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使人发狂,他已将她罗衫轻解,透过蝉翼的纱衣,那玉肤如醉向春风的美,却将他远远推开了。
看着她泪流满面,一脸决绝,辰渊停下了手中解衣的动作。
近在咫尺,他不能碰触。他知道她的倔强,不敢再越雷池一步。
眼泪迷住了双眼,梦雪已看不清面前那人面孔,她想要逃,她只觉得他如洪水猛兽般可怕。
良久,辰渊抬起手,轻轻给她擦去满脸的泪痕,然而,那泪滂沱大雨落入波涛凶的深海中,越擦越多。
辰渊起身,将她拥起。梦雪拼命挣扎,无声却又用力地喘息着,她连放声大哭,都不能
一人紧追,一人慌不择路地逃,两颗心的距离越来越远。
他们就这样以拥抱的姿势僵持着。梦雪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走~”声音伤心凄骨,似无力的命令,似哀求。
愈是简短的字,越是伤人愈深。如千万根寒针齐齐刺入他的心,心骤然剧烈疼了起来。
他错了,他不该这样发狂。他松开梦雪,捧起她的脸,满是心疼。她的脸上泪水混着悲伤,眼底一片冰凉。
曾经在一起时,她看向自己时,双眼里的欢喜与光亮,不知何时已经消失,此时黯然无光。
他慌了:“对不起,是我嫉妒发了狂。我保证,绝对遵从你的意思。绝不再冒犯你。”
然而,本是双丝网的心,无论再诚恳贴心的话,一时也解不开这么多的千千结。梦雪本来只是心中有气,而现在两人之间犹如隔了万重山。
辰渊静默一会儿,屋内的气氛压得很喘不过来气,好似胸口吞了一块大石头,咽不下吐不出。
梦雪蜷缩在床上,像一只可怜又弱小的猫。她的身子那么轻,蜷缩在角落里,好似没有呼吸。
辰渊轻轻靠近她,给她盖上被子。她没有动。此时两人的关系犹如到了冰点。辰渊退了出去,又轻轻将房门掩上。
此时月至中天,屋外的月光携着辰渊后悔与担忧的目光,缓缓流淌进来,洒在床上以及梦雪的身上。
桐和则站在另一端看着自己家侯爷,不敢上前。更不敢将心中疑问表现出来。不是说找个媳妇,无事一身轻吗?怎么侯爷的脸色如此忧伤。
终于,辰渊抬起脚转身走了下来,路过低头的桐和身边丢下一句:“好好守着。”桐和大气不敢出,忙应了一声“是。”
站在楼梯拐角处的辰渊,带着一股盛气凌人的气势,俯视着厅内抬头仰视他的,温润似水的琼羽。
琼羽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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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带着淡淡的风月气质,仰脸对辰渊恭敬的叫了声:“小侯爷。”
辰渊缓步下了楼,坐在一张摆好了茶水的桌旁。琼羽一脸平静地给他斟了一碗早就煮好的茶水,双手奉上。
然而,对面的那尊石像并不动。过了好久,直到琼羽手里捧着的茶水轻轻颤了颤,辰渊这才接了。
“侯爷,是人心里都有不可碰触的柔软,侯爷暗中做的事,我定会助您一臂之力。只求……”
他原本低着的头此时抬了起来,目光灼灼看着辰渊:“只求小侯爷,保下蓉楼。”
辰渊也定定的着他,因他那句心底不可碰触的柔软,而引起了共鸣。
他自不是那凶残之人,虽居高位,也不过是按圣上意思办事。
而蓉楼的父亲孙相,却是天作棋盘星做子,勾结宁王做出欺上罔下之事,罔顾天子威严
此事已不是他能左右的,不过若是救人,又是未参与到此事的人,他应该还是可以做到的。
然而,话却不能说太满,面子还得摆足了。
辰渊喝了一口茶,茶香在唇齿间弥漫开来。他想到了楼上的梦雪,不知道她流了那么多眼泪,会不会觉得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