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虽是无奈,但也只能磨练着身体,每一次摆手抬腿都让他苦不堪言,累却是不累,但是肌肉却是酸软的。从进入这结界开始就连站立都需要绷紧身体才能稳住身形,加上这一直在突破自己极限的运动,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每一丝肌肉都颤抖并且泛出丝丝酸意。
每一丝肌肉好像都在声嘶力竭呼喊着想要休息,可是一想到河岸的齿痕大坑,牙尖齿利的蓝色小兽,那到现在也想不明的墨绿异兽视角,身上的酸软感也就不值一提了,碰上这些,那么自己就是变成那些异兽的排泄物,虽然不知道它们排不排泄。并且这老八所展现出的魔幻的力量让李凡十分的沉迷,这如同于小说电影般的能力让李凡心中又重新树立起了一个目标:学会它,掌握它,操纵它!
界外的绿草地在一寸一缕的变成灰黑色,腐败枯萎在界外蔓延着,而那青色巨树依旧那样挺立,仿佛亘古不变一般。树下的李凡此时能勉强控制着身体进行缓慢的走动,挥拳。那速度虽然慢,但却有一往无前之勇。每一次踏步,挥拳都无比的坚定。渐渐,李凡的手臂再也提不起力气来抬动腾空,双股战战仿佛一个不慎便会双腿一软跌倒在地上。而他的眼睛中已经没有了光彩,嘴颚微张,显现出一副痴呆模样。
最后,李凡还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面门朝下,直挺挺的咋在地面上。倒地后,李凡的眼皮像是打架一样,不住地张开闭合,最后还是没有撑住,眼皮紧闭,睡了过去。不一会,青色巨树下便响起了震耳的鼾声。
李凡就这样在巨树下面门朝下的躺平着入睡,还做起了一个梦,在梦中,他看见了一个奇异服饰但颜色却十分素雅的人站在天空中,向着他的面容看去,却是到颈脖处便是一团氤氲,根本看不清模样。那人就这样站着,双手背负于身后没做任何动作。然后眨眼间身上的服饰却是忽然变成了一具黑色的盔甲,看上去凶煞无比。原本颈脖处的氤氲,却是被一个紫色的头盔罩住,看不清里面的模样,却是显得格为神妙高贵。两种不相搭的颜色在他的身形上表现得十分自然和谐,像是他原本就应该这样,而前面的素雅只是他的另一面罢了。
原本背负的双手此时却是直直的垂在身体两侧,右手处握住一柄长剑,细细看去,竟是和李凡的那把长剑无二般,除了没看见剑鞘。而抓剑的手背上有夹片,夹片上绑着细绦将夹片束缚在手背上。而抓剑的手竟是只有三只手指。
而当他就这样站立在空中时,原本纯白色的天空此时布满了金色的符文,将这人笼罩于天穹下。渐渐的,他身上的盔甲冒出淡淡的黑烟,随后越来越多,越来越浓郁的黑色雾气,围绕在他的四周翻涌着。原本紫色的头盔看上去都像是侵染上凶煞的黑色了。黑色的雾气不住的翻涌,蔓延,将这原本全是金色符文的天穹都侵染了一块,看上去还要继续向着着无边无际的天空蔓延开。
而天空中的金色符文却是直接亮起,漫天都是耀眼的金光,已经看不见那人的身形了。已经被黑色雾气侵染一角的天穹在这漫天金光的照耀下无所从来,亦无所去。
漫天的金光充盈着天穹,突然从中显现出一角白色的天空,在那天空下赫然站立着那个人,他头上的盔甲已经全部变成了黑色,手臂抬平,剑直直的指向右边。像是这白幕是他用剑划出来一样。
而这人将剑指向了天空,这一人一剑竟展现出一股用语言难以表述的磅礴气势,像是身后有着千军万马一样。而这满是符文的苍穹,此时的符文像是有了生命力一样一个个都抖动着,像是想要挣脱着天空的束缚。终于,一个笔划极其复杂且花里胡哨的符文从天穹中脱离。在它脱离的一瞬,那人动了。
那人直接出现在了那脱离的金色符文前,剑尖直接刺向符文。那金色符文十分立体,看上去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玄奥感。但是剑尖触碰到时,便直愣愣的停止在符文表面,符文上的金光如液体一般流下,漏出暗红色的底纹,并且整个符文先前像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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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包裹住强行凝结成为一体。而整个符文是由无数个暗红色的微小符文组合而成。
