稜彩在心里冷笑,把她所知道的说出来:“公主也许你不知道,少爷娶妻的了,刚才送餐的下人是给高夫人送饭去的。”
玉澜公主憋了一肚子气,把孟子柏的衣服全剪了,最后还倒上墨汁,踩在地下。
没想到啊,才从北朝离开几天,孟子柏就娶了妻子。
那软禁着她,要她在府上,难道是想纳她为妾?
可恶,他的狗胆子也太大了吧。
玉澜公主气到肺炸,一下午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她手里揣了一把剪刀,等到这个狗男人回来,她要让他知道北朝公主玉澜永不为妾。
不,是生生世世不会为妾!
夜深了,孟子柏在门前掸了披风的雪花,回到房中,他立马去屏风里解下湿漉漉的披风。
就在这时,他眼皮重重地跳了一下。
也许是近来太疲劳所致,他没有放在心上,笑着拨开珠帘,朝那个牵挂的倩影走去。
“公主,你没睡吗?”
“啪!”玉澜公主一个凶狠的掌风,刮得男人的脸上毒辣。
孟子柏扭回头,不明所以地看着公主,公主气得脸上残留泪珠,嘴巴嘟紧紧的。
他一把拉过公主的手,大手强行拉着小手,低头,眼眸里揉进满溢的温柔:“手痛不痛?”
大手发现小手有些冰凉,他呵了呵气帮忙搓热。
“公主因何事不高兴?”孟子柏留意公主脸上的神色,女子一脸的不高兴,他纳闷极了,除了不陪伴公主,好像他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
玉澜公主跑到书桌前,洋洋洒洒地写了几字:你是否娶妻?
孟子柏不假思索回答:“是啊。”
他又马上解释:“不对不对,不是我娶妻,是高廷娶妻。”
公主的眼神凶神恶煞,剜了他一眼。
孟子柏焦急,喝了一口冷茶恢复平静,他坐下,俊美的五官略有所思,伸出手将公主拖到膝下坐下。
公主奋力挣扎,他在她的耳边叹了一口气,声线低沉得要命:“公主,别动了。”
玉澜公主在醉梦楼被逼学习过一些奇奇怪怪的技巧,以前她不懂是什么,如今该懂的都懂了。
孟子柏的脸顶在玉澜公主的肩,双手搂过女子的腰侧,细细说来:“真正的高廷是娶妻的,妻子林氏,夫妻恩爱有加,高廷去哪里亦会带上妻子。不过夫妻俩不久前双双遇害。我以高廷的身份来结交一些番地权贵,为了身份更真实,做了一个假的林氏。”
“澜儿,你想见一见这位林氏吗?”
孟子柏知道不清清楚楚地解释,他的公主又会胡思乱想。
为了使她安心,他对外喊了一句:“叫林氏进来。”
那林氏身姿玲珑,一个妇人发髻盘得简单,五官端正,看起来温婉端庄。她走近,笑成一朵花,声线娇滴滴:“夫君,可是叫我过来侍寝的?”
玉澜公主看着堵心,一脚踩在孟子柏的脚上,他没有恼怒,大手不安分地在她的腰游走一圈,捧住公主的下巴,有些威迫意味:“公主,可要看清楚了。”
“好好说话。”孟子柏脸容一拉,瞬间变了寒气逼人的脸。
“是的,少爷。”林氏的声线截然不同,成了一个粗声粗气的男子汉声音。
林氏认认真真地回答:“我是男人,公主看见我的喉结了吗?”
玉澜瞟了一眼,果真如此。
那不是误会他了,还打了他一巴。
她低着头,好像一只做错事的小狗,眼睛盯着孟子柏的脸,上面还有一个红红的五指印。
痛不痛?
她张了张嘴,孟子柏啄了一下她的手:“不痛,公主的力气很小,伤不了我。”
“花鸣,你明天起不必扮林氏了。”
花鸣摸了摸头,不解地问:“那是不是要林氏死了?”
“我自有办法,下去吧。”
她轻轻抚摸他的脸,又将脸贴近他的脖子处,羞得抬不起头。
“公主打人不是很开心吗?下一次打我的时候,不要把手给打红了。”
“妙~~妙~~妙呜~~~”
小猫的叫声在房间响起,玉澜公主一个激灵,她不敢去看孟子柏的眼睛了,他应该想杀了她吧。
那只猫穿着他的衣裳,四只不太一致的小鞋子上的花纹告诉他,他不止衣袍遭殃,鞋也遭殃。
目光移到衣柜处,堆积如山的男人衣裳横七竖八,剪破剪烂都不算,上面还有脚印。
想必公主是把衣裳当成他的脸,踩了下去吧。
“呵。”孟子柏喜怒不明地发出一声。
他耳朵一动,听到了来自头顶的轻微声音,眼里闪过一丝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