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终于回来了,在公主没回宫的那些日子里,宫里发生了很多事。
如今的明厉帝刚愎自用,下令南征北战,意图抢夺南朝的广锦山,北朝和南朝的关系大不如从前。
绿翠在想,公主要如何抉择?
赶在马车上的玉澜公主,看到绿翠回信提及的种种,她实在想不到第三世,明厉帝的野心藏不住了,竟要背负祖训。从前的广锦山一直是南朝之地,如今因为位置靠近水岸,各国的生意来往频繁,更为重要的是北朝的货物要通往之地。
“渣爹不想给南阳王掐住喉咙,百姓失去了混口饭吃的,也就失去了民心。渣爹这一步虽然兵行险着,不失为一个办法。”
“只是本公主怕他会陷入两难的境地。”
椒子听闻,脸色难看,她知道两国交战是在所不惜,但是公主爱的男人,不是本国人,而是真正的南朝人。
近日,传闻疯传都统领为皇后所用,明厉帝早已心知肚明,就差在废了这一步棋子。
玉澜公主更为担心的是,都统领一但下台,禁军中提携起来的是孟子柏。
如果两国大战,他该去还是不该去?
她会竭尽所能,绝不允许孟子柏上战场,做那个不恩不义的人。
前脚回到宫中,绿翠冒冒失失跑过来禀报,椒子拦着绿翠,抱怨道:“公主刚回来,有什么事儿?”
“是很重要的事,都统领前夜猝死了。”
当下,玉澜公主脚下不稳,椒子过去搀扶,却见公主抓着她的手,稍微用力:“去查一下他的死因。”
“是。”
椒子一番探究,得出一个结论。
“你说都统领曾去过御书房见渣爹?”
“奴婢开棺验证,是毒死的,中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毒素。还有近日,宫里有一位老太医失水身亡了。”
椒子又道:“奴婢悄悄去验尸时,后脚遇见孟禁卫,他也问奴婢是否毒死的,奴婢只好如实说了。”
“下去吧。”
玉澜公主按了穴两侧,头疼得不行,如今她跟他的位置不知在何处了,她的亲父杀了他的舅舅。
虽然是个假舅舅,都统领对他有提携之恩,相必他心里难受着。
待到椒子下去,玉澜公主的思路回到了前两世,她死得早,不知道南北朝的后续。
究竟谁才是南北朝真正的主宰?
打这一场仗上一辈子好像没有的,她从没听说过明厉帝要打仗,他前世都是走民安生息路线。
这一世,是有什么不一样了吗?
她思索着,怎么去安慰孟子柏,没想到渣爹的一通圣旨如暴雨来临。
圣旨一下,孟子柏从普通的身份变为万人之下的禁军统领,他身上的担子重了,也忙碌起来。宫人纷纷传,这一位新统领,矜贵冷淡,办案一流,可惜啊,好像是一个断袖。
因为那个叫常飞的禁卫,和他出双入对,除了入宫面圣,其余的时候他俩几乎在一起。
直到那天,皇后私下见传闻中的孟都领,那段风声传进了玉澜公主的耳里,玉澜公主直接去踹了统领府的大门。
常飞坐在屋子里,一面认真地说起了宫里的案件,孟子柏翻了翻厚厚的案册,不想下人们来敲门,门外传来:““五爷,你不见见公主吗?”
“公主亲自来踹门了。”
孟子柏听闻,黑着脸起来,一面吩咐常飞记住了案件,一面从屏风里拿下一件男式斗篷衣,抬脚走去。
“如今升为孟统领,连本公主过来也要慢慢吞吞,这就是统领府招待客人的本事吗?”
武丰听闻,后背的汗凉浸浸。
玉澜公主就站在大门口,一件温暖的斗逢披在她的身上,孟子柏拖过她的手,不知道她为什么脾气说上来就上来。
“我不想走了。”走了一半路的公主大发脾气,孟子柏半蹲身子,耐心地说:“上来吧,我背你。”
她欢欢喜喜地跳上他的背,一手把玩他的长发:“你去见皇后了?”
“我不见皇后,皇后也会找过来。”
“那她跟你说什么?”
“聚旧,说起了我曾救她落水的事,还说我是恩人。”
“我不喜欢她,也不想你去见她。”
孟子柏继续走着,回了一个“你吃醋”的表情给她。
公主一巴拍在他的背上,盯着他冰凉的耳垂,孟子柏意识到她豺狼的目光,刚开口阻止:“别……”
武丰、花鸣那些曾为五爷心腹的人,惨不忍睹,看见公主欺凌着五爷,暗里替五爷着急。
公主咬了一口,就在他痛苦的面上抚了抚:“记住了吗?我很讨厌她,我很担心你。”
“公主为何总是担心我,我长得很脆弱吗?”
孟子柏反问,玉澜公主将头靠在他的锁骨上,认真道:“嗯,我觉得你好像一只花瓶,随时会碎。”
“这是什么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