那些小符文显露出来一角时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玄奥感瞬间没有了踪影,那暗红色的小符文每一个都让人有一种让人心生可怖的感觉。当整个底纹都呈现出来时,整个金光闪耀的天穹都变成了可怖的暗红色,像是炼狱一般。
那人仿佛被定身了一样,任凭金色的液体顺着剑尖流向剑身,当整个剑身都被覆盖时,一朵朵金色的云纹从剑上冒起,再消散,甚为玄妙。这时,那人双手握剑,抽回剑身,斜劈向那暗红色的符文。
当剑刃将要劈符文时,各个细小的符文闪开,剑刃从中划过,那人迅速止住下滑的剑刃,侧身反手一提,向着上方斩去。依旧没有碰到那符文,但那暗红色的天空像是被斩开一道裂缝,裂缝中露出了密密麻麻的金色符文。
细小的符文迅速打乱,然后无序的天空中飞舞着飞向四面八方。这时那盔甲人放下握剑的右手,将左手放在额头前方,张开他的三只手指,然后紧紧一握。还在飞舞的暗红色符文像是被封锁在这片空间一样,飞到边缘便紧紧的贴合上,但是怎么也飞不出去。而贴合处朵朵紫色云纹浮现然后像是凉冰遇上火炉般将已经贴合上的符文消融掉,冒出阵阵白烟。
暗红色的符文见飞不出,且自己也在消融便迅速回归聚拢,然后像是在组合排列一般,各个符文在其中穿插轮换,最后竟是组成了一个一臂长的如狗的异兽模样。只是那獠牙颇长,且背上有如蜘蛛脚般的八只尖刺。它仰天长啸,原本暗红色的天空此时不断的有符文突露出,像是在引动这些符文挣扎逃离一般。见天上的符文挣扎不下来,便低下头看向那盔甲人。然后身形瞬间消失不见,而那盔甲人右手提剑,左手保持着握拳状,将剑横到到左手前面。
刚举好,下一瞬间那八只利刺便包裹着狗样异兽的身躯,刺尖合拢向着剑身刺过来。一阵轰然巨响从剑身和刺尖的相交处迸发出来。然后整个地面就如同被翻犁着一般,土壤不断的翻滚着携带着草根埋在了地底。葱葱郁郁的树木纷纷炸裂开,树叶如同灰烬一般破碎,只有一些树跟残留在地上,被泥土带动着翻转扯动。整个空间都被树木的碎屑和叶片的飞灰充斥,什么都看不清楚。
慢慢在这布满碎屑与飞灰的空间深处有红光涌动,然后那红光便席卷整个空间。原来那是炽热的火焰燃烧着这破碎的木屑,土地。渐渐火光停息,整个空间都浓郁的黑色烟雾,泥土被烧得焦黑且细碎,空气中蔓延着一股草木灰的气息。
黑色的浓烟中,一个黑色的身形走出,正是那盔甲人,但是看不见那暗红色的符文狗的踪影。而他的左手抬到肩高,中间的手指一点,中间,身后出现了一道龙卷风,席卷着无处不在的黑雾和那漫天的飞灰,焦黑成砂的泥土。当整个空间都席卷完后,在他的左手手掌下有一颗黑色的球体,手掌翻转三指合拢将这球体捏在指尖。右手提剑向着前面划去,空无一物的前方,便是凭空出现一道灰色的裂缝。将这黑球丢进裂缝中,那人身上的黑甲便也是消失不见,又是那套素雅的服饰套在身上,然后整个人和剑就如风沙一般,一点一点的消散。
而原本暗红的天空此时就如海水一般的天蓝色,一眼望去全是清澈透明的蓝。金黄色的符文也全都消失不见了。只有那无尽的荒原和孤零的树根。整个荒漠看不见一丝生命的气息,有的只是禁区一般的死寂。
李凡从梦境中醒来,心里满是震撼。“**,我做的这是梦还是鬼上身啊,就两个东西碰撞,就能产生这么强的冲击力,可能吗?那把剑好像就是我手上这把吧?”双手用力撑地,躬起身子后驱动着双腿盘坐在地上。再屈身伸手捡起地上的剑。仔细查看后,发现这剑和那盔甲人所拿的无二般,只是剑柄上方的小兽不一样。定睛一看,这小兽的模样好像那如狗的异兽,只是背上没有那八只尖刺罢了。心中疑惑感更多了,可是怎么想也想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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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便也不在理会,心里面甚至开始yy起来。
