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就将这道士拉入了兄弟会,添了些大郎事迹,如制香洗,建学故,毁家迂难等事,任他四处宣扬去。还别说,还真不少人信,对兄弟会也不是太抵触了,有些人更由此入了兄弟会。”张永笑道。
“蒙古人凶残,老百姓哪个不害怕。这是宁可信其有,不忍信其无。”刘山叹道。
刘远有些无语,“你们要当天上星宿你们自己当去,我可不想当什么神君。”
“事急从权,大郎若不认可,就当不知吧。”刘山道,“若咱们事败,性命也没了,还在乎别人如何说?”
“是啊,大郎若不喜欢,尽管矢口否认就是。当前还得以兴会为第一要务。这世间以讹传讹,牵强附会之事甚多,也无人会去穷究。”
“也罢。”刘远沉吟了好一会,道,“神鬼之道终究过于牵强、浅薄,只能惑人一时。咱们兄弟会要在百姓立稳根基还得靠自身的实力。”
“什么实力?”张永疑惑道。
“真真能帮到他们,让他们看到生的希望,看到更好的未来。”刘远道,“我看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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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会不仅要宣扬杀鞑子,护家人,保家园,还要展望未家。”
“未来?”
“对,未来,驱逐鞑虏之后的日子。”刘远郑重道,“若赶跑了鞑子,依然官贪吏狠,大多老百姓过着三餐不继的日子,杀不杀鞑子又有何意义?都是为奴为仆,是给赵家做奴还是给蒙古人做奴又有多大区别?我们要引领他们加入我们,就要让他们看到一个更好的未来。这个未来,得是人人有尊严,人人不为奴,人人有田耕,人人有房往生活富足,安居乐业。”
“均贫富,等贵贱?”
刘远摇了摇头。在生产力发达,科学昌明的后世也没能做到这六个字,何况在如今?
“那…”
“公正。”刘远凝重地道,“富贵者不能以财势骄人;贫贱者不因财富多寡而被欺凌。不论贫富,人人有书读,人人有田种,人人有工做。每个人付出多少辛劳,就能得到应该得到的多少回报,不劳者不得食!官府的税赋,应不当是损不足而奉有余,富者多交,贫者少交或不交,天灾人祸时,贫困者有权获得官府的赈济。官府应当保障年老者、孤独者、贫病者的衣食,使之不致于贫病而死。”
“好!好!哈哈,大郎好志向啊。”突然,一阵叫好之声响起,王夫子大笑地走进门来。
“圣人有言,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是谓大同。圣人虽有言,千载之下无人得见。大郎等今欲身体力行之,如此大志向,堪称堪颂,老夫佩服。”王夫子说着,收起笑容,郑重地朝刘远躬身一礼。
“呵呵,刘某一个粗鄙之人哪懂得代么圣人之言。夫子不是要捧杀刘某吧。”刘远笑着起身。
“粗鄙之中真性情也。大郎当得老夫一礼。”王夫子笑着,径自走到桌边,一拉櫈子坐了下去。
“老夫一生喜好,茶酒二事。你们在比喝美酒,饮清茶,竟也不招呼老夫一声。莫不是嫌弃老夫老朽了。”
“哪里,哪里。大郎还得王夫子多多帮忖才是。”张永笑着上前,给王夫子湛了一盏杯,看了看门外,问道,“夫子刚过来?”
醉仙楼本就是刘家产业,自已上来吋特意吩咐过掌拒的,莫让闲杂人等放上楼,何况楼口还有刘洪、李政领着几个兄弟守着。他实在想不透王夫子怎么突然地跳了出来。
“来了有一会了。不该听的也听到了。”王夫子笑道。
“哈哈,我等还有什么怕夫子知道的。”张永强自镇定道。
“什么魔王灭世也就罢了,不过均贫富,等贵贱却是什么意思?”王夫子笑吟吟地看着张永道。
张永脸上顿时阴沉不定起来。
“好了,夫子你就不要戏耍永子了。”刘远笑道,“夫子定是随二娘来的吧,二娘人呢?”
能让刘洪、李政放行,还让他们不来汇报的,唯有妹妹二娘了。刘远朝门外望了望,却不见妹妹身影。
果然,王夫子道,“二娘在楼下听柳相公说书去了,老夫有些口喝了,听大郎三人在些饮茶,就过来讨盏茶喝,没成想搅了大郎大事。”
“能有什么大事?我们兄弟三人,酒足饭饱后,也学着那些读书人,高谈阔论一番呢。”刘远笑道。
“高谈阔论?成立秘会,效黄巾之旧事也算是高谈阔论?”王夫子笑脸一沉,问道。
张永、刘山两人齐齐色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