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以后也会像他们一样吗？”季屿升问道。

伏念归在他额头轻轻一吻道：“不会，我会一直守着你的。纵使灰飞烟灭，我也不会离开你。”

“惟愿碧落黄泉，与君常相见。”季屿升抬头，踮起脚轻轻地吻上伏念归。

月色正好，青丝缠绕，不忍分开。

翌日，季屿升起的稍微有点晚。为了安抚他的不安，伏念归可是费了不少力气，直到他没有精力想这些有的没的。

只是左等右等，都不见凤家人来送伞，莫不是想食言。

两人对视一眼，一同起身去主院。

刚踏出门，两人便察觉到不对劲，太安静了。

城主府住了整个凤家，人口众多，加上丫鬟仆役，平日里可以说是十分热闹的。如今整个城主府安静地像是从未有人住过。

伏念归蹙起眉头，放出神识。片刻后道：“这里的人都不见了。”

季屿升转头看着他，道：“连你也没察觉到异常吗？”

伏念归摇摇头，将季屿升护在身旁。

两人虽然昨晚胡天胡地了一番，但是以伏念归的修为，连他察觉不到一府的人突然消失，可见对方绝不好对付。

“我们先离开这里。”伏念归道。方才他用神识探查的时候发现只有城主府的人失踪，莱阳城还是和平时一样热闹非凡。

季屿升点点头。

两人正要离开时，突然一道黑影从墙边窜了出来，直奔两人而来。

伏念归一道剑气从指间射出，黑影瞬间被打散。不料，下一刻，无数黑影从四面八方升起，将两人团团围住。

伏念归招出清翎，一道剑光闪过，黑影被削去大半。然而，更多的黑影凭空出现，迅速朝两人攻来。

季屿升招出临时配剑，与伏念归共同应敌。这些黑影虽攻击性不强，但是似乎源源不断，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整个空间被密密麻麻的黑影挤着，像泼了一般。

这时一个灰色小球球从季屿升的袖中钻出，张开大嘴将黑影尽数吸入，然后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季屿升定睛一看，正是沉睡许久的郁气团团。

郁气团团看到季屿升，高兴地在他腿上蹭蹭蹭。伏念归斜了一眼它，愈发觉得这团灰不拉几的东西不顺眼。

被盯上的郁气团团突然察觉到危险，整团呈炸毛状。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伏念归道。在季屿升抱起郁气之前，一把捞起它。

出了城主府，外面热闹的仿佛是两个世界。熙熙攘攘的人群，此起彼伏的叫卖声，让人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一个球滚到季屿升脚边，一个扎着小辫子色的女娃娃蹦蹦跳跳的追过来，道：“哥哥，这是我的球球。”

季屿升微微一笑，捡起球，递给小女孩。女娃娃接过球时，异变突生，女娃娃的指甲突然长长，划破了季屿升指间，黑色的毒液迅速顺着季屿升的指间流向全身。

季屿升在失去意识之前，看到了伏念归惊惧的双眼，那是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