“这不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这说不定就是未来我的一个投射,这么diao一定就是我啦,一剑划开空间,回到地球。美滋滋!……”没有等他yy完一阵声音便传到了他的耳朵中。
“我没有时间在陪你这么磨蹭下去了,我只给你这第一个日历划满的时间,你能快速出拳和奔跑,那么我便教你。如若不能,那么前面的约定就作废。”
老八的声音传出,李凡心神一凛。直直的抬头向着树冠处看去,靛紫色的树叶无风自动,左右晃摆着,却是看不见老八的身影。连忙支撑起身子,转身向着外面看去,映入眼前的却是一副枯荣的景象。
李凡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外面,扛着重压走向外界,刚踏出界外,脚下那腐败软烂的触感让脚湿乎乎黏嗒嗒的。刺鼻的腐臭味道充斥进鼻腔,咳嗽了一下,抬头看天却是烈日当空,而这阳光照射下显得更为破败腐臭。而这以青色巨树为圆心的腐败迹象大概有几十米的范围。
李凡吞咽了一下口水,又是莫名其妙的画面让他极为不适应。这些古怪的画面每一件都在勾起他的好奇心,但是又不给他讲解,每一件事都是超出自己的认知。那怕有个搜索引擎能搜一下都行,给个由头都行,可每一件都这么莫名其妙的出现,让自己没有一丁点思考能力。着一切的一切就像是剥夺着他的理智,却又想让他清晰的思考。
摇头,挥去脑海中那想不通透的念头,掉头走向界内,心里面只想着老八所说的一个月的事。这事可关乎到自己的命运前途,得认真对待,想不明白的事在有力量后总会明白的。没力量想都不用想了,随时可能就死了想这么多也没用。
李凡又是如同一个预设好程序的机器一般。重复着抬腿,摆臂挥拳,他不知饥饿疲累,只知道重复着动作。累摊倒了就睡,睡醒了就继续重复着动作。没有言语,没有思考,没有日夜。
太阳落下,黑夜降临。黑夜落幕,太阳升起。平放在腐败草叶上的黑石碑第四痕后又一痕悄然添上。这一切对于李凡来说没有任何变化,他在自我拯救的道路上行走着,这老八给予了他一个方向,即使这个方向不知道能不能拯救自己,可是他愿意尽力去探索,这样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不在幻想着被人拉起来,他想要自己站起来。看过了这披荆斩棘的力量,所以荆天棘地也拦不住他。
日子悄然流过,李凡已经没有了时间的概念,也没想过到底过了多久。在这期间,他没有进食过一口东西,也没有喝过一口水。没想过为什么自己不渴不饿。只是这样逼迫着自己的极限,他挥拳的速度已经能是在界外正常伸手的速度了,脚步也能是快走一般,身体的承受力也越来越强,累瘫的时间越来越少,锻炼的时间越来越长。终于在石碑上悄然长出第二十五痕时,他已经能迅速的挥拳,奔跑,跳跃。而那原本只有几十米的腐败景色却是已经看不见尽头了,而界外的腐败绿草早已被这烈阳晒得干焦焦的。一阵风过,便被吹带向远方。
在一阵快速挥拳后,靛紫色的树叶迅速褪色,变成青色。老八的身影悄然出现在树枝上,没有出声,只是站着,看着李凡那毫无章法的乱挥拳,摆腿。随后老八翅羽一挥,一片树叶脱落向着地面飘落下来,落在地上化成一个和李凡一模一样的人型。除了下体是平的,没有被包裹住,皮肤颜色是青色。其余的地方便是一模一样,就连身上的白痕的位置和那寸毛不存的脑袋都一样。
李凡眼睛一眯,凝视着这诡异出现的人型。眼珠上下扫视着这人型,一时间还没认出来这是谁,看见那大光头和青痕才隐隐觉得这应该是自己的模样。想出声询问,还未说出口,那青色身形便直接向着自己一拳挥来,那眼睛都看不清的势大力沉的一拳,将李凡直接一拳锤飞处界外,飞到界外后没有重力的限制,李凡的身形飞的更快更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