音要让我听见!”
孟戴德在地上连滚了好几圈,连腰间的剑都被摔落,原本整洁的衣衫被黄土糟蹋的一塌糊涂。
然而孟戴德哪敢管这些,赶忙爬起一个巴掌接一个巴掌的抽自己,每个巴掌都扇的结结实实,发出响亮的声音。
看到这一幕,沈陶白心中不免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先前叫嚣着要让他磕头下跪的人,此刻却跪在地上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的扇自己。
多可悲,可这就是现实,修仙之路的残酷!
俏脸女子丢下孟戴德径直向沈陶白这边走来,步伐轻盈裙摆翩翩犹若九天玄女。
随着俏脸女子走进,沈陶白的脑海轰地一声炸开,就好像一个天雷劈在他天灵盖之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响!
那么熟悉的脸庞,那么熟悉的眼眸,那个铭刻在记忆最柔软的深处的倩影,在沈陶白脑海中浮现,逐渐和眼前的女子重叠。
沈陶白动了动嘴唇,下意识的喃喃着那个名字:“尘曦?!”
那个在他隐居乡野后,唯一动心的女子,
那个默默陪在他旁,支持他状元梦的女子,
那个他即使得罪万千势力也要为之复仇,
那个即使他杀破九天也在所不惜,
那个即使他身负重伤只剩一口气时也不愿忘记的女子。
恍惚间,沈陶白感觉自己回到了那天,淅淅沥沥的大雨,电闪雷鸣的夜晚。
他躺在孤坟前,咽下一口苦涩的烈酒,说着那个她再听不到的情话。
他的身后,是数不清的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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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尸山血海!
“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啊?”一个声音传来,将沈陶白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俏脸女子此时弯着腰满脸带着和善的微笑,白狐已不知何时从沈陶白的肩头爬到俏脸女子肩上,正一脸好奇地看着他。
一抹苦涩在沈陶白口中弥漫,沈陶白尽量将脑海中的思绪散去。是啊,人死怎么可能复生。
“我叫沈陶白,沈陶白见过宋师姐!”沈陶白拱了拱手,脸上强撑着一抹笑意。
俏脸女子似乎注意到了沈陶白嘴角的鲜血,皱了皱眉道:“你受伤了?”
“陶白没事,让宋师姐担心了!”
俏脸女子没有说话,伸出指节分明的柔荑抓住沈陶白的手,一股强大的灵力随之进入沈陶白体内。
随后俏脸女子收回巧手松了口气道:“确实是没受什么严重的伤,不过可能会有什么隐患。”
俏脸女子说着从腰间的储物袋中取出一枚翠绿的丹药,顷刻间一股药香弥漫沁人心脾:“你快吃下这枚丹药,应该就不会有什么隐疾了!”
还没等沈陶白说话,俏脸女子便不由分说的将丹药喂入沈陶白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纯粹的药力散发开来融入沈陶白的筋脉,滋养着沈陶白全身。
“宋师姐好像挺关心我的。”沈陶白心中不由地想,一种异样的情愫在心底升起。
“陶白多谢宋师姐赐药!”沈陶白抱拳,声音中充满着感激。
俏脸女子微微一笑,宛若一朵绽开的花朵般美丽耀眼:“是我谢谢你,多谢你帮我找到倩白。”
当白狐听到倩白这个名字时,扭过头舔了舔俏脸女子的脸颊,显然倩白是白狐的名字。
“宋师姐说笑了,是倩白找到了我,而不是我找到了倩白,这个功劳我可不敢当。”沈陶白说道,这个功劳他可不敢当,毕竟真的是这只白狐自己跳到了他的肩头。
“陶白弟弟谦虚了,若不是你倩白恐怕早就跑没影了。”俏脸女子说着伸出手在白狐的额头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引得白狐呜呜叫。
“说来陶白弟弟已经是初灵境二重天,七日后的弟子招收大会可一定要参加,若是错过了可要再等五年!”俏脸女子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将腰间的腰牌取下递给沈陶白,“这是我的腰牌,若是陶白弟弟错过了,或是被某些人阻拦了……”
说到这,俏脸女子的声音大了几分,很明显是说给孟戴德听的:“我想我宋南曦的腰牌,倒是值点分量。”
“陶白多谢宋师姐了!”沈陶白接过腰牌,抱拳道。
宋南曦伸出手狠狠地揉了揉沈陶白的头,说道:“陶白弟弟我是越看越喜欢了,日后若是有什么困难,尽管找宋师姐帮忙!”
此时白狐也应声叫了一下,似乎是在附和宋南曦的话。
宋南曦直起身抚了抚白狐雪白的毛发,说道:“宋师姐有事先走了,陶白弟弟要多多保重啊!”
沈陶白抓了抓被宋南曦揉乱的头发,咧起嘴角露出一行白牙:“陶白肯定会照顾好自己,宋师姐放心!”
宋南曦转身离去,在路过孟戴德身旁时,面色一凝冷哼一声后便消失了身影。
孟戴德满身凌乱的从地上爬起,恶狠狠地瞪了沈陶白一眼,眼中毫不掩饰地释放着恐怖的杀意。
“你给我等着!”孟戴德似乎是忌惮宋南曦的余威没有再敢动手,只是放下一句狠话便抬起躺在一旁的孟天然离去了。
沈陶白自然不将孟戴德放在眼里,什么初灵境强者?不过是一只蝼蚁罢了!若是再给他些许时间,他必能一拳将孟戴德摧枯拉朽般的轰杀。
这是一种自信,源自骨子里的自信!
沈陶白低头看向手中的腰牌,上面雕琢着宋南曦三个苍劲的大字,周围花纹密布精美无比。
沈陶白望着腰牌,心中映出那一道飘飘倩影,可最终满腹的苦涩都消散而去,只剩下一个坚定的信念,一个不可动摇的决定。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