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醒来_明日安在 - 海棠小屋
首页

搜索 繁体

第六章 醒来(1 / 1)

八月没再继续想下去,吹进窗子的晚风凉爽温柔,让他昏昏又要睡去。但睁眼闭眼的黑暗让自己开始思考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及自己何去何从,虽然如何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答案与结果,但越是这样八月就越厌恶自己所处的这个温暖被窝。

忍着疼痛,艰难抬手掀开身上的被子,这种无力感比抓不起剑更让一个年轻人沮丧。窗口坐着一个人,用手拄着下巴,月亮就挂在他的鼻尖。风先吹到那人的脸上然后才吹到八月这里,带着些女人身上的胭脂味,一闻就知道是浓妆艳抹,八月只能看清人影,但似乎是个男人。

“这是哪?”八月想从床上坐起,但身体的情况并不允许。

“你叫什么名字?”

黑影传来一句问询,声音确是个男人,而且听上去很耳熟。

“呃…”

干裂的嘴唇中吐出一口气,八月一头倒回床上,背上的伤口撕开了,八月能感觉到。他呆呆地凝视着头顶的黑暗,一只苍蝇误打误撞落到八月的鼻尖上,那几条细细的腿踩出一阵瘙痒,八月摇了摇头,苍蝇却并不打算飞走。

“恶?”黑影的语气略带挑逗,“好奇怪的名字。”

蜡烛被点燃了,但屋子并没有因此变得多明亮,不过火光足以让八月看清他的脸。

“格文?”八月头皮一紧,前来揉眼睛的手吓飞了苍蝇,短短的时间内八月确认了无数遍:鼻尖延伸到眼角的疤,嘴角那蓄势待发的微笑,正是格文。

“真荣幸你还记得我。”

格文把烛台放到八月床头的柜子上,随手扯了另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下,椅子腿在木质地板上拉出沉闷的声音,格文故意俯身,脂粉味呛了八月一脸。

在拉玛罗纳的古籍中曾记载过“通灵人”,他们有异瞳,可以看到已逝之人的灵魂,并可通过精神与灵魂进行交互,八月从没想到过自己竟是那有着神奇能力的书中人,不过马上他就打破了自己的胡思乱想,这家伙的大手伸进被窝在八月身体上放肆地游走,神一定不会允许灵魂与生前拥有共同的臭毛病。

“如果再不把手拿出去我不会饶过你。”

八月的话虽然能听出恼怒但基本没啥底气,自己虚弱的双臂肯定是扳不动格文的大手,但格文尊重他们的尽力而为,把手拿了出来。

“你没死。”

“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失望呢?”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还好吧···”八月勉强笑了一下然后把脸转向内侧,格文知道这个话题对目前的八月来说是一道心上坎,索性就咽下了堆到嘴边的话。

“这里有稀粥,加了黑白鸽牧场的牛奶,现在温度刚好,过一会就凉了···恩,现在也有些凉了。”格文咂了咂嘴,向碗里加了些糖,甜的东西总是更好地安慰孩子,格文深信此话,他小时候的虫牙能作证。

“这里到底是哪,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八月又翻回身,一肚子的问号让他突然有些暴躁,一把将薄棉被掀开,凉风带走了身体上多余的热量,一时间舒服多了。

“一个教堂,在黑伯尔尼北岸,这里的人都属于一个组织‘灯塔’,一群有意思的人在做一些有意思的事儿。”格文用手指抿了一下脸颊,顺手将指头蹭到八月脸上,显然八月再一次被格文的举动惹恼了,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因疼痛裂开的嘴里能听到咯吱咯吱的咬牙声音。

“对你来说床上的事儿确实更有意思。”八月一手扯过枕头,自以为能把脸上的脂粉擦净,但怒气让他的手偏离了方位,格文假装视而不见,这臭小子从早到晚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他早就看不下去了。

“你这想法就和大鲨港的风尘女子一样,总是认为世界上的男人都是一个模样,我只是被人戏弄了而已,灯塔里的人一个个身怀绝技,你不能保证每次都不吃瘪。”

“我不想听你和你那些所谓‘新朋友’已经达到所谓‘熟络’的证词,我只知道你现在和消灭了自己国家的敌人在一起,做着自认为很有趣的勾当,我不理解也从没见过一个人变化可以如此之快,我甚至怀疑你一年以后甚至就会变成西沙之地的奸商,并美其名曰那是从父辈继承下来的智慧,或者变成星落地的‘伪斗士’并声称那才是男人应该追求的荣耀!”八月的唾沫在二人之间喷涌,他并没有打算就此结束对格文的声讨,“我不和没有原则的人在一起,我要找那个操蛋的黑衣人,你不用告诉我他在哪他是谁,我现在就离开,我不会和乱七八糟的人成为朋友!**!**!”

格文沉默地接受所说的一切,即使是八月从床上离开的时候他也没有阻拦,那伤口格文是见过的,溃烂了,有的地方甚至深可见骨,可这小子离开的时候就象是没有这事儿一样,或许自己应该更改和八月交流的方式。毕竟一个十七岁的孩子,刚刚失去家人、失去家园、承受了惨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不忍睹的皮肉之苦,如果这个人能被几句玩笑话打动,那就证明他没有一颗复仇的心。

“哐!”

八月一脚踢开这摇摇欲坠的木门并骂了一句,衣服上七零八乱的布条条让恼怒地心情火上浇油,他光着脚在这明亮的长廊中寻找出路。悬吊的火炬把长廊照得通亮,风城的皇宫也有这样的吊灯,在太阳落山前,点灯人就会爬上屋顶,开启吊灯上方的小窗口,添油,然后点火,这份十年如一日的工作并不能提供一个合理的收入,财政大臣们不会在这种习以为常的工作上支出过多,当然,贵族们的吃喝是个例外。

“你醒了。”

一个女人突然挡在身前,声音听上去并不算关切。棕色的短发,眼睛很大,睫毛不长,脸是看不见血色的那种白,涂成深灰色的嘴唇让旁人感觉和她中间隔了一层霾。宽大的白袍将她和八月差不多高的整个人罩了起来,外面是一层黑色的披肩,看上去就像拉玛罗纳圣堂中复苏之神的朝拜者那样,八月对她们的印象就是:夏季的阳光不会阻止她们穿得像冬天一样厚。

“他醒了。”

八月怒气未消,随手一指,将女人的目光扔向自己出来的房间。心想着这个装神弄鬼的臭婆娘好像认识自己一样。

“嘶~”

白袍下伸出一只手,女人捏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哗啦啦!”墙上的船舵在八月一脚之下转的飞起,这群自以为是的建筑师总是通过移花接木的手法让人们的眼前一亮,殊不知八月恨透了那艘带他来到黑伯尔尼的船。

“你醒了?”

同样的语气同样的话传到刚从房间走出的格文耳中,后者的表情纠在一起就像是在说:“啥?你吃错药了吧?”

作为教堂里的老住户,女人脸上终于挂不住了,她一把拿起靠在墙边的笤帚,那根老迈的身躯在巨力的挥舞之下依然彰显着生前的硬朗,它知道用身体仅剩的最坚硬的地方攻击,在女人的精准投掷下它又一次做到了。

“诶呦我,你干啥啊你?”

格文抻着脖子让自己的声音大上几分贝,“痛斥”之后又是摆出好男不跟女斗的架子,并顺手捂着自己的后脑勺脸上作痛苦状想博取些同情,任何人都要为自己恶意伤害他人买单,直到女人打算脱下白袍子时,格文一转脸笑嘻嘻地朝着外面挪动,并随口嘟囔着“不疼···不疼···”

(本章完)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入库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