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另一个呢?”
“不是说选其一吗,他怎样与我何干?”
老者微微皱眉,继续问道:“看样子你是按人情来做的选择啊。”
“我又不是圣人”楼雀曲自嘲笑笑,或者说,他压根没想过去做圣人。
老者摇摇头,他还有两个问题没问,可能是他觉得这种事得亲身经历才能明白,答案这种东西只是对一件事最合理的解释,仅此而已。
老者继续向前划着小舟,微风已经吹不起半分细浪。
这平静旅程很平淡,甚至有些无趣,老者耐不住这无趣便开口道:“给我讲讲你的事吧,讲的好我说不定会给你些关于未来的提示。”
楼雀曲心中想:未来的提示,又非你的未来何来的提示。
尽管如此想着,但还是说:“我的事,比如我姐?”
老者继续划着小舟待听楼雀曲说。
楼雀曲简单的说了下:“我姐对我挺好的,就是除了一些时候比较跳脱,也挺直爽的,还有一副绝艳的脸,身材也不错,总而言之吧,就是,挺招人喜欢的。”
老者也不知从哪拿出来的酒,拿了两个碗,倒满,酒香四溢。
楼雀曲拿起尝了点。
他继续说:“我对我姐主要好感在于她的洒脱,差不多就是每时每刻她都可以笑出来的那种,哪怕是苦笑,她总希望能对每个人都留下一个好印象,对每个人都让他能快乐些。”
楼雀曲喝了小口酒说:“尽管最不快乐的就是她自己,忘说了,我姐叫楼寒萧。”
楼雀曲解释这个名字:“姓楼嘛,寒萧是因为她出生那日恰巧有枝寒竹做的萧在旁边。”
老者也喝了口酒,说:“楼寒萧,嗯,不错的名字。”
“她呢,还有一点,就在于对周围,或者说宽点,这个世界吧,她对些都是一种善意的态度。”
“当然,正是因为这种态度也给她带来很多麻烦,毕竟嘛,这个世界上好人是有限的,而很多卑劣之人啊,总是喜欢毁了好人。”
老者将酒一口喝完,说到:“这种心态铸就她这样,也同样会使她遭受很多挫折,她现在呢?”
楼雀曲叹口气:“快嫁人了,三天后。”
老者又倒了碗酒,也帮楼雀曲倒满。
老者问到
(本章未完,请翻页)
:“嫁人?这不是好事吗?叹什么气?”
楼雀曲转过来眼神中还是带着一份怒气。
“如果是她心仪之人,我自无话可说。”
老者笑笑,似是看惯了这种桥段:“被逼的?”
楼雀曲点点头,说:“嗯,玄者找上门的没办法。”
老者伸个懒腰,说到:“不甘心?不愿?哎,你这种人,这种事,我已经见怪不怪了,前辈我告诉你,对于这种事最好的方式就是,接受。”
楼雀曲看着黑浪,自嘲笑笑,说:“说得好像我除了接受还有其他办法一样。”
老者又将酒喝完了,再倒了一壶,说:“对,就这种感觉,无奈,很无奈又气愤。”
顿了下:“其实吧,人这一生,大多时候都在选择接受,只是自己不知道或者说习惯了,当然,我也一样。”
老者似是回忆到心事了,说到:“年少轻狂,未见几个人便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但见过了真正的世间时就仿若井底之蛙,潜意识以为天空就那么大,当见过世间繁华与污秽后又害怕的躲在另一个角落看着一片熟知的天空,与前者的向往憧憬不同,后者是畏惧心忧找一份可悲的安全感。”
楼雀曲好像听懂了一部分,说到:“您说的是玄界吗?”
老者笑笑:“随你认为。”
楼雀曲说:“我可以理解为提示?”
老者:“这是经验,但雄鹰本就该展翅,何至于落在窄小的鸟笼。”
老者补了句话:“但归属于年少的轻狂还是得有的,至少,人不可无志。”
老者拍拍楼雀曲的肩,换了壶酒,给他倒上,而自己直接拿起酒壶喝。
楼雀曲喝了点,但酒液刚入喉他便呛了呛,辛辣与苦涩汇聚。
老者见之笑笑,说:“烈酒果然不适合你。”
楼雀曲心道:您真是高估我。
老者说:“你姐那些事,其实你未必只能接受,也可以去尝试改变,万一还有戏呢。”
楼雀曲:“可那是玄者。”
“玄者?,玄者怎么了,不还是人,你不会因为他是个玄者而退缩吧。”
楼雀曲咬了咬嘴唇,说:“可楼家担不起。”
老者摆摆手,说:“楼家,楼家都有你了,还担心承担不起?现在的后辈啊,楼家为什么会没落,还不是因为有这样一群凡事以大局为重的人。”
楼雀曲说:“可您不是说要多学会接受吗?”
老者说:“那也得分情况,接受是一种无奈的举动,要接受‘接受’,让你明白又没让你一直这样做。”
“可,若是的确无奈呢?”
“你不是一个看感情的人吗,楼寒萧对你不重要?”
楼雀曲看着这个表面风轻云淡,内心沧海桑田的老者,他说:“有时候您的话很像位前辈,但也有时候,您像一个少年。”
老者笑笑:“谁还没年轻过,我那时光论狂,同时代的人怕是少有人及。”
他愣了下,忽然又笑了笑,这是不可忽视的苦笑,他大喝了两口酒:“只是那个时代的人,怕只有我一个还在吧。”
微风凭添一丝悲伤。
这时,老者忽然说:“过会,差不多就能到亭子了。”
远方重重玄气忽然散开一间棕红小亭显露出来。
(本章完)