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拙点头，既然会浪费，他就构思着年夜饭的菜单，认真挑选起来。

他专注挑着，偶尔询陆起的口味，路从养殖场挑过去，最后到草莓园。

京城的气候适合种植巧克力草莓，陆起就找人复原巧克力草莓的种植环境，盖个草莓温室。

刚进草莓温室，扑面而来就是浓郁的草莓香味，草莓藤上全挂着又大又红的草莓，比林氏超市售卖的『奶』油草莓要大少，更香。

陆起蹲下，认真挑个鸡蛋大小的草莓，递给林有拙说：“没打农『药』，可以直接食用。”

林有拙接过咬口，是比闻着还更要浓郁的草莓味，口感酸酸甜甜的。

林有拙很快解决掉，他蹲下，在藤上挑到个有他半个手掌大的草莓，自然递给陆起：“给。”

陆起有几年没吃草莓，他早期厌食严重，只勉强能吃几颗草莓，后来治，他就没再碰过草莓。

确切说，除可以泡水的金桔，他几乎吃水果。

陆起接过草莓，他边吃着边看着青年专注的侧脸，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明显。

——

林有拙摘三篮巧克力草莓。

回到农场的办公室，他留两个地址，让员工往这两个地方送他和陆起样的年货。

个是杨虎教授的地址，还有个是天空精神病院。

陆起看地址：“送给林氏基金第次帮助的那对母女？”

林有拙奇怪陆起知道天空精神病院母女的事，但陆起第时间就能认出来，他还是有些意外。

要么是陆起记忆力惊人，要么是，陆起对他相的事记忆力惊人。

林有拙笑下，点头：“嗯。”

*

回去的下山路比上山快，到十分钟就回到别墅。

他们前脚进门，后脚年货食材送来。

羊排，牛肉，猪小排处得十分干净，有机蔬菜都新鲜水嫩。

简单解决午饭，林有拙就准备去厨房准备年夜饭，结果他刚要起，陆起就按着他左肩，轻轻把他按回椅子上。

“菜单告诉我。”陆起系上围裙，“年夜饭我做，你布置里。”

林有拙看毫无过年气氛的别墅，点头道：“。”

——

林有拙下的单，小时后送来。

骑手到山脚还以为走错，门卫给林有拙打确认电话，才让个保安领着骑手上山。

直到林有拙签收，骑手都没敢抬头。

大过年还在工作，林有拙点开软件，给骑手打赏红包，然后才在门前忙碌起来。

别墅前有棵红梅树，红『色』的花朵开得别漂亮。

林有拙踩着梯子，在上面挂满彩灯，还有红『色』的，写满美祝福的木质牌子。

棵快三米的红梅树，他挂到天『色』黑下来才完工。

陆起做年夜饭，出来喊林有拙吃饭，刚走出门口，昏暗的门口猝及防亮起来。

暖『色』的光照亮满树红梅，挂着的许愿牌子随着风晃动，吊着的铜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林有拙正从椅子上下来，扭头看到门边站着的陆起，他怔秒。

随后在树梅花下笑得眉弯弯：“开饭吗？”

陆起林有拙的笑容晃下，他点头：“嗯，开饭。”

饭厅里摆着满满桌美味的饭菜，桌下冬瓜有它自己的餐丰富年夜饭。

两人狗，就在春节联欢晚会的背景音里，胃口极的解决掉所有食物。

电视里，首都台的上方停循环播放着条信息——

【0点整，会有场新年烟火，祝全市人民新春大吉！】

吃完饭，冬瓜肚皮都鼓起来，自动跑到壁炉前趴着，舒服得哪里都去。

离烟花还有十分钟，陆起就喊醒冬瓜，叫上冬瓜起出门看烟花。

今晚的天气很懂事，虽然冷，且没有刮风，林有拙和陆起并肩站在梅花树下，静静望着远处漆黑的夜空。

冬瓜停扒拉着陆起的衣服，陆起便把冬瓜抱起来。

冬瓜兴奋地“汪汪”停叫。

林有拙微微侧头，男人站直，比他还高出小半个头。

他睫颤颤。

“澎！”

忽然，声巨响，远处的天际盛放开朵红『色』的花。

紧接着，其他颜『色』的烟火照亮夜空。

0点到，新年到。

陆起正要转头和青年说话，脸颊旁边就传来温软的触感。

还有，青年温润的声音。

“这是答案。”

陆起只反应秒，当即手松开，正兴奋欣赏烟火的冬瓜猛地掉下去，可怜地“汪”声。

而青年还微微踮着脚，嘴唇刚离开陆起的脸颊。

澎。

这次，是林有拙的后背撞上红梅树。

许愿牌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撞动，猛烈地晃『荡』起来，铜铃声和烟火声相互交映。

林有拙撞得花缭『乱』，刚要陆起又发什么癫，腰就死死禁锢住。

随即，独属陆起的冷冽柑橘气息，铺天盖地向他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