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再问一个问题……”
“今天的问题质量太差,不答了。”
“最后一个啦。”
“不答了。”
“那你带我咻咻咻——”
他二话不说将她倒扛在身上,像运猪仔一样,她脑袋和双手朝下使劲乱晃,嘴里嚷着“不是这样不是这样”,他还使坏上下掂了掂,道:“你别乱动,掉下来可是脸朝地。”“我毁容了你开心?”“我不开心,所以叫你不要乱动。”“那你放我下来啊,再晃下去我要吐了,吐你身上!”“谁叫你跑出来的?好好待在屋里不是挺好的?”“我要救苍月啊!但没想到你也在,还是这个造型,我的天……”她突然蒙住脸傻笑,他也终于放过她,把她放回地面。
“无影带我飞……”
“到了,下次吧。”
“没劲!”
一听抓回来的人质被一黑衣男子救走后拓拔雄奎气到摔杯子。“废物!看到黑衣人的脸吗?”四个侍卫面面相觑,他们既没有看到黑衣人的脸,也不知道他的身份,这一顿皮肉之苦是免不了了。
他的老婆正在床头奶孩子,拓拔雄奎五十岁才得此一子,还长得特别像他,特别黑,老婆也黑,从远处看就跟三只熊似的。看到当家的发那么大火,她就在边上劝:“你们怎么都喜欢那个小白脸?我就不爱沄珠嫁给他,那人如此精明嫁过去女儿保证吃亏。”
“你懂什么?”黑鬼转过脸,指着她说,“你女儿脑子不灵光,长得又黑,脾气也差,谁敢要她?书浩虽说是洛阳人,远了点,但人家又聪明又有魄力,完全可以优化我们拓拔世家的血脉,我是没把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我都指望我孙子了,你别给我打退堂鼓说丧气话!”
老婆逗了逗孩子,无可奈何说:“可人家根本不想娶沄珠。”
“我会让他娶沄珠的,在河西,还没人敢得罪我。”
“雄爷……人……人被救走了……咋办呀?”
“一群废物!明天一早跟我去燕沄楼,你要让你们看看什么叫本事!”
第二天一早,拓拔雄奎真就带了几十个打手浩浩荡荡来到燕沄楼,原本只是有意让单书浩娶女儿拓跋沄珠,如此一来二去严重激起拓拔雄奎的占有欲,竟变成了一场荒唐逼婚,来到店里二话不说就开始砸东西,燕沄楼的伙计吓得屁滚尿流,直到书浩听到动静从房间里出来,拓拔雄奎的脸此刻比煤球还要黑,一张口,露出红红的血盆大口,朝天扬言道:
“老子今天非要把女儿嫁出去!你单书浩不要给脸不要脸!给我上!”
他大手一挥,又冲出来十几人砸东西,甚至有人点起了火把!
见突然间火光四射大家都吓破了胆,客人也纷纷逃窜,这店根本开不下去了嘛。
所有人当中只有单书浩一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如此镇定自若是因为早就料到会有今天,他已提前把财物运到了医馆保管。
“大当家,二当家,咱们有话好说,店里还有客人呢,放火不太好吧?”老何抱着一只小钱柜子哆哆嗦嗦问道,拓拔雄奎眼珠一翻完全没有收手的意思,老何只能看向大当家。
“大当家,你快说一句话吧?”
“把客人全部撤离就好,房子要烧就烧吧。”
“啥?店不要啦?”
“店烧了还能再开。”
拓拔雄奎小小的身躯爆发出巨大的怒吼跟打雷似的:“你以为你还能在河西开店?没有我的允许,你连打个哈欠都难!我告诉你……”
“我把你女儿娶回家,对她冷若冰霜正眼都不瞧一下,三年五年五十年都这样郁郁寡欢的过去,你女儿就跟那棵假树一样只能当个摆设直到白发苍苍,这个结局你满意吗?”
黑鬼瞪大眼睛,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指着书浩问:“你敢对她无动于衷?”
“我不会对她无动于衷,我会变本加厉的讨厌她,甚至还会让你们家身败名裂,丧尽天良的事我不是不会做,只是看在你当初帮过我的份上一再忍让,不想你三番五次搅我的局,除非我是傻子才无动于衷,你可以放火烧了燕沄楼,只要你不怕我把这场火还给你。”他说的波澜不惊,拓拔雄奎听得火冒三丈,脑子一热,脱口而出:“给我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